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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花的蓝紫色光晕在布思瑰眼底流转,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线藤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楚溪颜,你还记得她吗?”

话音未落,沈梦雪的裙摆猛地被海风掀起,贝壳流苏哗啦作响,仿佛也在屏息等待下文。

“记得,怎么了?”沈梦雪下意识攥紧胸前的昙花银链,紫水晶眼眸蒙上一层疑惑。

远处星轨瀑布突然轰鸣作响,飞溅的水花在两人之间凝成闪烁的光幕,布思瑰的身影在水光中忽明忽暗,宛如夜色里浮动的幻影。

“她也来了这边。”布思瑰吐出的字句像锋利的冰棱,划破凝滞的空气。

她抬手轻触鬓边的银铃,金属碰撞声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惊得沈梦雪后退半步,月光藤秋千的绳索发出吱呀的哀鸣。

“她怎么来的?我听二哥说,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沈梦雪的声音发颤,裙摆上的星砂簌簌掉落,在沙地上汇成蜿蜒的光河。

布思瑰的浅绿色眼眸闪过一丝嘲讽,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张开的羽翼:“她自己或她的家是自然不能来,但要是攀附上沈家不就行了吗?”

“啊?”沈梦雪的惊呼被浪涛声吞没,她踉跄着扶住摇晃的秋千架,月光石花环险些滑落。水晶铃铛疯狂摇晃,撞碎了星轨瀑布倒映在地面的光斑。

布思瑰缓步上前,雪松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抬手捏住沈梦雪发间的月光石,冰凉的指尖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垂:“楚溪颜说服你父亲,说可以来这边陪你,好让你有个伴儿。沈磊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最后三个字落地时,布思瑰突然松开手,月光石在暮色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沈梦雪望着她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耳边回响着潮汐花的簌簌声,仿佛千万片花瓣同时破碎的脆响。

星砂在她脚边不安地流动,远处的星轨瀑布突然变得血红,将整片花海染成诡异的紫色。

沈梦雪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就太好了,我有伴儿了。”

她满心欢喜,裙摆上的贝壳流苏随着步伐欢快地跳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布思瑰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浅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宛如一座不可靠近的冰雕。

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寒意:“你很喜欢和她玩儿?”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带着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

“当……”沈梦雪刚说出一个字,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猛地察觉到布思瑰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异常恐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四周盘旋涌动。

对方身上散发的寒意如同实质,黑衣上的暗纹藤蔓在微光下仿佛都在扭曲蠕动,银铃也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嗡鸣,令人不寒而栗。

她心中警铃大作,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不敢轻易吐出。

沈梦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强装镇定,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当然不喜欢,谁喜欢和她玩儿啊,家世容貌都不如我,我还是更喜欢和你玩儿。”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布思瑰的反应,双手不安地绞着裙摆,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

布思瑰紧绷的唇角终于舒缓,她伸手抚过沈梦雪发间的月光石花环,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易碎的琉璃。

指尖残留的凉意渗入发间,沈梦雪却在对方浅绿色眼眸里捕捉到转瞬即逝的满意。“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晚上再来找你。”话音未落,黑衣下摆已如墨色羽翼般扬起。

刹那间,布思瑰周身泛起淡青色光晕,脚下星砂如被无形巨手拨动,旋即凝聚成细碎的流光轨迹。

她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掠起,黑色绸裙在风中猎猎作响,竟未带起一粒沙砾。

沈梦雪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布思瑰已踏着潮汐花的浪尖疾行,每一步落下都在花瓣上激起涟漪状的灵力波纹。

当她飞跃星轨瀑布时,浅绿色眼眸突然亮起幽光,发丝间的银铃同时迸发清越鸣响。瀑布水流竟被灵力生生劈开,在她身后形成晶莹剔透的水帘拱门。

黑衣掠过瀑布中央时,月光石花环突然剧烈震颤,沈梦雪看着那抹黑色身影在水光中幻化成三道残影,最终如夜枭般扎进远处云层,只留下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与逐渐平息的水晶铃铛余韵。

