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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凰殿偏阁的熏香浓得化不开,丝丝缕缕缠绕着沈昭的神经,像一张无形的网。窗外更深露重,檐角铁马偶尔被风吹动,发出几声单调又孤寂的叮当脆响,砸在寂静里,格外刺耳。她躺在铺了厚厚锦褥的窄榻上,颈间被匕首划破的伤口已经仔细包扎过,只余下一线细微的刺痛,顽固地提醒着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

锁骨下被刀尖抵住的冰凉触感仿佛还未消散,楚明凰那双淬了寒冰又燃着暗火的凤眼,更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玉坠吸血、红烛自燃的诡异一幕,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一圈圈不安的涟漪。女帝留下她,绝非只为解毒那么简单。那句“亲自盯着”,裹在龙涎香与药苦味里,更像是一句甜蜜又致命的诅咒。

沈昭翻了个身,锦被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在过分安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喉咙干得发紧,白日里被掐住的窒息感仿佛又卷土重来。偏阁里备了茶水,只是那紫砂壶空空如也。她烦躁地坐起身,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寒意瞬间顺着脚心窜上来,激得她微微一颤。

栖凰殿后苑的路她白日里跟着引路宫人走过一次,隐约记得绕过主殿后侧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似乎有一处活水引入的汤泉。眼下夜深人静,除了巡守的侍卫,应无旁人。沈昭披上搭在屏风上的素白外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偏阁的门。

夜风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稍稍驱散了殿内令人窒息的熏香。月光不甚明亮,被薄薄的云翳笼着,只在地上投下朦胧的清辉。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小心翼翼地穿过那片茂密的竹林。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如同低语。

水汽越来越浓重,带着硫磺特有的、微涩的暖意,无声地浸润着空气。小径的尽头,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凹,被人为地巧妙开凿修整过,引来的温泉水汩汩注入其中,形成一方不大不小的汤池。池边怪石嶙峋,几株虬劲的老梅斜斜探出枝桠,此刻虽无花,但枝干在氤氲的水汽和朦胧月色下,也显出一种苍劲的写意。

水面上蒸腾着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丝丝缕缕,缠绵缭绕,将整个汤池笼罩在一片迷蒙的仙境之中。水面偶尔被泉眼涌出的水流顶破,发出咕嘟的轻响,旋即又被更浓的雾气吞噬。

沈昭松了口气,正欲寻找取水之处,脚步却猛地钉在了原地。

汤池中央,水雾最为浓稠之处,一个身影背对着她,倚靠在光滑的池壁上。

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肩背,如同上好的绸缎,蜿蜒着没入水下。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轮廓,但那肩颈的线条依旧流畅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雕塑般的冷硬美感。

然而,就在那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盘踞着一道巨大而狰狞的伤疤!

那疤痕自右肩胛骨斜斜向下,一直延伸至左侧腰窝深处,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它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规则的、扭曲的形态,边缘凸起虬结,像是被某种狂暴的火焰狠狠舔舐过、烧灼过,又或是被巨兽的利爪狠狠撕裂。深红近褐的疤痕组织在周围完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丑陋,如同一条丑陋的毒蛇,死死地缠绕在这具堪称完美的身体上,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惨烈的过往。

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水汽,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恰恰落在那疤痕最狰狞的凸起处,反射出一种近乎金属的、冰冷的暗泽。水珠顺着那起伏不平的沟壑蜿蜒而下,汇聚在腰窝那深深的凹陷里,短暂地停留,又承受不住重量般,无声地滴落回池水中,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沈昭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她认出了那道疤——白日里,楚明凰俯身逼近她时,领口微敞,那惊鸿一瞥下蜿蜒没入深衣的,正是这道疤的末端!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隐藏在华美龙袍之下的,竟是如此触目惊心的创伤!

那疤痕的形状…那扭曲虬结的形态…绝非寻常刀剑或意外所能造成!一个词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她的思维——火刑!

