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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梦雪和凤染尘的身影消失在万象殿门口,掌门的目光重新落回郁竹抚依身上。此时,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只有偶尔从殿外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这份宁静。

掌门微微皱眉,语气凝重地开口道:“方才那弟子来报,近日江湖中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四处抢夺珍稀宝物,手段狠辣,已经引起了多方动荡。我派虽地处偏远,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郁竹抚依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索,片刻后说道:“掌门,不知这股势力究竟有何目的?如此大张旗鼓地抢夺宝物,难道是在筹备什么惊天阴谋?”

掌门缓缓踱步,双手背后,沉声道:“目前尚不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但这股势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我想让你带领几位得力弟子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摸清他们的底细和动向。”

郁竹抚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是,掌门。我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此次任务恐怕凶险万分,我担心会牵连到其他弟子。”

掌门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我自然知晓其中风险,但你向来心思缜密、武功高强,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随行弟子,我会挑选门中精英,他们也都渴望在历练中成长。”

郁竹抚依心中明白掌门的考量,再次恭敬行礼:“多谢掌门信任,我即刻回去准备。”

就在郁竹抚依准备告退之时,掌门又补充道:“还有一事,此次外出,若遇到沈梦雪的父亲,务必将情况告知于他。他在江湖中人脉广泛,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郁竹抚依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掌门放心,我记下了。”说罢,她转身快步走出万象殿。

另一边,沈梦雪和凤染尘来到了花园。花园中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美不胜收。沈梦雪像一只欢快的蝴蝶穿梭在花丛间,时不时停下脚步,凑近花朵轻嗅芬芳。

凤染尘微笑着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沈梦雪身上。

突然,沈梦雪在一丛娇艳的牡丹前停了下来,她惊喜地叫道:“外婆,你看这朵牡丹好大好漂亮呀!”

凤染尘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牡丹花瓣,笑着说:“这可是咱们花园里开得最好的一朵牡丹了,就像咱们雪丫头一样惹人喜爱。”

沈梦雪抬起头,眨着大眼睛问道:“外婆,这些花儿为什么会开得这么漂亮呀?”

凤染尘蹲下身子,拉着沈梦雪的小手,耐心解释道:“因为它们努力吸收阳光和雨露,所以才能绽放出最美的样子呀。就像雪丫头要好好吃饭、好好练功,才能快快长大,变得更优秀。”

沈梦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认真地说:“外婆,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练功的!”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凤染尘和沈梦雪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丫鬟神色慌张地朝着她们这边跑来。待跑到近前,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不好了,花园那边来了个不速之客,正在闹事呢!”

凤染尘眉头微皱,神色间却并未有太多慌乱,她轻声安抚道:“莫要惊慌,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

丫鬟定了定心神,说道:“奴婢们也不知那男子从何处而来,一进花园便横冲直撞,还毁坏了不少花草。管事的前去阻拦,却被他给打伤了。”

沈梦雪听闻,小脸气得鼓鼓的,握紧小拳头说道:“太过分了!外婆,我们去看看,不能让他在这里捣乱。”

凤染尘点点头,牵着沈梦雪的手朝着事发地点走去。远远地,便瞧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站在一片狼藉的花丛中,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受伤的下人。

那男子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与狂傲。见到凤染尘和沈梦雪走来,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凤染尘神色平静,目光落在男子身上,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派花园,还打伤我派下人?”

男子冷笑一声,不屑道:“什么名门大派,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我今日前来,就是要找你们掌门问个清楚。”

沈梦雪忍不住大声说道:“你太没礼貌了!掌门伯伯很忙的,才不会见你这个坏人。”

男子目光扫向沈梦雪,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这样一个灵动的小女孩。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说道:“让开,小丫头,别在这里碍事。”

凤染尘将沈梦雪护在身后,说道:“阁下若有何事,不妨与我讲。掌门事务繁忙,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男子冷哼一声,道:“听闻贵派得到了一块神秘玉佩,此玉佩关系重大,今日我便是为此而来,识趣的话,就乖乖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凤染尘心中一惊,她从未听说过派中有这样一块玉佩,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说道:“阁下怕是听信了谣言,我派并无你所说的玉佩。还请阁下速速离去,莫要再在此处闹事。”

男子见凤染尘拒不承认,脸色一沉,周身气息涌动,隐隐有动手的架势:“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身形一闪,朝着凤染尘攻了过来。

