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水灵?”
靓坤惊讶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阿杰?”
凌丰毫不犹豫出卖了山鸡:“小鸡说的。”
靓坤恼怒地说:“这家伙什么都敢说。”
凌丰斜眼看着他:“如果小鸡不说,你会怎么对付他?”
靓坤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让他滚蛋了!”
“靠,你不告诉他,我能把他留在身边?”
凌丰微微一笑:\"这不就成了?\"
靓坤的脸色愈发难看。
众人步入屋内,只见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子正端坐于沙发之上。见众人到来,她从容起身,笑意盈盈:\"阿坤,朋友们都到了吗?\"
凌丰顿时对她心生好感。
并非因为她的问候,而是因为她今天的装扮。
昨日的水灵,即便东星的长辈们伤亡惨重,即使东星正在操办丧事,她的穿着依旧性感。
然而今日,在靓坤家中却显得端庄大方。
不该显露的地方一丝不露,该遮掩之处也绝不外显。
任何人瞧见,都会觉得此人十分守规矩。
可她可是东星的水灵啊!
分明是精心打扮过的。
\"咳咳。\"
靓坤轻咳一声,随即说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最铁的兄弟阿丰,这是阿丰的心腹小福,那边那位是阿丰的得力助手建国。\"
\"而这位,就是你们的阿嫂,水灵。\"
凌丰双目圆睁,直盯着靓坤,后者脸红耳赤,但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竟是认真的?!
凌丰当即开口:\"阿嫂好。\"
李福与王建国亦齐声道:\"阿嫂好。\"
水灵眉开眼笑:\"好好好。\"
凌丰二话不说便掏出支票,飞快地填好一张,递至水灵面前:\"阿嫂,初次见面本应送上见面礼,无奈大佬事先未曾告知。\"
\"只能以此替代了。\"
水灵疑惑地望向靓坤,他满脸堆笑,极力掩饰内心波动:\"这是阿丰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和阿丰,不分彼此。\"
水灵这才接过支票,展开一看,即便她见过无数钞票,此刻也被数额之巨弄得眼花缭乱,密密麻麻的零让她一阵眩晕。
更重要的是,这是支票,干净的钱!
\"谢谢叔叔。\"
凌丰笑道:\"阿嫂,我和坤哥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水灵笑吟吟地道:\"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凌丰颔首:\"多谢阿嫂费心。\"
待水灵离开后,凌丰立即将靓坤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你真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
靓坤取出一盒雪茄,凌丰毫不客气地接过来,随手将其中四根分发给其他人,剩余的连同盒子毫无悬念地收入兜中。
李福和王建国则为两位大佬修剪雪茄。不过片刻工夫,四人已开始吞云吐雾。
靓坤对此哭笑不得。
凌丰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坤哥单独聊聊。\"
李福与王建国依照吩咐离开了。
“每次来见我,你是不是总要先演一场戏?”
凌丰摊摊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惊讶吗?”
靓坤更加生气!
“快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是真的遇到真心人了?”
靓坤带着一抹邪笑说道:“真心人?”
“哪有什么真心人!”
重重吐出一个烟圈,靓坤耸耸肩,“老娘说得没错,我不能再这样游戏人间了,我毕竟是洪兴的大哥,总得安定下来。”
“水灵不错,年纪跟我相仿,经历也差不多。”
“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成年人之间谈什么爱情?”
“我能让她满意,她也能让我满意。”
“就这样在一起了呗。”
凌丰惊讶道:“那些韵事,你真能放下?”
靓坤冷笑一声:“女人嘛……本质上不都一样吗。”
凌丰问:“水灵是什么样的人?”
靓坤耸耸肩:“跟我的感觉差不多。”
凌丰微微点头:“我懂了。”
这下轮到靓坤吃惊了:“你懂了?”
凌丰点点头:“是啊,懂了。”
靓坤更难以置信了:“你不觉得我们进展得太快了吗?”
凌丰嘲讽道:“要是你们再年轻二十岁,我会觉得你们发展得太快。”
“但现在这个年纪,你们在一起,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都是成年人了,哪来这么多复杂的事。”
一番话让靓坤哑口无言。
细佬的话让他很受打击,你怎么能就这么认可呢?
水灵端着茶出来:“两位哥哥一起来喝茶吧。”
“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
凌丰笑着说道:“阿嫂,我们没说悄悄话,我在为你们高兴呢。”
“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
靓坤疑惑道:“什么事?”
凌丰耸耸肩:“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老娘说,让你们回去一趟。”
江湖重规矩
回到太平山的别墅后,凌丰立刻开始拨打电话,“阿敏,真有你的。”
“你和老娘的直觉真准,坤哥有了新欢。”
“阿嫂名叫水灵,也是个江湖中人。”
\"他们该快到了,你先准备着。\"
挂掉电话后,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小鸡,水灵现在成了我们的嫂子。\"
\"我在坤哥面前帮你说了话,可不能让你吃亏,记得多带些礼物去见嫂子,总不能两手空空。\"
凌丰将手机丢给李福,满脑子疑惑。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李福小心翼翼提醒道:\"丰哥,会不会是水灵想借助顶爷帮东星渡过难关?\"
凌丰摆摆手:\"这不显而易见吗?\"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李福瞪大眼睛:\"丰哥,水灵是在利用顶爷啊,您为什么不劝劝?\"
凌丰好奇问:\"阿嫂利用坤哥还要我来劝吗?\"
\"你以为坤哥不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江湖上有好名声吗?因为我能让别人利用我。\"
\"这些都算不上大事。\"
\"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李福无语道:\"您已经说了三遍了。\"
\"不过,顶爷是不是太轻率了些?\"
凌丰耸耸肩:\"这有什么轻率的?\"
\"坤哥身边的女人都是一日三换,没有一个能跟他好好待过一周。\"
\"换个好听的说法,坤哥为人潇洒,喜欢在花丛中流连。\"
\"换个不好听的说法,就像鸡虫一样。\"
\"有个女人能让他安定下来,这是好事。\"
李福完全想不通:\"睡一觉就在一起了,是不是太快了?\"
凌丰惊讶:\"你就纠结这个?\"
李福惊呼:\"难道不该重视这些?\"
凌丰摇头:\"你真的不该在意这些。\"
\"他们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非要谈什么爱情,非要纠缠多年才知适不适合。\"
\"以他们的年纪,经历来看,看起来就是睡一觉的事,实际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些情情的,有一点,但不多。\"
\"更多的是利益权衡。\"
李福嘴巴张大。
凌丰笑道:\"你怎么想的?\"
李福半天说不出话。
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凌丰耸耸肩:\"坤哥和水灵多大岁数了,两人的身份又是如何?\"
\"今天他们当着我们俩的面露脸,就已经说明一切。\"
\"回头你跟司徒说一声。\"
李福愣了一下:“要通知司徒吗?”
