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玉佩,她才笑着说道:“这枚玉佩很好看,颜色和雕刻的工艺我都喜欢,正好也与我今日的衣裙相配,那我便不跟你客气,收下你这份谢礼了。”
至于这玉佩是否有问题?
等回去扔空间里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正好也能借此探探这家伙的底,看他和他身边的人,有没有会玩毒的?
见她收下,云逸晨朝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意,才接着说道:“公主你们安排的很周到,我和诸位大人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妥之处。
出来,也只是因为我想谢谢你,多谢你愿意舍命救下我们。
也请九公主放心,逸晨既已来了大周,自当会谨言慎行,绝不会辜负两国交好之意的!”
思安笑笑,未再多言。
安分也不好,不安分也罢,敢影响到她的事,她就弄死他。
周景澈看着他这做派,心中忍不住暗自思量起来。
这北狼国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送来这么一个美貌的少年质子,莫不是想以此勾引九皇妹,日后好有什么图谋不成?
周景炎比云逸晨还会演,他朝对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温声道:“云公子不必拘谨,我大周向来宽厚待人,只要你不做过分的事情,没人会说什么的,安心即可!
京城繁华热闹,若是在馆内待的烦闷,也可让人带你们出去转转,但不要自己出门,以免不认识路迷了方向。”
云逸晨笑着朝微微点头,眼神中满含感激的神色:“多谢五皇子的提醒,逸晨记下了。”
周景炎又笑着与他说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这才收声。
思安见此,心中忍不住嗤笑连连,一个个还真是会演,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一个假意关怀实则警告,一个装作感激实则心中盘算不断,好一出大戏。
当然,她也不逞多让!
战事虽然结束了,但和平的背后依然隐藏着诸多隐患,就像这次的刺杀事件一样。
云逸晨这个质子的到来,或许只是两国关系的一个开始,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不演戏也不行啊!
之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三人才骑马离开了国宾馆。
这次倒是没人再来拦他们三人,一路很是顺利的回了宫。
回到宫里时,元启帝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待小太监通传,他们才一起进殿。
三人先朝上首的元启帝行礼问了安:“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元启帝叫了一声:“起吧!”
三人才齐齐起身,因着三人之中周景澈最大,便由他来回禀整个接待的过程。
这种需要细讲的事,不管是周景炎还是思安,没一个想抢的!
在御书房喝茶很不方便,说渴了也得忍着,他们才不会没罪找罪受呢!
周景澈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活儿是个露脸的好事,说完还不忘总结一下:“此次,儿臣和五皇弟、九皇妹接待的还算顺利,唯有中途遇刺的事,还未查清楚,恐还要等上些时日。”
说起这个,思安就想吐槽,当时那情况,她不方便留下人收尾就算了,确定没事后,这俩人也没一个提的。
要不是进城后她多嘴问了一下,发现他们没派人回去,立马派了人回去收尾,那么多尸体留在十里亭那,这事真是想不闹大都不行!
而且,那地方可是进京的官道,尸体不收血迹不掩盖的放在那,难不成是吓死几个老百姓不成?
元启帝听后,并未立即说什么,而是又问起了周景炎:“景炎,说说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周景炎上前一步,将他跟思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儿臣觉得比起萧铭远,那个质子云逸晨更需要防备,此人表面虽显得无害,可刺杀之事绝对与他脱不开关系。”
周景澈低着头,在一旁阴晦的撇了撇嘴,很是看不上他的模样。
元启帝看到他的小动作也没理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又问思安:“那小九你是怎么看的呢?”
思安正在走神,闻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站着看呗!”
此言一出,殿内是死一片的寂静。
周景澈和周景炎皆用一种一言难以的目光看着她。
他们既佩服她的勇气可嘉,敢在这时候走神不说,还胡言乱语,又有些幸灾乐祸,等着看父皇怎么罚她。
元启帝倒是没罚她,只是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给朕好好回话,再敢乱说,小心朕禁你的足!”
思安也知自己失言了,有些理亏的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才道:“比起刺杀这事,我倒是觉得它背后所代表的事更值得深思。
之前就说北狼国起了内乱,但一直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可如今那些人都跑到大周来刺杀这个质子了,可见内乱有多严重!
如果这时派人去北狼国搅和一下,将两方的战火烧的更旺些,说不定都不用咱们动手,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给玩亡国了。”
周景澈却有些不赞同:“你说的轻巧,若是派去的人被发现了,他们反而和好一致对外,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周景炎思索片刻,倒是觉得她这提议不错:“儿臣倒是觉得九皇妹说的颇有些道理,与其想着抓住刺杀的人,不如直接将北狼国的水搅的更乱些,水浑了,咱们才好浑水摸鱼不是。
至于会被发现这个问题?
咱们不派自己人去不就成了,京城又不是没有别国的探子,到时传些假消息出去,再让咱们的人演一出戏,只要利益足够大,不怕他们不动。”
周景澈和他本就是竞争关系,哪能看他在父皇面前露脸,一听他这话便立马反驳。
周景炎说动用别国的探子,他就说那些人不宜轻动,为此罗列了一系列的后续问题。
周景炎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二人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儿就在御书房里吵了起来。
章启贤想阻拦一二,可见圣上没示意,只得将头又往下低了低,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思安则全程都在笑眯眯的看戏,看的很是乐呵!
元启帝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底下的三人。
等两人发现不对安静下来,他既没说答应这个提议,也没说不答应,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就让他们全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