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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兼程,月压寒霜,他一头湿发蹲坐在高大的榕树上,眺望不远处笼罩在白雾里的宫殿。

远处枫林里吹来的风格外冷清。

南宫耀身着单薄,心里却似乎无半点寒意。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额前头发,随意地甩甩手,紧盯着北宫所在的地方,喃喃道:“往日来这灵殿倒未见得如此深重之雾,此中必有蹊跷。”

只是他无法单单透过一层雾就能推定什么,也打消不了心底的困惑。

他从树上落下,挑了表层的湿发,用刚捡的树枝卷了几下,定在头顶。

接着起身,抬头随手拿到一节漆黑树枝,口里默念一句:“但凭北辰宣威,虔而不逾,护生灵佑我。”

树枝上的叶片突然活了起来,簌落落地往下掉。身上清水似的衣服紧接着泛起光亮,只数十秒,白衣摇身一变成了一套夜行衣。

他戴上漆黑的面纱与半帽,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许是回程一路的野风吹得他心境不定,竟然看得熟悉的大门都怵上三分。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墙下,一帮守在这里的侍卫们也都和往常一样,恳恳勤勤地立在高头驻望,时不时有几队人接二连三地自城门上方游过。

南宫耀压低了帽檐,将身上的黑衣裹紧,贴着墙摸索着走了一会儿。

“就是这儿。”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腾空一跃,轻飘飘地临墙蹿上,稳稳地扒扶在一洼处。

接着他毫不耽误,算准时间,值东西向两帮巡逻的守卫交错之际,脚下生力,以极快的速度飞渡过去。

守卫们只觉得脑后突然一阵歪风掠过,回过头来面面相觑,倒也什么都没捕捉到。

此时,正攀附在另一边高墙上的南宫耀低声轻笑:再快能快得我吗?

下一秒,一阵极强的亮光刺在他背后,让他脊背莫名僵直,生硬地抠着墙壁凹凸处,暗道不妙。

“什么人!”一个穿戴整齐面色凛然的老大哥正提着灯笔直地站在下面。随着他的手上下晃动,照得墙上的那只黑乎乎的壁虎若隐若现。

“再不下来我可要射毒箭了?”那老大哥怒声吼道。

南宫耀听到这声愣了一下,不幸从高空失力,跌落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灯光追随着他一路移到了地面,可依旧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大胆贼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夜袭灵殿,你有几条命够抵?”葵风额上现出青色,也没仔细研究一番来人,便招呼着一帮小弟往自己这里汇。

一只铁叉叉到他的腰上。

南宫耀拍着地“哎呦哎呦”地吭声,半帽盖到了脸上。这下是连眼睛都露不出来了,他只得扶腰虚弱一声:“是我……”

“你,你,你还有你们,都过来,叉了这贼人去审!”

哪知,葵风雷厉风行,根本没有听见那细如蚊音的声音,举着灯东西各晃一通,随意点了几个人。

接收到指示的侍卫们纷纷靠拢来,齐声道:“是,葵统领!”

轻声“嘶”了一下,南宫耀艰难地动了两下摩挲于地的手掌,攥成握拳状。

眼见着拿着刀兵枪戟的人越来越多,他也顾不上细胳膊细腿上的矫情了,一撑一起,凭空消失在刀戟的围攻下。

才舒展些,他便嘲笑出声:“小贼?呵,葵大总管,我就是把这整个宫殿偷遍了,恐怕也轮不到你来审我嗷。”

众人还在面面相觑,却听得南宫耀笑盈盈的声音从葵风身后响起。

葵风还在愣神于此道声音所带来的巨大震撼,回头震惊地盯着那瘦削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说:“耀王?上,上主大人?”

只见方才还趴在地上缩着不动的人突然神气活现起来,翘了翘头,抖了两下,众目睽睽下,自耳旁掀开遮在脸上的纱,又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半帽,厉声响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比你清楚得多!”