沈梦雪呆立在原地,望着布思瑰消失的方向,裙摆上的贝壳流苏随着海风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星轨瀑布的流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

她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羡慕与向往,紫水晶般的眼眸里倒映着天空中残留的灵力波纹,小声喃喃道:“她可真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厉害……”

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吹散了几缕发丝,她却浑然不觉。

月光藤秋千在一旁轻轻晃动,水晶铃铛偶尔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却无法打破此刻的寂静。

沈梦雪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布思瑰方才站立处冻结的星砂,凉意从指尖传来,仿佛还残留着对方强大灵力的余温。

那些被灵力扭曲成奇异形状的星砂,在她掌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抬起头,望向被布思瑰劈开的星轨瀑布,水流已经重新合拢,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

远处的潮汐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蓝紫色的花海随着海风轻轻摇曳,可在沈梦雪眼中,却再没有之前那般绚丽。

她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与渴望,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变得和布思瑰一样强大。

夕阳的余晖渐渐将天空染成橙红色,沈梦雪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星砂,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了几分,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宛如她心中不灭的信念,在暮色中熠熠生辉。

暮色彻底浸染星轨瀑布时,梁颂年佝偻的身影终于从花海带刺的荆棘丛中钻出来。

他背上的藤编背篓歪歪斜斜,边缘处还挂着几缕断裂的蓝紫色花瓣,沾着黑紫色黏液,像是被某种未知生物撕扯过。

那双原本赤着的脚不知何时裹上了破旧的兽皮,渗出的血珠将兽皮浸染成暗红色,在逐渐黯淡的天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好了,走吧!”他嗓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金属扣环碰撞出的声响里夹杂着细微的咔嗒声,仿佛背篓里有什么活物在挣扎。

沈梦雪凑近时,发现他脖颈处新添了三道血痕,呈弯曲状分布,伤口边缘还泛着青紫,像是被某种利爪抓挠所致。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沈梦雪踮起脚尖,月光石花环上的水晶铃铛轻轻摇晃,却被男孩突然伸出的脏手挡住。

他掌心布满交错的伤口,凝固的血痂下还能看到细小的金属碎片,像是被齿轮割伤的。男孩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泥土,凑近了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混着淡淡的灵植汁液的清香。

“不该问的别问,走了!”男孩猛地拽住沈梦雪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沈梦雪这才注意到他的袖口被撕开了道大口子,露出的小臂上缠着浸满黏液的绷带,绷带下隐隐透出诡异的荧光绿,像是某种剧毒植物的汁液。

他拖拽着沈梦雪转身时,背篓里突然传来尖锐的摩擦声,惊得周围的潮汐花瞬间闭合,蓝紫色花瓣蜷缩成戒备的球状。

沈梦雪被拽得一个踉跄,薄荷绿纱裙扫过地面的星砂,扬起细碎的银光。

她偷偷回头望去,发现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星砂正以诡异的速度汇聚成漩涡状,在地面留下一个模糊的爪印轮廓。

而梁颂年走路时明显一瘸一拐,每迈出一步,身后都会留下暗红色的脚印,那些脚印接触到星砂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沈梦雪猛地挣开男孩的手,月光石花环随着剧烈的动作晃出凌乱的光影。

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死死盯着男孩小臂上不断渗出黑血的伤口——那些血珠滴落在星砂上,竟腾起阵阵白烟,将原本银白的砂砾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都流血了。”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却不敢触碰,绣着贝壳的裙摆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海风卷起梁颂年破碎的袖口,露出伤口深处翻卷的皮肉,隐约可见几条细小的银色丝线状物体在血肉间蠕动,像是某种寄生灵虫。