凤染尘神色不变,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男子的攻击,同时衣袖一挥,一道内力如柔风般朝着男子袭去。

男子没想到凤染尘看似柔弱,身手却如此不凡,当下不敢大意,收招防御。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沈梦雪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深知外婆虽然武功高强,但眼前这男子攻势凌厉,万一有个闪失……想到这里,沈梦雪咬咬牙,趁两人交手的间隙,悄悄绕到男子身后,看准时机,猛地一脚朝着男子后背踢去。

男子正全神贯注与凤染尘打斗,没料到沈梦雪会突然出手,躲避不及,被沈梦雪一脚踢中后背。

他向前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后,恼羞成怒,转身便要对沈梦雪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袭来,来人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腕,用力一甩,男子便被甩出去数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郁竹抚依。她刚刚准备回房收拾行囊,听到花园这边有动静,便赶来查看。郁竹抚依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男子,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派撒野,你究竟是何人?受谁指使?”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郁竹抚依,却并不说话。沈梦雪跑过去,拉住郁竹抚依的手,气呼呼地说:“小姨,他是个大坏蛋,一来就捣乱,还想抢东西。”

郁竹抚依摸摸沈梦雪的头,轻声安慰道:“小雪别怕,有小姨在。”然后她再次看向男子,目光中透着丝丝寒意:“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若不说实话,休怪我不客气。”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

男子缓缓转过头,目光如饥似渴地锁定在沈梦雪身上,那眼神中交织着复杂至极的情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难以抑制的疯狂,还有一丝令人胆寒的决绝。

他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你就是沈家的那个千金大小姐吗?”他的声音起初低沉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带着无尽的怨念在空气中震颤。“沈家呀,沈家。”

这几个字从他齿缝间挤出,每个音节都像是被毒液浸泡过,充满了蚀骨的恨意。

紧接着,笑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犹如夜空中划过的厉电,瞬间撕裂了花园原本的宁静祥和。

那笑声在静谧的花园里肆意回荡,撞击在亭台楼阁之间,又反弹回来,形成一波又一波令人心悸的音浪。周围的树叶被这笑声震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股疯狂的气息而颤抖。

“哈哈哈,沈家……”他笑得前俯后仰,身体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姿态,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

每一声大笑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脏。他的脸庞因过度扭曲而显得狰狞可怖,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两颊深陷,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就在这癫狂的笑声中,男子的动作陡然一顿,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紧接着,他的右手如毒蛇出洞般迅猛地探向腰间,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他用力一抽,一把长剑带着森冷的寒光出鞘。

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汲取了千年寒潭的冰魄,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阳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犹如无数把利刃刺向众人的眼眸。

只见他手腕猛地一抖,剑花瞬间绽放,恰似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恶之花。那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裹挟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沈梦雪狠狠射去。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呼啸,仿佛是死神吹响的号角,预示着死亡的降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腥味,那是杀意四溢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与恐惧之中。沈梦雪瞪大了清澈的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鹿。

她的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如同冬日里的残雪,脆弱而苍白。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无法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夺命的长剑飞速逼近。

凤染尘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担忧。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试图隔空阻拦那致命的一击,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小雪!”声音在空气中颤抖,饱含着一位长辈对晚辈深深的关切与恐惧。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郁竹抚依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霜,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足以将一切邪恶焚烧殆尽。只见她脚尖轻点地面,身姿轻盈如燕,整个人如同一道绿色的流光飞射而出。

在飞跃的瞬间,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翠绿的竹笛。

那竹笛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带着大自然的生机与力量。

竹笛在她修长的手指间快速旋转,带起一道道如梦如幻的残影,仿佛编织出一层绿色的光幕。

郁竹抚依迎着那飞速射来的长剑毅然而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竹笛与长剑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却又震人心魄的“当”声。

这声音如同洪钟巨响,在花园中久久回荡。火星四溅,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花,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那凌厉的长剑竟被竹笛硬生生挡了回去,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郁竹抚依的身形微微一晃,但她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卓越的轻功,迅速稳住了身子,宛如一朵在狂风中摇曳却始终坚韧不拔的翠竹。

此时的她,发丝随风飘动,衣袂猎猎作响,目光如电般紧紧盯着男子,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与冷厉,仿佛能将男子的灵魂看穿。