凌丰悠然说道:“难道你没听明白?水灵跟坤哥在一起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东星的坐馆。”
“不管她的辈分有多高,不管她有多大的威望,都不行。”
“归根结底,水灵毕竟是个女人。”
“要是她当上了东星坐馆,外界只会觉得东星被洪兴吞并了。”
“所以啊……”
“下一任东星坐馆的位置,非司徒莫属。”
“提前给他透个信儿,让他心里有个数。”
李福疑惑道:“丰哥,这事我们有必要告诉他吗?”
凌丰笑了笑:“为何不告诉他?怎么说咱们也算是邻居。”
李福立刻说道:“是啊,我这就去给司徒传个话。不过他可能正忙着东星的葬礼呢。”
凌丰轻轻点头:“那你等会儿带上几个人抽空过去一趟。”
“你是洪兴的一员,出席这种葬礼的规格完全够了。”
草鞋的身份本就是为了交际。
李福作为凌丰的心腹,无论什么场合都适合。
说实话,东星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没人来观礼,而是根本没人到场。
李福只要一出现,司徒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三嫂刚才打电话来说,昨晚放了好多烟花。”
凌丰问:“哪家社团中招了?”
李福心想,你们俩果然默契十足。
“梅花帮。”
“宋子豪和李马克带着三联帮的行动组,在丰凌阁将梅花帮的高层一网打尽。”
“三嫂说行动组那边一个人都没受伤。”
凌丰兴趣寥寥,“梅花帮的高层当时正在丰凌阁聚餐,根本就没料到会遭到三联帮的突袭。”
“有备而来的对敌,即便是宋子豪和李马克单挑,也足以击溃梅花帮的高层。”
“更何况他们还带了人。”
“瑶瑶这是在考察两人的实力呢,看来宋子豪和李马克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
李福苦笑着说道:“丰哥,您对他们的期待是不是太高了?”
凌丰耸耸肩:“不算高。”
“但他们在夷湾的表现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那个叛徒谭成呢?”
李福微笑着回答:“已经被扔进海里了。”
凌丰拍了拍手:“这种废物,扔进海里都算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
李福再次说道:“豹哥今天已经返回,还是宾尼亲自送走的。”
凌丰微微一愣:“宾尼也去了?”
李福解释道:“宾尼说只是想跟着去看看情况。”
凌丰摇头叹息:“糊涂得很啊!”
李福顿时警觉起来:“老家的人不会对宾尼下手吧?”
凌丰奇怪地望着他:“宾尼带着一亿港币呢,老家怎么可能动他?”
李福疑惑不解:“那您的意思是……”
凌丰轻笑一声:“宾尼根本不清楚老家饭局的厉害之处。”
“他更不懂老家待客的方式。”
“宾尼掌握一亿港币,这可是外汇。”
“等着瞧吧,他每天至少要应付五场饭局。”
“够他受的了。”
李福哑口无言,这简直太糊涂了。
凌丰笑着说道:“刚才我还和你打赌,宾尼回来时肯定胖了十斤。”
李福果断拒绝:“老大,这事我不参与。”
凌丰哈哈大笑。
按照老家的规矩,宾尼少不了要吃苦头。
叮铃铃,电话响起。
李福捂住话筒道:“丰哥,是骆志明的来电,他想拜见您。”
凌丰稍作思索道:“我知道他为何而来,你让他直接过来吧。”
李福立刻传达消息。
“丰哥,骆志明此次来访所为何事?”
凌丰摊手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求我帮忙查出杀害新联盛龙头的凶手吗?”
李福脸色骤变:“新联盛的龙头遇害了?昨天昌哥不是刚参加坤哥的宴会吗?”
凌丰纠正道:“被害的并非凌耀昌,而是算爆。”
李福更加震惊:“算爆是新联盛的龙头?那凌耀昌呢?他们何时更换的?”
凌丰耸耸肩:“就在昨晚。”
“不过,算爆运气不佳,在自己地盘庆祝时被人暗算。”
“我想,阿骆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李福眉头深锁:“丰哥,最近江湖是不是不太平?”
凌丰掏出雪茄递一支给李福,后者熟练修整后点燃再归还,随后说道:“回归在即,这种事很正常。”
“江湖的动荡只会愈发明显。”
“这不过是开篇而已。”
李福惊异地看着凌丰:“丰哥,我怎么感觉您似乎知道算爆是谁下的手?”
凌丰点头承认:“嗯,这个我知道。”
李福愣在原地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丰哥,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凌丰放声大笑:“坤哥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阿骆快到了,你去迎接一下吧。”
李福带着复杂的表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