梁颂年不耐烦地扯下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腐臭的气息混着荧光绿的汁液扑面而来。

绷带下的伤口呈现出诡异的锯齿状,边缘泛着青黑色,与正常伤口截然不同。

“啧,都跟你说过了,不该问的别问。”他猛地将沈梦雪往前一推,动作粗暴却刻意避开她发间的月光石花环。

沈梦雪踉跄着扶住摇晃的月光藤秋千,水晶铃铛疯狂作响。

她惊恐地发现,梁颂年每走一步,脚印下的星砂就会凝结成尖锐的冰晶,如同荆棘般向上生长。

而他腰间别着的青铜罗盘不知何时布满了裂痕,盘面的星轨纹路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齿轮缝隙滴落在沙地上,腐蚀出蜿蜒的沟壑。

沈梦雪挣脱开男孩染血的手,月光石花环剧烈晃动,溅落的荧光粉末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轨迹。

她紫水晶般的眼眸盛满惊惶,绣着贝壳的裙摆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朝着虚空声嘶力竭地呼喊:“来人,来人啊!”

声线刺破星轨瀑布的轰鸣,惊起栖息在潮汐花丛中的磷火蝶,幽绿的蝶群扑棱着翅膀,将两人笼罩在诡异的光晕里。

梁颂年瞳孔骤缩,沾着黏液的手掌闪电般捂住她的嘴,腐臭气息喷在她耳畔:“闭嘴!”

沙哑的嘶吼里裹挟着恐惧,指缝间渗出的黑血顺着沈梦雪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月光石花环上晕开狰狞的痕迹。

他后背紧绷如弓,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腰间破损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裂痕中渗出的暗红液体在空中凝成血雾。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自星轨瀑布倾泻而下。

暗卫们身着玄色劲装,衣摆绣着沈家特有的雷纹图腾,落地时竟未带起一粒星砂。

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面罩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腰间的软剑还在滴落星砂凝成的水珠:“小姐!”低沉的嗓音惊得潮汐花簌簌发抖,花瓣上的星砂如活物般朝着沈梦雪的方向汇聚。

沈梦雪喘着粗气,伸手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沾着黑血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你们去把他包扎一下,他伤的很重。”

她的目光落在梁颂年小臂上翻涌的伤口——那些银色丝线状物体正疯狂扭动,伤口边缘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

暗卫们对视一眼,面罩下的喉结不约而同地滚动,其中一人解下披风裹住他,布料接触伤口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沈梦雪蹲下身,紫水晶眼眸死死盯着男孩伤口处不断蠕动的银色丝线,月光石花环垂落的流苏拂过他染血的指尖。

海风卷着星砂掠过伤口,竟腾起阵阵白雾,伤口边缘的皮肤如同被火焰灼烧般迅速皲裂。“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声音发颤,绣着贝壳的裙摆扫过地面被腐蚀出的焦痕,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

为首的暗卫摘下腰间水囊,清水浇在伤口上却瞬间变成墨色。

他眉头紧皱,面罩下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指尖抚过男孩小臂上蔓延的青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攀爬。

“小姐,他伤的太重了,我们也没有带太多药来,赶紧回去吧。”暗卫的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雷纹图腾泛起微弱的蓝光,却无法压制伤口处散发的诡异气息。

此时,男孩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他腰间破损的青铜罗盘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星砂在空中凝成锁链状,狠狠缠住暗卫们的脚踝。

沈梦雪惊恐地后退半步,却见潮汐花丛中亮起无数幽绿的眼睛,像是深海中蛰伏的巨兽睁开了瞳孔。暗卫们迅速拔出软剑,剑刃与星砂锁链碰撞出的火星,将整片花海映照得忽明忽暗。

沈梦雪双手发颤,好不容易将梁颂年扶上悬浮灵舟。

他整个人几乎瘫软在真皮座椅上,银丝云纹针织衫大片浸染着黑紫色血渍,青铜齿轮胸针歪斜地挂在胸前,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