“看够了吗?”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如同浸透了温泉水汽的丝绸,滑腻地拂过耳膜。却比最锋利的冰刃更冷,带着洞穿一切的穿透力,瞬间将沈昭钉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池水哗啦一声轻响。

楚明凰缓缓转过身来。

浓密的水汽被她的动作搅动,如同受惊的纱幔般向两侧流散开来,却又恋恋不舍地缠绕着她,在她周身勾勒出朦胧而诱人的轮廓。水珠顺着她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滚落,滑过弧度诱人的锁骨,在那片光滑紧致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最终没入深陷的、随呼吸微微起伏的沟壑。

她的面容在氤氲的水雾中有些模糊,唯有一双眼睛,穿透了迷蒙的水汽,清晰地锁定了沈昭。那双凤眸,平日里淬着寒星,此刻却像是深潭底部燃起的幽暗火焰,危险而致命。没有震怒,没有惊诧,只有一种近乎玩味的、深不见底的探究,如同猛兽审视着误入领地的猎物。

沈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足跟却猛地踩到一块湿滑的青苔,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踉跄跌去!

预料中的冰冷坚硬并未到来。

一只带着滚烫湿意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攫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如同烧红的铁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猛地将她向前一拽!

天旋地转!

沈昭只觉得一股无法抗衡的大力袭来,后背重重地撞上了身后冰凉湿滑的石壁。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素白外衫,瞬间刺入肌肤,激得她浑身一颤。眼前是楚明凰骤然放大的脸,水珠正从她额角发梢滴落,有几颗不偏不倚,砸在沈昭的额头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又沿着她的鬓角滑下,有一滴甚至顽皮地钻进了她微微敞开的衣领深处,沿着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痒意。

浓烈而独特的龙涎香气,混合着温泉水的硫磺气息和一种极淡的、属于楚明凰自身的冷冽体香,强势地包裹了她,无孔不入。水汽蒸腾,将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熏染得闷热而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丝线。

楚明凰的胸膛几乎贴着她,隔着湿透的薄薄衣衫,沈昭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心脏沉稳而有力的搏动,以及那紧实肌理下蕴含的可怕力量。她的另一只手臂随意地撑在沈昭耳侧的石壁上,彻底封死了她所有退路。湿漉漉的墨发有几缕垂下来,发梢的水滴落在沈昭的肩头,冰凉与滚烫交替,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小药奴,”楚明凰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带着水汽,羽毛般拂过沈昭的耳廓,那滑腻的声线刻意压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毒,“胆子…真是不小啊。”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缓慢地、极具侵略性地扫过沈昭因受惊而微微张开的唇,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颈间包扎的细布上,眼神陡然转深,带着一种审视猎物流血的残忍兴味。

沈昭的心跳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壁,前胸却被对方滚烫的气息和若有似无的压迫感炙烤着,冰火两重天。手腕被牢牢攥住的地方传来清晰的痛感,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她强迫自己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试图在那片危险的幽暗中寻找一丝破绽。

“臣…臣妾只是口渴难耐,出来寻些水喝…无意冒犯陛下…”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哦?”楚明凰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那撑在石壁上的手缓缓抬起,带着水珠的指尖,冰凉而危险地抚上沈昭颈间包扎的细布边缘,轻轻摩挲着。鎏金的护甲边缘刮过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战栗。“寻水…寻到孤的浴池来了?”她的指尖沿着那细布的边缘向下,若有似无地划过沈昭剧烈跳动的颈动脉,如同毒蛇吐信,“这双眼睛,方才看得…可还仔细?”