男子一击未中,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他的双眼变得更加血红,犹如燃烧的火焰,脸上的肌肉扭曲得更加厉害,尽显疯狂之态。他不顾一切地挥舞着长剑,再次朝着沈梦雪疯狂攻去。

这一次,他的剑法变得更加诡异多变,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必杀之意,剑风呼呼作响,所到之处,花草皆被剑气绞碎,花瓣漫天飞舞,仿佛下起了一场凄美而又残酷的花雨。

郁竹抚依毫不畏惧,手中竹笛上下翻飞,如同灵动的精灵。她身姿曼妙,步伐轻盈,巧妙地穿梭在剑影之间,每一次挥动竹笛,都精准地化解着男子的攻击。

竹笛发出的清脆声响与剑刃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乐章。

花园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这激烈的战斗点燃。周围的丫鬟和下人们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躲在假山、花丛之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紧紧地盯着这场生死之战,仿佛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凤染尘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沈梦雪和郁竹抚依,心中默默祈祷着郁竹抚依能够成功保护好沈梦雪。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沈梦雪的深切担忧,又有对郁竹抚依的厌恶,额头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

沈梦雪虽然心中害怕到了极点,但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姨和男子的战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坚强,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勇敢面对这一切。

随着战斗的持续,男子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剑法开始有些凌乱,动作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敏捷。

郁竹抚依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看准时机,手中竹笛猛地发力,灌注了全身内力的竹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地击中男子的手腕。

“咔嚓”一声,男子的手腕传来一阵清脆的骨裂声,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郁竹抚依顺势一脚踢在男子胸口,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男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花在半空中飞溅,如同绽放的红梅,凄美而又惨烈。

郁竹抚依手持竹笛,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男子面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质问:“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背后主谋又是谁?”

男子躺在地上,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郁竹抚依,犹如一头受伤的困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残留着一丝鲜血,显得格外狰狞。尽管遭受重创,他却依旧紧闭双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顽固的决绝,不肯吐露半个字。

郁竹抚依见状,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蹲下身子,手中竹笛轻轻抵住男子的咽喉,冰冷的触感让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没什么耐心,你若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不客气。”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佛来自遥远的冰山之巅,不带一丝温度。

男子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哼,杀了我吧,别指望我会说出半个字。”尽管他此刻狼狈不堪,但言语间仍透着一股死硬到底的劲头。

凤染尘走上前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此人如此决绝,背后怕是牵扯到极大的阴谋。若不弄清楚,恐对我派和沈家都不利。”

沈梦雪也鼓起勇气,走到小姨身边,小手紧紧拽着郁竹抚依的衣角,奶凶奶凶地说道:“你快说,为什么要针对我沈家,不然等我长大了,一定打得你落花流水。”稚嫩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不服输。

男子看着沈梦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怜悯,又似有嘲讽。

但很快,那抹情绪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恨意。“沈家……你们沈家做过的那些事,迟早会遭到报应。”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郁竹抚依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沈家在江湖中向来极差,受人谴责,仇人更是数不胜数,没有八个,也有九个。

这男子如此痛恨沈家,也并非不久见。“不管沈家做过什么,你冲着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郁竹抚依冷冷地说道。

男子惨笑一声:“本事?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有实力便是本事。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够本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郁竹抚依知道,若想从这男子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需改变策略。她收起竹笛,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暂且不杀你,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算你死了,你的家人朋友也会因为你的固执而受到牵连。”

听到“家人朋友”四个字,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郁竹抚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中暗喜,知道有了突破口。

沉默良久,男子缓缓开口:“我叫赵虎,原本是一个普通的猎户,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半年前,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妻儿都惨遭毒手,整个村子血流成河。”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沈梦雪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同情,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凤染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与沈家又有何关系?”

赵虎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后来我在逃亡途中,偶然听到那些黑衣人交谈,提到此次行动是受人指使,而幕后主使正是沈家。他们说,沈家为了得到我们村子地下的一处宝藏,不惜动用手段灭了整个村子。”

郁竹抚依心中一惊,这等惨案竟牵扯到沈家。但她深知,仅凭这男子一面之词,不可轻信。“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空口无凭,怎能认定是沈家所为?”