声色一贯的高而亮,此刻却带着少有的怒气。

“真是耀王,”众侍卫个个胆突,纷纷收了刀戟,跪在地上,齐声:“参拜耀王。”

提着灯的葵风上下打量一通后顿时傻眼了,面对着与自家上主毫发无差的脸,再也没了方才的锐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上主大人恕罪!是老臣有眼无珠!”

同样的,那些紧跟着跪在他身后的侍卫们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平时要是拦错或者抓错什么人,顶多被拖去领个罚后也就算了,今天上面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拦错,而且还拦了自家上主。

这不是扯吗?

“都起来吧,”南宫耀终于偷着空光明正大地揉着胳膊,看向跪在地上的葵风一众,心底有气,“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害得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葵风,你老实告诉我,这么晚了,你跑到灵王这里来做什么?”

葵风确实是担任着总管的职责,但更一步说,他是南宫耀自己宫里的统管,今夜伸手伸到了给灵王看大门的领域,实在越俎代庖。

然而葵风闪躲着眼神,不敢直面他。

南宫耀一下子看出了端倪,他上前抓着葵风的袖子,凑着脸目光逼视,“怎么不说?葵风,出了什么事了?”

葵风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道:“上主,这,这老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老臣也只是听候折耳司头调遣,老臣……”

“折耳惇?他让你来做什么?”南宫耀眯了眯眸子,才想起折耳惇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居然抛下他先回了灵界,而且折耳惇貌似又忘了自己是谁的人,敢不吭声地就派人到灵殿里来。

葵风道:“折耳司头让老臣今夜值守于此,务必拦住每位意图不轨之人。”

“我是意图不轨之人?”南宫耀瞪大了眼。

“不是不是不是,”葵风赶紧摆头,连声道:“上主恕罪,上主恕罪。”

南宫耀见他又要跪,慌忙拦住了,示意他继续说,葵风只得在战战兢兢中说:“司头说……”

他交代了原委。

原来就在灵界几日前,折耳惇晨起时取井水灌花,却浇出了红褐色,并非凡水绝不可饮。

“司头觉得是不吉之象,便上午只身出门,回来后安排属下,定要于今夜带人留守灵殿,不必,不必回宫。属下虽也觉不妥,但也不敢违抗,我们到灵殿的时候,只见门口侍卫数量似乎有所减少,往里再进,就看到每条道路上都有团团白雾遮蔽,门口剩下的的侍卫说,路上的侍卫们走进,走进白雾后,再也没出来过,好像迷失在里面了。”

此等现象,不是天雾是什么?

“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意味着,此前这里已经有天雾蒙蒙,里面的人在受天谴?”

葵风也不敢肯定,但也不敢说谎,道:“这么大范围的天谴,怎么会发生在灵殿?而且,上主大人,这迷雾未完全散去,属下进不去,恐怕,恐怕……”

“灵王呢?”

葵风哆哆嗦嗦地说:“恐怕还在雾中。”

南宫耀拧了拧眉,问道:“折耳惇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葵风摇了摇头,说:“并未见着司头。”

“这两人……”他喃喃一句,朝着看不清楚的深处走去。

葵风在他身后犹犹豫豫地出声:“上主大人,此番迷雾实在厚重,蔓延甚广,您请一定要当心!”

不用他提醒,南宫耀便已然举起一只手,燃起一颗通亮的火球,抬手一丢,火球蹿进迷雾,灼热的火光驱散了面前大路中央的雾水,他抬腿就走。

“上主……”葵风望着南宫耀走路带风的背影,窜到喉头的几句话只能作罢。

他四下疏散了一众,举灯继续兢兢业业地寻人去了。

“天雾之水有溶化人筋骨,掠夺人灵力的能力,但是,如果不是生灵运用灵力残害无灵力者,是万般不会降临的。这种事哥哥宫里的侍卫们怎会不知。”

南宫耀嘴上嘀咕着,捏着拳头的手时刻压在身体两侧,乘着轻风一路循踪迹不停歇。

他随手抓出了一位正被天雾折腾得气息奄奄的侍卫,此人面色发黑,露出的胳膊上可以看到渗血的痕迹,一看到南宫耀,侍卫的眼里好似有了光,颤巍地说:“他们来了,灵王在受刑。”