暗卫启动灵舟时,引擎发出的嗡鸣混着梁颂年压抑的痛哼,震得沈梦雪心口发紧。

星砂铺就的航道在窗外飞速倒退,月光透过灵舟的水晶穹顶洒进来,却照不暖梁颂年苍白如纸的脸。

他突然抓住沈梦雪的手腕,粉色琥珀色的眼眸里浮着血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我受伤这事儿,别让祖父祖母知道。”指尖的温度低得惊人,还残留着战斗时沾染的黏液。

“不告诉他们你这伤怎么好啊?还是得先告诉他们。”沈梦雪望着他小臂上不断渗出黑血的伤口——那些伤口在灵舟的暖光下仍在缓慢蠕动,银色丝线状物体时不时探出头来。她伸手想触碰伤口,却被梁颂年猛地甩开。

“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管我,反而还会训斥我。”梁颂年别过脸去,黑色短发下的脖颈露出狰狞的抓痕,“那我还不如不告诉他们,免得挨一顿骂。”

他的笑声带着几分自嘲,震得胸前的齿轮胸针叮当作响,“上次我差点死了,他却还在骂我,全然不顾我的死活。而祖母呢?却在一旁看着。”

“什么?”沈梦雪的声音不自觉拔高,紫水晶眼眸里满是震惊。她注意到梁颂年说话时,肋骨处明显有不正常的凹陷,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轻微的气音。

“后来还是你二哥把我送去医院的,不然我这条命早就没了。”梁颂年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灵舟内陷入死寂,唯有窗外星轨瀑布的轰鸣声隐隐传来,与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沈梦雪望着梁颂年越发苍白的脸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贝壳流苏,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什么:“不告诉祖父祖母,来我房间好吗?我房间里有药。”紫水晶眼眸盛满担忧,月光石花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梁颂年染血的衣襟上投下细碎光影。

梁颂年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粉色琥珀色的眼眸半睁着,像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源。

他看着沈梦雪眼底泛起的水光,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干裂的木板,说完便又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破损的针织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青铜齿轮胸针在黯淡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悬浮灵舟缓缓停靠在沈家宅邸的浮空码头,沈梦雪几乎是半抱着梁颂年走下舷梯。

他的体重沉沉地压在她肩头,身上混杂着血腥味、机油味与陌生的腐臭气息,每一步都让她的丝绸裙摆扫过地面,沾上斑驳的血迹。

暗卫们默默跟在身后,面罩下的目光偶尔扫过梁颂年触目惊心的伤口,又迅速移开,仿佛这是个不能言说的禁忌。

沈梦雪扶着梁颂年踉跄地走到回廊转角,突然顿住脚步。

她转头望向跟在身后的暗卫若风,月光石花环在发间轻轻颤动,紫水晶眼眸里映着廊下忽明忽暗的灵烛:“若风。”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绣着贝壳的裙摆被夜风掀起,露出沾着血渍的裙角。

若风立刻单膝跪地,玄色劲装上的雷纹图腾在幽暗中泛起微光,面罩下的目光落在梁颂年染血的银丝针织衫上,微微一滞。

“小姐。”他的声音沉稳如钟,却在看见沈梦雪苍白的脸色时,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

“告诉祖父祖母,就说我累了,先睡下了。”沈梦雪攥紧梁颂年的手臂,指尖感受到他皮肤下传来的阵阵凉意,心中一紧。

她抬眼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厅,鎏金雕花窗棂透出温暖的光晕,与怀中冰冷的躯体形成鲜明对比。“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若风低头领命,起身时腰间的软剑轻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梦雪,转身融入夜色。

廊下的灵植盆栽在他经过时轻轻晃动,叶片上凝结的露水悄然滑落,滴在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也在屏息守护这个秘密。

