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位大爷手下最能干的将领,果然没让他失望,立刻站出来说话:
\"刘队长,我妹妹身体不舒服,找李大夫扎针,易师傅可能不了解情况,这都是误会,一切误会!\"
嘎!
易中海正满意地点头,听到何雨柱的话,差点扭伤脖子。
\"傻柱,我知道你和小雨是兄妹,但咱们得讲道理,不能胡乱指责,颠倒是非。
我不是常教你明辨是非吗?太让我失望了!\"
何雨柱也不是真的糊涂。
让他说妹妹的坏话,他实在想不明白老大爷是怎么想的。
如果真这么做,他相信自己会成为四合院乃至整个南锣鼓巷,甚至整个轧钢厂的笑柄,被人背后嘲笑。
\"好了,易师傅,我们还在调查,请别威胁证人!还有谁想补充的?\"
哗!
围观群众又退了好几步。
他们既怕被刘队长点名,又怕易中海让他们作证。
看到这一幕,刘队长完全明白了,今晚的事要么是误会,要么是易中海有意针对李卫国。
无论如何,李卫国没问题是真的。
既然李卫国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易中海。
至于具体是什么问题,那就看他自己怎么处理了。
一个是厂里的八级工,技术骨干。
一个是厂医院的大夫,今天还上了广播,未来可期。
说实话,刘队长都不想得罪他们俩。
但他明白,两边都不得罪的结果往往是两边都得罪。
所以,他必须在这两者间做出选择。
\"李大夫,易师傅,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李大夫牺牲休息时间为邻居看病,易师傅可能误会了……\"
刘队长说到此处,特意停顿,观察着李卫国与易中海的神情。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而李卫国依旧平静无波。
见此情形,刘队长更觉自己的判断准确,李卫国的确非同一般。
“既然闹到公家,此事便不能再称作误会。
这样,易师傅因对李大夫产生不良影响,且损害了那位姑娘的名誉,建议您向他们道歉,并赔偿五十元损失费,同时缴纳五十元罚款,如何?”
李卫国明白,这是合理判决。
毕竟易中海并未造成太大损害,顶多算错怪了他和小雨水,说成误会完全合理。
况且,易中海是厂里八级技工,在轧钢厂这种万人规模的大厂里,虽不至于是定海神针,但绝对是技术骨干。
在一些小厂,八级工的地位可高了去了,有时甚至超过副厂长。
赔偿五十、罚款五十,对当时的人而言并非小数目。
百元在农村能娶好几个媳妇,听说贾东旭娶秦淮茹时,彩礼才十块。
可以说,刘队长的裁决已属偏袒李卫国。
李卫国调出系统面板,查看今日情绪值。
意外的是,已超九万,快达十万!
不错,很好!但仍有空间可挖。
“刘队长,感谢为民作主,我有几点情况要说明。”
刘队长点头,“李大夫请讲。”
李卫国指向何雨水,“她原没什么大事,但我施针时被易师傅突然喊声吓到,导致肾气受损,现情况危急,需数月调理方能好转。
五十元赔偿难以解决问题,您觉得呢?”
众人倒吸凉气。
果不其然,这家伙又要狮子大开口!
刘队长仔细打量何雨水,发现她面色苍白,唇干冒汗,确如李卫国所说,似受重创。
何雨水至今仍不明白李卫国制作的“月经带”具体是什么,还以为他在用针线缝她身上的某处,怕得要命。
“李大夫,给这姑娘调理身体得花多少钱?”
尽管半信半疑,刘队长还是决定继续给李卫国面子。
毕竟,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李卫国在撒谎。
李卫国沉思片刻:“看在邻居的分儿上,扎针就不要钱了,但丫头的药钱得由易师傅承担,大概三五百块吧。”
“你……”
易中海气得嘴唇直颤:“什么药能花那么多钱?你干脆去抢好了!”
李卫国摇摇头:“老大爷,别这么说,我只开方子,药您自己去抓,花多少钱跟我没关系,这下该放心了吧?”
不开钱开药也一样,医生备些好药很正常吧?
“这……”
易中海一向是四合院的好人形象,李卫国刚才说他吓到了扎针的何雨水,若他否认,不仅会被邻里议论,更会让何雨柱这样的重要手下心生隔阂。
无论如何,雨水是傻柱的亲妹,易中海若表现冷漠,傻柱即便平时疏离妹妹,以后也不会与他走得太近。
可惜,有些人想不到这么长远,一大妈一听要自家掏三百块,心疼得直冒血。
拉住何雨柱的手,她开始诉苦:“柱子,能不能想想办法……”
“闭嘴!”
李卫国没等大妈说完,也没给何雨柱开口的机会,直接怒吼:“一大妈,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现在就抽你!”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天啊,小李大夫平日斯斯文文的,怎么连老人都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好又能怎样?”
“是啊,心坏了又有什么用,媳妇还得看自家男人!”
一阵喧哗后,李卫国踩着节奏说道:“一大妈,知道我为何骂你吗?”