赵虎苦笑道:“证据?我当时只顾逃命,哪有机会寻找证据。但那些黑衣人确实是这么说的,我恨沈家,所以才想找机会报复沈家的人。”

凤染尘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太过蹊跷,沈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或许有误会。”

凤染尘沉思片刻,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此事太过蹊跷,沈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或许有误会。”说罢,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弟子,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把这个男人押入地牢,严加看管,切不可让他有任何闪失。”

那几名弟子得令,立刻上前。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伸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扣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扯,将男人从地上拽起。男人挣扎了几下,却被另外两名弟子迅速制住双腿,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伪善之辈,放开我!”男人一边叫嚷,一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弟子们不为所动,架着男人往地牢方向走去。地牢位于门派的地下深处,通道狭窄而昏暗,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镶嵌着一支火把,摇曳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异。

随着一步步深入,空气中的湿气和腐臭味愈发浓重。男人被押到一间牢房前,一名弟子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嘎吱”一声,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

“进去吧!”魁梧的弟子用力一推,男人踉跄着跌入牢房。还没等他站稳,一条粗大的铁链便从墙上垂下,迅速套住了他的脚踝。弟子们将铁链收紧,确保男人无法逃脱后,才关上牢门。

“你们会后悔的!沈家不会放过你们!”男人对着离去的弟子们大声嘶吼,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激起阵阵回音。但弟子们充耳不闻,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男人愤怒的咆哮声在地牢中久久不散 。

地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火光,将四周映照得阴森恐怖。

男子被铁链紧紧锁住,却丝毫不显颓丧,反而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在寂静的地牢中发出阵阵低笑,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恶意。

“哼,沈家……你们以为关得住我?沈梦雪,你逃不掉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男子对着黑暗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门派的议事厅中,郁竹抚依、凤染尘和掌门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

掌门神色凝重,手中轻轻敲击着桌面。

“此事颇为棘手,沈家势力庞大,且向来行事乖张,虽未掌握确凿证据证明他们与赵虎村子惨案有关,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掌门缓缓说道。

凤染尘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说:“沈家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却因实力强大无人敢惹。如今这赵虎之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给我们门派带来灭顶之灾。”

郁竹抚依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外公,外婆,不管沈家多么强大,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既然赵虎称黑衣人提及宝藏,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揭开背后的真相。”

掌门点了点头,认可道:“抚依所言有理。不过,沈家耳目众多,我们的行动必须万分谨慎。郁竹抚依,你挑选几位可靠的弟子,暗中调查此事。切记,不可暴露身份。”

郁竹抚依领命而去,精心挑选了几位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的弟子,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门派。

另一边,沈梦雪在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她对沈家的印象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从小,她只知道沈家是个强大的家族,却从未想过会听到如此多关于沈家的负面传闻。

“难道爸爸他们真的做了坏事?”沈梦雪小声嘀咕着,眼中满是迷茫。她决定,一定要自己弄清楚真相。

第二天清晨,沈梦雪偷偷溜出了房间,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她想再见见那个男子,从他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来到地牢,沈梦雪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子的牢房。男子看到沈梦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小丫头,你居然敢一个人来?真是自寻死路。”男子嘲讽道。

沈梦雪强装镇定,大声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沈家真的做了那些坏事?”

男子冷笑一声:“哈哈哈,当然是真的。你们沈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坏事做尽。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沈梦雪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不相信,你肯定在说谎。你为什么要故意抹黑我沈家?”

男子不屑地看着沈梦雪:“抹黑?你太天真了。等你知道真相,就会明白你们沈家有多可恶。不过,你没机会了,只要我逃出去,第一个就杀了你。”

沈梦雪咬了咬牙,小脸涨得通红,怒目直视着男子,大声说道:“你别得意,小姨他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沈家一个清白。而且,你也别想逃出这里。”说完,沈梦雪狠狠瞪了男子一眼,转身气呼呼地跑开了。

“等等!”男子突然急切地叫住沈梦雪,声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梦雪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只见男子双手紧紧握住牢房的铁栅栏,身体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难辨的神情,有焦急,有无奈,似乎还有一丝怜悯。

“小丫头,听我一句劝。”男子的语气放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趁早离开沈家,你爸爸和你哥哥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恨意,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双手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沈梦雪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怀疑和愤怒,她跺了跺脚,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爹爹和哥哥们对我可好啦,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男子苦笑一声,松开握住铁栅栏的手,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牢房的墙壁上。他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等你长大了,见识到了沈家的真面目,就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了。离开他们才是你人生中的开始,不然你这辈子都会毁在他们手里。”

沈梦雪心中一阵动摇,尽管她不愿意相信男子的话,但男子那绝望而又认真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心生疑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男子的脸色瞬间一变,他警觉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好,他们来了!”他急忙冲到铁栅栏前,双手再次紧紧抓住,急切地对沈梦雪说道,“小丫头,没时间解释了,你快走!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你在这里!”

