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国家现在最缺的是粮食,没有高产的粮食,人吃不饱,啥也不成,你就把钱投给农业科学院,和农科学院合作培育高产麦种,稻种。
我在1978年的科学杂志看到过袁隆平已经研究成功了杂交水稻,1977年袁隆平还发表了,《杂交水稻培育的实践和理论》与《杂交水稻制种与高产的关键技术》论文。师父你就给袁隆平单位投钱合作,没道理研究不出更好的稻种。
什么西瓜种子,甜瓜种子,菠菜种子,西红柿种子,水果果树嫁接培育等等都可以找农科学院合作研究,农业研究是个漫长的过程,投入大,见到研究成果比较慢,这样不就把钱花出去了吗。
在保证科技成果共享的基础上,国家让你占多少股份你就占多少,师父你只管签名就好。等国家发展了,你那点钱也就不是钱了。”
“老王头那边怎么办?”
“你就说,坚决听从党的指示,党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嗯,不错,写个详细的报告给我,老首长问我,我也好有办法应对不是。”
不行啊,得让李海波和老王头说说,不要啥屁事都把大师父扯上,每扯上一次,我这屁股就遭殃一次,这也不是个事。
京城五道口维修店如今已是鸟枪换炮,两个维修室,对外铺面窗口架子上摆放着维修好的电视机,收音机。
门口挂着个木牌子,上书【收音机,电视机维修】,牌子丑,字更丑。永航恨不得把他们给砸了,看到生意挺好的,想想还是算了。
维修室就是里屋厢房的两个房间,各配置5套配套维修工具,电洛铁,松香,粗大的针头,吸焊枪,万用表。光是示波器就有两台。
从旧家电上拆卸下来的三极管,二极管,电容,电阻,高压包,小小芯片那是宝贝,分门别类整齐的摆放在旁边整理柜的木制盒子内,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充当维修台,乱而有序,井井有条。
屋内炉子烧的旺旺的,华清、京大的维修高手正在检修,忙的很,没人理一个小屁孩。
李海波,黄安平在正屋烤土豆,吹牛聊女人。见永航进来,黄安平从旁边拖过一把椅子放在炉子旁,永航坐下道:
“海波哥,你告诉朱方村那个老王头,让他写报告就好好写报告,不要给上面写个报告就提我师父,我师父哪有时间和他们搞什么合作,我当时不就是那么一说吗。
老王头村上写一次报告,我屁股就遭殃一次,真是的。”李海波拿着烤的焦黄的土豆在手上抛来抛去,听着永航把话说完,“啪”土豆掉地上了。
“妈的,”
两人还哈哈大笑。
“永航,这事我知道。”
永航瞪了他一眼,道:
“知道,知道你咋不和我师父说?”
“哎吆,永航啊,我见了武大爷头冒汗,腿抽筋的,我哪敢找他老人家去”说着指了指黄安平道:
“安平,你敢在武大爷面前得瑟?”
黄安平忙摇头道:
“不敢,我哪敢。”
“那你和我三师父说也可以啊”
“吕道长说让我找武大爷去,我哪敢。朱方村老王头,不,是王叔,说这事要想办成还必须把武大爷拉进来,要不然不好整,王叔可说了,他和武大爷还一起喝酒来着,肯定没问题的。”李海波还眨着无辜的眼睛,像是在说:“这不赖我。”
“这是老王头在挖坑,坑挖好了,我师父还不得不跳,这个可恶的王老头。”
永航很生气,大师父被当枪使了。
永航对李海波道:“下次记得和我说,我可不想屁股再遭罪。”
永航淡淡的问道:“海波哥,安平哥,下面的事安排的怎么样?”
李海波道:
“程磊和汉军现在负责广东货源,李明江,彪子负责北方市场的火车交接;寒江,童云负责南方市场的火车交接;汉军,彪子,明江和那帮温州佬混的比较熟,那帮温州佬也和我们一起往北方发货,针头线脑,纽扣的什么都搞,那纽扣京城都发了不少;
我和安平就在京城负责,下面还有几个朋友接货,出货。和温州那帮人是互相合作,吕道长交代的事两方面都做了安排,钱到位了,就没有不成的。”颇有点挥斥方遒的味道。
“安排了就好。海波哥,见到老王头就说武大爷很生气,下不为例。”
李海波,黄安平听得永航霸气的话语,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凛,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不能再把永航当成一个小屁孩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在自己对面和自己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的安排事务的是一个成年人,是他们的大哥,这个感觉很是荒谬。
可刚刚走的分明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管他呢,还就是一个小屁孩,还是听武大爷,道爷的话准没错。
李海波最近经常跟在道爷身边接受道爷的教导,要想正规化发展,场面要有,但不能俗气,要大气,要能镇住场子。
首先要学会尊重人,不要结交不相干的人,也不要看人下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在无意中得罪什么人,你永远不知道现在看着窝窝囔囔,说不定人家的爷爷平反了,叔叔当上官员什么的,下一秒一飞冲天。
到时候人家来个秋后算账,你一个平头老百姓,小流氓,收拾你,那还是个菜!
时间长了,李海波穿着打扮,越来越有老大范儿,只是说话口气有向道爷转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