沈梦雪跌跌撞撞地扶着梁颂年穿过雕花拱门,裙摆扫过鎏金门槛时带起一串细碎的珍珠碰撞声。

房间里悬浮的灵植盆栽感应到异常,荧光花朵骤然亮起,将梁颂年苍白如纸的脸照得更加触目惊心——他脖颈处的抓痕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小臂上的伤口还在渗出黑紫色的黏液,银色丝线状物体仍在皮肉间缓缓蠕动。

“撑住……”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不容易将梁颂年放倒在缀满珍珠的天蓝色床幔上。

丝绸床单瞬间被血渍晕染,月光绒毯上也留下几道狰狞的血痕。

梁颂年的银丝云纹针织衫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青铜齿轮胸针歪斜地挂在胸前,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有气无力地晃动。

沈梦雪转身冲进小隔间,发间的月光石花环剧烈摇晃,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颤抖着扯下手腕上的空间手镯,鎏金符文在慌乱中亮起刺目的光芒。

无数瓶瓶罐罐倾泻而出,水晶药瓶碰撞着滚落地毯,灵植萃取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翠绿的荧光,却没有一种能让她感到安心。

“他伤的这么严重,该用什么药呢……”她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紫水晶眼眸里泛起水雾。

指尖划过冰凉的瓶身,却始终不敢拿起任何一瓶——那些伤口明显不是普通灵植造成的,她甚至能看见伤口边缘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沈梦雪猛地站起身,丝绸裙摆扫翻了旁边的琉璃香薰炉,淡紫色烟雾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她在原地急促地踱步,珍珠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发梢还沾着梁颂年的血渍。

走廊外传来佣人走动的脚步声,吓得她浑身一僵,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

沈梦雪的指尖正捏着一支泛着荧光的灵植药膏,整个人几乎趴在满地药瓶间。

突然,花园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碰撞声,像银铃坠入深潭般惊得她浑身一颤。

紫水晶眼眸瞬间亮起,月光石花环随着急促转身的动作甩出流光,她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雕花矮柜,瓶罐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她跌跌撞撞冲到落地窗前,丝绸裙摆扫过悬浮的灵植盆栽,惊得那些荧光花朵纷纷闭合。

颤抖的手指刚触到雕花窗框,窗外的阴影便骤然一动——墨色绸裙裹挟着冷冽的雪松气息掠过月光藤架,暗纹藤蔓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布思瑰,是你吗?”沈梦雪猛地推开雕花窗,水晶铃铛随着夜风疯狂摇晃。她探出半个身子,发丝间的珍珠发饰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月光将她苍白的脸颊镀上银边。

远处的潮汐花突然诡异地集体绽放,蓝紫色光晕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转身,浅绿色眼眸如淬了冰的翡翠,在夜色里流转着冷冽的光。

布思瑰足尖轻点窗沿,墨色绸裙如夜枭的羽翼舒展,竟未带起半粒星砂。她发丝间的银铃本该发出清响,却诡异地陷入死寂,唯有浅绿色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幽幽冷光,将沈梦雪苍白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沈梦雪下意识往后退去,后腰撞上摆满药瓶的矮柜,琉璃器皿叮当作响。

月光透过布思瑰周身萦绕的淡青色光晕,在她黑衣上流淌出流动的暗纹,藤蔓刺绣仿佛活物般蜿蜒扭动。

直到布思瑰靴底无声地触碰到月光绒毯,沈梦雪才慌忙合上雕花窗,珍珠发饰随着剧烈的动作不停晃动。

“快过来帮帮我!”沈梦雪转身扑向床边,绣着贝壳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瓶。

她跪坐在梁颂年身旁,紫水晶眼眸蓄满泪水,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颤抖的肩膀轻轻摇晃。

梁颂年的呼吸愈发微弱,小臂伤口处的银色丝线正朝着心口缓慢蠕动,皮肉翻卷处泛着不祥的幽蓝。

布思瑰缓步走近,玄色长靴碾过碎裂的水晶药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她垂眸望向床上的少年,浅绿色眼眸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了然。

指尖抚过梁颂年伤口边缘的瞬间,空气中骤然腾起白雾,那些银色丝线发出尖锐的嘶鸣,疯狂扭曲着试图逃离。

“这位是?”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银丝缠绕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咒文。

当沈梦雪心急如焚地开口解释时,布思瑰已俯身从满地药瓶中精准拾起一支翠绿色的膏体——那正是能克制深海寄生灵虫的秘制药剂,瓶身符文在她指尖亮起神秘的光芒。

“这是我哥哥,他受伤了,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你知道吗?”

