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州的吻来得太过突然,姜柠只能被迫接受。换作以前她会觉得受宠若惊,可现在她只剩下恶心。
陆沉州自以为是的吻得深沉,双手捧着她的脸,想要加深这个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脸上。
陆沉茫然地看着姜柠,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情欲。
姜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眼底满是怒意。
“陆沉州,收起你那些自恋,别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你!”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男人死死抓住手腕不放,“姜柠,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一起慢慢开始,你别这么无情……”
“姐姐!”
男生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温知野看到姜柠,扔下手里的拐杖,单脚一蹦一跳地过来。
青涩的男孩眼底全是毫无遮掩的惊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姐姐!果然是你!”男孩自动忽略了在场的第二个男性,撒娇道:“我好想你,我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姐姐有没有想我呀?”
男孩一顿糖衣炮弹看得陆沉州额角突突直跳,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都能被他忽略!
陆沉州上前一步挡在男孩面前,眉头微皱,“你又是谁?”
“我管我是谁呢?”男孩不自觉地踮起脚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高大,“我和姐姐说话,关你什么事?”
姜柠看到他一条腿绑着石膏,借机转移话题,“温公子,你腿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好呀好呀!”温知野立马兴奋地把手搭在她手上,“谢谢姐姐!我最爱你啦~”
姜柠只当他是小孩子撒娇,“你腿怎么了?”
说来温知野也觉得奇怪,他打了十几年篮球,无论怎么跳脱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那天没有在公司门口蹲到姜柠,他心情低落被朋友叫出去打篮球。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加入球队,然后故意给他使绊子。温知野就把腿给摔断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和他无缘无故的人,为什么专门跑来害他。
温知野委屈地撇撇嘴,委屈巴巴道:“我被人陷害了……”
“嗯?”
“我明明都不认识那个人,但他就是专门跑来故意扳倒我,我腿摔断了。好疼……”
姜柠微微蹙眉,没有怀疑他的话。最近温家岌岌可危,趁机落井下石也说不定。
“温公子好好休息……”
“小少爷!”保镖急匆匆的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您担心死我了,下次您要去哪给我说一声,我带你您去……”
看到温知野的保镖来了,姜柠放心把人交给他这才离开。
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季淮川,索性当了一回缩头乌龟。经历地震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想找外婆说说话。
她到病房时外婆正在睡觉,姜柠给她擦洗了一遍身体,外婆也醒了。
“小柠檬来了……”外婆想伸手摸她,姜柠抓住外婆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弯腰趴在她病床上。
“阿婆……”她眼里有些湿润,“您疼不疼呀?”
“……不疼。”
“但是我看到您尾椎骨都发紫了,躺着不舒服吧?”
她叫护士弄来一把椅子,推着外婆出去晒晒太阳。
夏日的晚风吹得很舒服,可两份都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柠檬……”外婆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心情不好?”
“没有啦,外婆您放心我没事。”
姜柠原本想和她说说自己和陆沉州的事情。可最后什么也没说,不想让外婆想太多。
突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闪过,迅速消失在医院拐角。
姜柠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多想。
外婆不能在外面呆太长时间,两人没过多久便再次回到病房。等外婆睡着后,她去问护士了解外婆最近的情况。
“那个……”谈话结束时姜柠突然想起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免多问了一句,“医院可以排查出来者是否是病人家属吗?”
“这个不太好排查,医院人流太多了,我们只能做一个大致的排查。”
“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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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竹云涧东区灯火通明。
周崎云端坐在位置上听完男人汇报,秀眉微微蹙起。
“你是说季淮川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呆在地震区?”
“是……”韩烬低下头丝毫没有情绪的继续说,“那片树林只有五公里,以季老板的能力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走出来……”
“但他没有。”
周崎云冷笑一声,“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姜柠。”
闻言女人身形一顿,声音陡然拔高,有些刺耳的说:“你想办法让他们分开,别让我见到她第二次!”
韩烬眼神拿暗了暗,“……是。”
季淮川突然出现是周崎云没有想到的。
他见到妈妈没有了以往的的就激动和开心,反而多了一丝防备。“妈,您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周崎云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指甲深深的印记掌心里。
“这里是你的私人庄园,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我过的很好,”季淮川压下心底的怒火,“妈妈我带您回去吧。”
以往季淮川恨不得她多陪自己一秒钟,今日却争分夺秒赶着她走。周崎云瞬间就觉得他不对劲。
突然季淮川兜里的手机急促的振动了四下。
这是紧急事件的标志。
他立马打开手机,发现是梅姨发来的消息。
[季老板,姜小姐回来了。]
“妈,您想在这休息也可以,但是不要出去。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没有办法陪着。”
说完他立马转身往外走。
听到是急事,韩烬也跟在后面。
等两人离了东区,季淮川冷冷的扫了一眼韩烬。
“你自己辞职。”
韩烬脚步慢下来。
姜柠回来时觉得梅姨奇奇怪怪的,一会儿说他儿子最近考试没考好,害的她整日睡不着。一会儿又说她最近新学了什么菜。总之,想方设法侵占她的注意力。
她一边品尝着她新做的菜品,一边被迫听她讲。
姜柠视线突然定格在某处。
“季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