沈昭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护甲冰冷的触感和对方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威胁,让她如坠冰窟。然而,脑海中那道狰狞的疤痕却挥之不去,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疯长——那绝非意外!那形状,那深度…是火刑!只有长时间、刻意施加的火焰灼烧,才能留下那样扭曲可怖的印记!是谁?谁敢对帝王之尊动用如此酷刑?这深宫之中,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楚明凰敏锐地捕捉到了沈昭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与探究。那并非纯粹的恐惧,更像是一种…窥破秘密后的震动。这让她眸底的暗色瞬间翻涌,如同暴风雨前压城的黑云。

“陛下…”沈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的干涩和恐惧,目光没有躲闪,反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执拗,直直地望向楚明凰眼底那片深沉的旋涡。她没有回答对方关于“看得仔细”的问题,反而鬼使神差地,抬起了那只未被禁锢的手。

指尖带着试探的微颤,极其缓慢地,朝着楚明凰光裸的、近在咫尺的肩背探去。她的目标,正是那道被水雾半掩的狰狞疤痕。

楚明凰的身体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如同最警觉的猎豹被触碰了逆鳞。那双凤眸中的幽暗火焰猛地蹿高,危险的气息骤然爆发!

就在沈昭的指尖即将真正触碰到那凹凸起伏、如同熔岩冷却后形成的扭曲疤痕边缘时——

“这伤…”沈昭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肯定,穿透粘稠的水汽,“…是火刑?”

轰!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刹那,如同点燃了无形的引信!

楚明凰周身那股慵懒而危险的玩味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暴戾与森寒!那双凤眸中所有的伪饰被彻底撕碎,只剩下最原始、最冰冷的杀意,如同极地万年不化的寒冰,瞬间将沈昭淹没!

“你——!”

一声压抑着滔天怒火的低喝从楚明凰齿缝间挤出。攫住沈昭手腕的那只滚烫的手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剧痛让沈昭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与此同时,那只原本撑在石壁上、带着鎏金护甲的手,快如闪电般移到了沈昭的颈侧!冰凉坚硬的护甲边缘,如同最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刮过她颈间柔嫩的肌肤!

“呃!”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沈昭毫不怀疑,只要对方再用一分力,自己的喉咙就会被这华丽的凶器割开!

水汽氤氲中,楚明凰的脸逼近,近得沈昭能看清她长睫上凝结的细小水珠,看清她眼底那片翻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暴戾风暴。浓烈的龙涎香与属于帝王的绝对威压,如同实质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沈昭的心口,让她几乎窒息。

“知道太多…”楚明凰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冰地狱里捞出来的,裹挟着浓稠的、毫不掩饰的杀机,贴着沈昭的唇缝灌入,“…是会被灭口的哦,小药奴。”

那带着鎏金护甲的手指并未离开沈昭的颈侧,反而缓缓向上,冰冷坚硬的边缘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强硬地抬起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以一种极其脆弱而屈辱的姿态仰起头,彻底暴露在对方俯视的目光之下。

温热的泉水气息,混合着楚明凰身上独特的冷冽体香,扑面而来,强势地侵占了沈昭所有的感官。后背紧贴着冰冷湿滑的石壁,前胸却因为对方的迫近而感受到一片灼人的热意。沈昭被迫仰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面翻涌的黑暗风暴几乎要将她撕碎。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中,沈昭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死死掐着她下颌、带着鎏金护甲的手,那看似稳如磐石、掌控一切的手指,竟在微微地颤抖!极其细微,如同濒临断裂的琴弦上最后一丝震颤,却无比真实地透过冰冷的护甲边缘,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沈昭被恐惧笼罩的脑海。

这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是这道触及逆鳞的疤痕背后,隐藏着连这位暴君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恐惧?

一丝极淡的、近乎挑衅的笑意,不受控制地浮上沈昭被逼得泛红的眼角。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被钳制的手腕挣扎着微微抬起,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勇气,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试探的意味,轻轻拂过楚明凰紧贴着她的、同样湿漉漉的腰侧肌肤。

“陛下…”沈昭的声音因为下颌被掐住而有些变形,气息不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喘息,却清晰地刺破了粘稠的水汽,“您…在害怕吗?”

她甚至刻意加重了“害怕”两个字,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那双骤然收缩的凤眸,捕捉着里面每一丝细微的波澜。是她的错觉吗?在那片深沉的杀意风暴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瞬?