南宫耀将他放到地上,自己往灵王所在的地方去。

他发现越往里飞行,雾气越轻,甚至无需火球开路,他已经可以看得极为清楚。

他来到最后一处,便是灵王所在的殿中,好在无甚雾气,而且巷道里支着黄灿灿的灯盏,就和昔日一样温暖。自是午夜,倒也不可能通明如昼日。

他刚落了地,便要像往常一样径直迈入。

却被几个穿了甲的侍卫给拦了下来:“耀王请留步,灵王有命,子时未过,任何人不得入内。”

南宫耀举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黑帘撒了欢地遮得到处都是,于是他不以为意:“子时不过一会儿的事了,让我先进去。”

“锵——”

南宫耀看着举挡在自己身前的长枪,双眉困惑地抖了下,他竭力忍着一肚子怨气,不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道:“不是,我都从你这门都走了百八千回了,都不见你拦过,你,你看看清楚,我,南宫耀!不是别人!”

拦门侍卫的手果然顿了一下,很快把枪缩了回来,丢给后面的人。

就在南宫以为他这是觉悟了,刚要大摇大摆进去的时候。

侍卫突然将双手禀在头顶,向后退了步,躬腰堪堪拦住南宫耀的方向,字字珠玑:“耀王,灵王有命,违抗成命者,不论是谁,属下都有义务,遣回,还请耀王能理解属下,不要为难属下。”

南宫耀微呼了口气,他低眼冲还算眼熟的侍卫掠了过去,抬起两根手指往侍卫胳膊上施力压了压,嘴角隐隐扯出一丝弧度:“怎么,觉得用兵器对本王太不公平了,是准备肉搏?”

“属下不敢,还请耀王不要再为难属下了。”侍卫的胳膊筋脉瞬间绷紧,可他的脑袋却又重新压得更低了些。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天雾弥漫至此,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本王?”南宫耀凛色问他。

“耀王,昨日殿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众将士将他们击退,但后来,来者不知怎的突然就变成了凡灵,将士们才溃败不堪。情势危急,将士们走不开,所以并未及时去找寻耀王所在。”

“突然……怎么会突然?”他听出了端倪。

“属下也说不清楚,属下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侍卫答。

南宫耀听得不明不白,他烦闷地把袖子甩在腰后,望着不对自己敞开的大门,偏着头,心里百般滋味。

平日灵王唤他来述职,他南宫耀可是逃为上策,今日他主动进这里,倒还要被人遣走。

他轻叹一声,不过好在,这里雾气浅浅,不像是受到天谴的样子。他也就放心地问了一句:“哥哥今日是否在灵殿?”

那侍卫答:“灵王一直都在。”

“是他让你在此处拦我的?”

侍卫怯怯地抬眼看了他一下,但很快垂眸,板板正正地解释:“耀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晓原委。”

“奉命?本王的命令也是命令,你可要奉一奉?”

侍卫低头答:“耀王请讲。”

他一摆袖,“本王没什么要吩咐的,不过我且问你,这殿中是否只有哥哥一人?”

他低头不答,但从门后隐约传来一阵窸窣之声,朦朦胧胧似乎有人在里头谈话,便也了然。

“让开,让本王进去!”南宫耀再不想和他废话太多,瞪了他一眼,直接摆开眼前侍卫的手,大步迈向殿门。

“耀王!”

望着南宫耀毅然决然的背影,侍卫还想再挣扎一下,抄起下属手里的枪便跟了上去。

南宫耀偏眸,俊美的脸上瞬间染了怒色,他手上生力,阴着眼吼道:“我看你们一个个的今天,都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反手勾起五指,接着手自上而下抬起,只听“哐当”一声,方才还攥在侍卫手里的长枪掉落在地。

侍卫竟然被他凭空拎起!

“我可该提醒你一句,哥哥他所下过的所有命令,独独我从来不用遵守。”

他刚撂完这句话,像是得到了响应似的,面前的大门唰然打开。

从里面走出了一群模样仙气的道者,个个身着轻飘白衣,像是从光里走出。

稀稀疏疏的得有一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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