沈梦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看到布思瑰将药膏熟练涂抹在伤口的动作时戛然而止。

只见对方指尖流转着淡青色灵力,所过之处黑血迅速凝固,银色丝线被灼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安心的草药清香。

布思瑰处理伤口的手法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将各类伤势的治疗方法刻入骨髓。

布思瑰指尖凝结出一道淡青色灵力,如丝线般精准地刺入伤口,那些银色丝线状物体顿时发出尖锐的嘶鸣。

她垂眸看着梁颂年不断渗血的伤口,浅绿色眼眸泛起冷冽的光:“这伤不是人为的,而是被魔兽所伤。”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腕间咒文突然亮起,空气中泛起一圈涟漪,将残留的腐臭气息尽数驱散。

沈梦雪瞪大紫水晶眼眸,月光石花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珍珠发饰在急促的呼吸下发出细碎的声响。“魔兽?什么是魔兽?”她凑近时,裙摆上的贝壳流苏扫过满地药瓶,撞出一串慌乱的脆响。

布思瑰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如灵蛇般在梁颂年伤口上游走,所过之处黑血渐渐凝固。

她身后的黑衣无风自动,暗纹藤蔓在灵力波动下若隐若现:“在咱们这里,魔兽属于动物。”

指尖蘸取的翠绿色药膏抹在伤口上,立刻腾起一阵白雾,“凤凰和白虎是神兽,神兽和魔兽是不同的。”

她抬手结印,一道青光没入梁颂年体内,少年紧绷的眉头终于舒缓了几分,“神兽大部分都是温和善良,是人们的好朋友,而魔兽则是恰恰相反。”

沈梦雪盯着布思瑰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在灵力与药膏的作用下逐渐愈合,喉咙发紧:“他就是被魔兽所伤,但是被什么魔兽所伤,我就不知道了。”

布思瑰忽然停下手中动作,浅绿色眼眸扫过梁颂年小臂上蜿蜒的爪痕,瞳孔微微收缩。

她屈指弹在伤口旁的皮肤,几缕黑色烟雾从伤口中飘出,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形状。“能造成这种灼伤与寄生感染的……”

她轻声呢喃,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传来,“绝非普通魔兽。”

话音未落,她已迅速掏出一枚刻满符文的玉简,灵力注入的瞬间,玉简表面浮现金色咒文,将残留的魔气尽数吸收。

沈梦雪攥紧裙摆,贝壳流苏在掌心硌出红痕,紫水晶眼眸中燃烧着怒意:“能说出是什么魔兽吗?我让人把它找出来。”

她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激动的动作剧烈摇晃,洒下细碎的银芒落在梁颂年染血的衣襟上。

布思瑰指尖拂过梁颂年伤口边缘焦黑的皮肤,浅绿色眼眸突然泛起幽光,袖口暗纹藤蔓随着灵力流转而扭曲。

她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针尖刚接触伤口,便瞬间泛起诡异的靛蓝色:“伤口处残留的腐蚀痕迹与寄生特性......”