沈梦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群黑衣人从地牢的通道尽头飞速赶来。这些黑衣人个个蒙着面,手持利刃,眼神冰冷而凶狠。他们迅速将男子的牢房包围起来,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冷冷地问道:“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男子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黑衣人:“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黑衣人没有理会男子的挑衅,转头看向沈梦雪,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小姑娘,不该听的话不要听,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警告。

沈梦雪心中又惊又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威胁我?我才不怕你们!”

黑衣人没有回答沈梦雪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挥手,示意其他黑衣人动手。

顿时,几个黑衣人朝着男子的牢房冲了过去,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男子见状,大声喊道:“小丫头,快跑!去找你小姨他们!”

沈梦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朝着地牢的出口跑去。身后传来男子与黑衣人激烈的打斗声,以及阵阵惨叫。

沈梦雪不敢回头,拼命地往前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当她终于跑出地牢时,正好遇到了匆匆赶来的郁竹抚依和凤染尘。沈梦雪一头扑进郁竹抚依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小姨,外婆,我好害怕……”她断断续续地将地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郁竹抚依和凤染尘。

郁竹抚依和凤染尘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郁竹抚依轻轻拍着沈梦雪的背,安慰道:“宝贝别怕,有小姨和外婆在。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凤染尘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不仅雪丫头会有危险,整个江湖恐怕都要陷入一场大乱之中。”

郁竹抚依点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小雪,你乖乖待在门派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沈梦雪擦了擦眼泪,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姨。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沈梦雪擦了擦眼泪,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姨。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她抬起泪汪汪的双眼,满是担忧地看着郁竹抚依和凤染尘,小手紧紧攥着郁竹抚依的衣角,仿佛一松开,小姨就会消失不见。

郁竹抚依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放心吧,小姨和外婆定会平安归来。”

沈梦雪这才慢慢松开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房。

晚上,沈梦雪在佣人们的照顾下渐渐睡了过去。房间里烛火摇曳,柔和的光线洒在她恬静的小脸上。佣人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仿佛要将世界淹没。雷声轰隆隆地响,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将房间瞬间照得如同白昼。

沈梦雪在平日里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以往在家里的时候,每当雷声响起,她总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冲进爸爸妈妈的房间,一头扎进他们温暖的怀抱。

妈妈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哼唱着摇篮曲;爸爸则会用宽厚的大手紧紧搂着她,给她讲有趣的故事,逗她开心。有时候哥哥们也会凑过来,争着陪她一起睡,他们会在床上打闹嬉戏,直到沈梦雪忘却了恐惧,甜甜地进入梦乡。

可今晚,沈梦雪却毫不在意这些。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窗外的电闪雷鸣仿佛与她无关。

她的脑海里不断想起那个男人的话。“不要相信沈家人,你父亲和哥哥们都不是好人,你必须远离他们。”男人说这话时,那扭曲的面容、充满恨意的眼神,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沈梦雪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她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她心里,爸爸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好多好吃的和漂亮的礼物;哥哥们也总是护着她,陪她玩耍,教她武功。

他们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可是,地牢里男人那笃定的语气,又让她忍不住心生疑虑。

沈梦雪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将这些烦恼都隔绝在外。然而,那些话语却像幽灵一般,挥之不去。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蜷缩在被窝里,身体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纠结与痛苦。“到底该相信谁呢?”沈梦雪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在这混乱的思绪中,她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夜幕沉沉,沈梦雪蜷缩在床上,身体时不时因噩梦而微微抽搐。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将她脸上惊恐的神情映照得忽明忽暗。

在梦中,那个炎热的午后再次重现。书房内,空气仿佛都被高温凝固,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梦雪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毛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动,双眼却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街头传来的阵阵喧闹声,像一只无形的手,挠得她心痒痒。集市上那些色彩斑斓的糖人儿、精巧别致的小玩意儿,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终于,她将毛笔狠狠一扔,“啪”的一声,笔杆在桌面上弹跳了几下,墨汁溅到了雪白的宣纸之上。