时间仿佛凝固了。

水珠滴落的轻响被无限放大。浓稠的水汽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旋转。

楚明凰盯着她,那双凤眸里的风暴似乎停滞了一瞬,随即以一种更加汹涌的姿态重新凝聚。然而,沈昭却敏锐地捕捉到,那掐着她下颌的手指,颤抖的幅度似乎…更明显了半分?

“呵…”

一声低笑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死寂。那笑声低沉,带着一丝奇异的喑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尾音微微上扬,勾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暧昧。

楚明凰非但没有因这大逆不道的挑衅而暴怒,反而将脸凑得更近。滚烫的呼吸带着硫磺和水汽的味道,尽数喷洒在沈昭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沈昭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柔软微凉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

“孤更怕…”楚明凰贴着她的耳廓,几乎是低声低语,每一个字都裹着灼人的气息和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调笑,钻进沈昭的耳道深处,“…你这小药奴腿软…站不稳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昭只觉得腰间一紧!那只原本死死掐着她下颌、带着鎏金护甲的手倏然松开,却闪电般滑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肢!滚烫的掌心隔着湿透的薄薄衣衫,紧紧熨贴在她腰侧的皮肤上,灼热的温度与之前护甲的冰冷形成强烈反差,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另一只攥着她手腕的手也同时松开,却并未撤离,反而带着几分狎昵的意味,沿着她纤细的手臂线条向上,指尖带着水痕,缓慢地、如同弹奏某种隐秘的旋律般,滑过她紧绷的上臂,最终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耸起的肩头。那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掌控的暗示,轻轻捏了捏。

楚明凰微微直起身,拉开些许距离,凤眸低垂,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落在沈昭被迫仰起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暴戾的底色尚未褪去,却又糅杂进一丝幽暗的、如同深渊般能将人吸进去的玩味,以及一种沈昭无法解读的、更深沉的东西。她的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极其危险的弧度。

“今夜月色不佳,”楚明凰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丝绸般的滑腻,却比之前更添了几分深意,如同裹着蜜糖的毒针,“小药奴眼神倒好得很。”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昭颈侧被护甲刮出的红痕,又缓缓移向她被迫袒露的、剧烈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这‘看’诊的代价…孤记下了。”

扣在沈昭腰间的手掌猛地收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按向自己湿透的身躯。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几乎要将沈昭融化。

“滚回你的偏阁去。”楚明凰的声音骤然转冷,如同淬了冰,“在孤改变主意,把你丢进这池子里‘洗洗’眼睛之前。”

腰间那股铁箍般的力道猛地一松。

沈昭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再次撞上冰冷的石壁,才勉强稳住身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她甚至不敢再多看楚明凰一眼,那赤裸身躯上盘踞的疤痕、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那滚烫的触碰…都如同烙印般灼烧着她的神经。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狼狈不堪地转身,跌跌撞撞地沿着来时的鹅卵石小径逃离。单薄的素白外衫被水汽和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因恐惧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而微微颤抖的轮廓。赤足踩在冰冷的石子和湿滑的青苔上,也浑然不觉。

直到冲回栖凰殿偏阁,反手死死地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沈昭才剧烈地喘息起来。黑暗中,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平息那狂乱的心跳。

然而,指尖在无意中触碰到颈间被护甲刮出的火辣辣红痕时,一种奇异的触感让她猛地顿住。

在靠近颈动脉的位置,似乎…粘上了什么极其微小的东西?

她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一点月光,她将指尖凑到眼前。

那是一颗极其微小的颗粒,小如尘埃,却并非血痂或水汽凝结。它呈现出一种极其纯粹、近乎妖异的深红色泽,在昏暗中仿佛有微弱的、自身散发出的光泽在流转,如同凝固的血滴,又像是…一粒被强行剥离的、极其微小的红玉髓碎片?

沈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楚明凰颈间那枚诡异的、曾吸食过她鲜血的玉坠?!

那玉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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