被年轻人当众斥责,大妈气得发抖:“我哪知道?小李,你有话直说,让大家评评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李卫国啪地一拍巴掌,吓得众人一愣。
站在门廊处,俯视院中众人,李卫国语气坚定地说:
“各位邻居,我有一事相问。
一大爷和一大妈一直以模范夫妻自居,说是四合院里最热心肠的人。
尤其在何家兄妹的事上,总说自己是最关心他们的。
可有人却说,这兄妹俩是被一大妈夫妇一手拉扯大的。
这话是真的吗?”
众人连连附和,即便心中存疑,此时也不敢发声。
李卫国笑了笑,继续道:“但我想问问,有谁家长辈从未向孩子讲解过生理知识?尤其是对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完全不管不顾,连月经这种事都不告知?”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投去审视的目光。
“是啊,李大夫说得一点没错。
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阶段?若非家中长辈提醒,突然见血,谁能不慌?”
小雨水从小失去母亲,父亲也离家,名义上由一大爷夫妇抚养。
然而这对夫妇虽享尽赞誉,却未尽扶助之责,这不是虚伪吗?
再者,小雨水初次来例假时受了惊吓,按理应先找亲近的长辈求助,而非直接就医。
但她宁愿求助刚搬来的李卫国,也不愿靠近一大妈,这说明两人关系并不亲密。
孩子最懂人心,若一大妈真心关爱,小雨水怎会对她疏远?
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况不少人早已对易中海夫妇不满。
如今李卫国揭开了他们的伪装,那些早有怨言的人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一大妈,李大夫的话很有道理。
若真不愿照料小雨水,不妨直说,我们邻里定会伸出援手。”
“没错,做人需有良知。
不愿意做,没人**,但别占着资源不作为,咱们院子又不止你一家,大家一起帮忙不是更好吗?”
\"李医生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好人啊,前两天傻柱那样对待她,她却毫不计较,免费为傻柱的妹妹治病。
自从咱们院儿有了李医生,大家都算是有福气了!\"
\"...\"
何雨柱至今仍满心疑惑,一脸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无论是李卫国为小雨制作月经带,还是质问那位大妈,傻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既不读书也不看报的人,甚至即使读了也不知道生理卫生知识的老头,怎么可能了解女孩的那些事儿。
他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妹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当然,傻柱并不真的愚笨,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在说什么,但丝毫不影响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无非就是他妹妹身体不适,而李卫国正在向大爷索要赔偿,用于她的治疗。
于是,傻柱装疯卖傻,不管易中海和大妈说什么,他都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见易中海不愿认错,李卫国直接下了狠话:\"刘队长,我觉得易师傅不想赔偿的话,不如把他交给法院,让国家法律教导他如何做人,让正义的力量告诉他守法的重要性!\"
\"这......\"
易中海慌了神。
在他的认知里,公检法都是强大的国家机构,根本分不清楚具体区别。
李卫国说得越严重,他心里越没底,国家、铁拳,听起来就很可怕。
\"行,李卫国,就按你说的办,你开处方,我去抓药,倒要看看,什么药能值这么多钱!\"
李卫国朝易中海竖起大拇指:\"老大爷,好样的,不愧是我们四九城的爷们儿,敢于承担责任。
那就交罚款吧!对了,还有我的门,顺便赔一下。
\"
\"什么?还要赔你的门?门哪里坏了吗?\"
\"啪!\"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李卫国已经把门关上。
\"看看,原本好好的门,被你们踢成了什么样?这么大的缝隙,轻轻一推就晃,还能防贼吗?不砸到自己就不错了!\"
易中海眼皮直跳。
本来门就这样,就算刚才傻柱没踢一脚,也撑不了多久的。
对了,是傻柱踢的,关我什么事!
\"李卫国,刚才的门不是我踢的,是……好吧,就算是我踢的,你说赔多少?\"
易中海最终还是决定不能伤了手下第一打手的心,一扇门而已,又能赔多少钱。
李卫国拽着刘队长来到两扇破门旁,扬手示意:“刘队长,您瞧瞧这两扇门,可不一般,是上等的老物件。
拿到荣宝斋,至少能卖个三四百。
如今被易师傅一脚踹坏,人家定然不会收,我让他照价赔偿,这能算讹诈吗?”
刘队长眼皮直跳,心中暗忖:你这门到底啥情况,难道你不清楚?
就算是榆木门,再老又能值多少钱?别说一百块,二十块恐怕都
没人要
然而,李卫国的表现令刘队长刮目相看。
他不仅医术精湛,还十分机敏,绝非那种只会死记硬背的书呆子。
相较之下,易中海这样的普通工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于是,刘队长开始偏向李卫国:“李大夫,易师傅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疏忽。
你就大人大量,让他赔个一百块得了,如何?”
李卫国看似勉强地点点头:“好吧,要不是看在刘队长您的份上,没有三百块别想打发我!”
易中海气得几乎要炸裂,你们俩一唱一和就替我做主,我同意了吗?
转念一想,易中海还是决定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一百块虽重要,但与得罪保卫处大队长相比,这笔钱就不算什么了。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水太清则无鱼,人太精则无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