她迅速起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一番,确定老师已经走远后,像一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书房。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沈梦雪兴奋地穿梭其中。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喜悦的光芒,一会儿在卖糖画的摊位前驻足,盯着那栩栩如生的龙凤糖画垂涎欲滴;一会儿又跑到卖拨浪鼓的小贩那儿,拿起一个使劲摇晃,听着那清脆的响声咯咯直笑。

她的脸颊因兴奋而泛着红晕,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然而,夕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一抹血红。沈梦雪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刚踏入家门,便看见父亲正站在庭院的回廊下。

父亲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双手背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那笑容在沈梦雪眼中却如同恶魔的伪装,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

“小雪,今日课业完成得如何?”父亲的声音依旧温和,可微微眯起的双眼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沈梦雪下意识地低下头,双脚不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嗫嚅道:“爸爸,我……我还没做完……”

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密布般的阴沉。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沈梦雪,冷冷地问道:“没做完?你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

沈梦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去集市了……”

“哼!”父亲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沈梦雪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父亲拽着她,如同拖拽一件毫无重量的物品,径直朝书房走去。一路上,沈梦雪试图挣脱父亲的束缚,却只是徒劳,她的双脚慌乱地在地上挣扎,扬起一片尘土。

进入书房,父亲“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沈梦雪耳膜生疼。

父亲松开手,沈梦雪踉跄着向前跌了几步,差点摔倒。她惊恐地回头,只见父亲背对着她,双手紧握在身侧,肩膀微微起伏,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你太让我失望了!”父亲缓缓转过身,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砸在沈梦雪的心上。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不好好学习,整日只知道贪玩!”说罢,父亲猛地伸手,从书桌上抓起那把戒尺。

沈梦雪的瞳孔急剧收缩,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双手不自觉地护在身前,仿佛这样就能阻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把手伸出来!”父亲怒吼道,声音在书房里回荡,犹如炸雷一般。

沈梦雪紧闭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抖如筛糠。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缓缓地伸出双手,手臂在空中不停地颤抖。

父亲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梦雪的心跳上。他高高举起戒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啪!”戒尺带着风声狠狠落下,精准地打在沈梦雪的手心上。强烈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的身体猛地一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记住了吗?以后还敢不敢不认真学习?”父亲再次举起戒尺,大声质问道。

沈梦雪满脸泪痕,嘴唇颤抖得厉害,哭喊道:“爸爸,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然而,父亲充耳不闻,手中的戒尺再次落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伴随着沈梦雪痛苦的尖叫和哭泣。

另一段记忆也在梦中交织浮现。那天,阳光明媚,府中的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沈梦雪和家中的小厮们在院子里玩耍,假山成了他们的“战场”。

沈梦雪兴奋异常,她觉得自己就像江湖中的大侠,身怀绝技,无所畏惧。

她不顾众人的劝阻,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了高高的假山。站在假山顶上,她张开双臂,仰起头,任由微风拂过脸庞,得意地大喊:“我是大侠,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小伙伴们在下面焦急地呼喊:“小姐,快下来,危险!”

可沈梦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她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沈梦雪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啊——”随着一声尖叫,她整个人从假山上直直摔落。

“噗通”一声,沈梦雪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幸运的是,只是擦破了点皮,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小厮们惊慌失措地围过来,有的忙着查看她的伤势,有的则飞奔去找大人。

很快,父亲匆匆赶来。他的脸色铁青,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担忧。

他拨开众人,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沈梦雪,怒喝道:“你看看你,调皮捣蛋到什么地步了?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沈梦雪吓得止住了哭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父亲,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不敢出声。

父亲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她就往房间走去。

沈梦雪双脚离地,在空中挣扎踢打,双手死死抓住父亲的手臂,哭喊道:“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到了房间,父亲将沈梦雪狠狠按在椅子上,沈梦雪的身体因恐惧而瘫软,几乎无法坐直。

父亲站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叫你不听话,叫你调皮!”父亲一边怒吼,一边猛地掀起她的裙摆。

沈梦雪羞愧得满脸通红,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父亲的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

父亲的手掌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打在沈梦雪的屁股上。“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下都伴随着沈梦雪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的屁股很快变得通红一片,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沈梦雪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这些痛苦的回忆在沈梦雪的脑海中疯狂翻滚,她在睡梦中不停地挣扎、扭动。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的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绝望:“爸爸,我听话……别打我……求求你……”窗外,夜风吹过,吹灭了那盏摇曳的烛光,整个房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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