话音顿住,银针“啪”地折断,她望着掌心残留的魔气,声音冷得像碎冰,“极有可能是深海裂渊兽。

这种魔兽栖息在星屿湾最深处的裂缝中,以灵能者血肉为食,爪尖带有能腐蚀灵力的剧毒。”

她屈指弹在梁颂年手腕,一道暗紫色雾气从皮肤下渗出,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兽形轮廓。

沈梦雪后退半步,裙摆扫倒身后的药瓶,琉璃碎裂声混着布思瑰低沉的解释:“而且裂渊兽群居而生,每只成年裂渊兽都有数十只幼兽跟随。你哥哥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

她突然转头,银丝铃铛发出清越鸣响,“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报仇,而是防止毒素顺着灵脉侵蚀心脏。”

说罢,她扯开梁颂年破损的衣袖,露出手臂上蔓延的紫黑色纹路,指尖灵力如游蛇般探入皮肤。

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石花环在头顶轻轻颤抖,映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幽冷的光。“如果侵蚀心脏会怎样?会死吗?”

她的声音发颤,绣着贝壳的裙摆因恐惧而微微晃动,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布思瑰的指尖凝结出一道淡青色灵力,如锁链般缠绕在梁颂年手腕,阻止毒素继续蔓延。

她浅绿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看着伤口处不断渗出的黑紫色黏液,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会。”这个字落地时,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悬浮的灵植盆栽上都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她抬手结印,一道咒文没入梁颂年心口,银丝铃铛发出清越的鸣响。“不只会死,而是会生不如死。”

布思瑰的黑衣在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暗纹藤蔓在微光下扭曲蠕动,“裂渊兽的毒素会慢慢蚕食灵脉,让他感受千刀万剐般的剧痛。等毒素彻底侵蚀心脏,他的身体会逐渐晶化,最后变成一块供魔兽把玩的活傀儡。”

她话音刚落,梁颂年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扭曲。沈梦雪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紫水晶眼眸中打转,恐惧和担忧几乎将她淹没。

布思瑰缓缓直起腰身,浅绿色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在沈梦雪身上逡巡的目光仿佛实质,将她从头到脚都笼罩在冰冷的审视之下。

她抬手轻触鬓边银铃,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刺耳,混着梁颂年痛苦的呓语,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你很幸运。”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至少,你没有受伤。”

沈梦雪踉跄着上前一步,裙摆上的贝壳流苏扫过满地药瓶,撞出凌乱的声响。

紫水晶眼眸中泪光闪烁,倒映着布思瑰冷峻的面容和梁颂年苍白如纸的侧脸:“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他,他……还有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洒下的光斑在梁颂年染血的衣襟上明明灭灭。

布思瑰垂眸凝视着梁颂年手臂上逐渐被灵力压制的黑紫色纹路,指尖再次凝出淡青色光晕,如游蛇般顺着伤口游走。“有。”

她的回答简洁干脆,袖口暗纹藤蔓随着灵力流转而起伏,“但需要连续七日不间断施针,用灵植调和的药液护住心脉。”

说罢,她手腕翻转,一排闪着幽光的银针出现在掌心,针尖对准梁颂年胸前大穴,“现在,别出声。”

沈梦雪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追问咽了回去。

她屏息看着布思瑰的动作,月光石花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在梁颂年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布思瑰的手指稳如磐石,银针在她指尖翻飞,每一根都精准地刺入相应穴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重复过无数次。

随着银针全部入穴,布思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淡青色灵力从她指尖溢出,顺着银针注入梁颂年体内,与伤口处残留的黑色毒素激烈交锋。

梁颂年原本苍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紧皱起,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按住他!”布思瑰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梦雪慌乱地扑到床边,伸手按住梁颂年不断挣扎的肩膀,却被他突然爆发的力量甩得差点摔倒。她咬着牙再次用力,丝绸裙摆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腿上。

僵持间,梁颂年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溅在沈梦雪的裙摆和珍珠发饰上。

那黑血落地的瞬间,竟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腥臭味。沈梦雪强忍着恶心,目光焦急地望向布思瑰:“这……这是怎么回事?”

布思瑰的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

她盯着梁颂年的脸色,直到他逐渐放松下来,呼吸趋于平稳,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毒素已经逼出大半,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她抬手擦去额间的汗水,浅绿色眼眸中难得闪过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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