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刚刚结束,甲叮叮便急匆匆地赶往垂拱殿,心中怀揣着迷药弹。
今日早朝上,天圣帝出面为她说话,这份恩情她铭记在心,因此决定将自己最新研制的迷药弹解药及配方献给陛下,以表感激之情。
甲叮叮步入垂拱殿,只见天圣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而庄重,她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微臣甲叮叮有要事禀报。关于那迷药弹的解药与配方,微臣已经经过多次实验,确认无误,今日特来献给陛下。”
天圣帝闻言,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的全公公前去接取。全公公领命,快步上前,从甲叮叮手中接过了解药与配方,呈递给天圣帝。
天圣帝接过之后,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他并未立即给予甲叮叮任何奖励或表彰,谁叫她让朕等了多日,只是淡淡地说道:“朕已收到,爱卿可以下去了。”
甲叮叮愣住了,怎么没有奖励呢?奖励一些金银也成呀!
甲叮叮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微臣有个小小请求?”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
天圣帝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甲叮叮:“你当这是做生意吗?献上来的东西都要讨赏?”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与责备。
甲叮叮心中一惊,连忙请罪道:“陛下息怒,微臣并非此意。其实,今日微臣前来,本来就是看看我祖父死前查的一个案子的卷宗。来都来了,干脆就顺便把迷药弹的解药也献给了陛下。”
天圣帝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看向甲叮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思索。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你祖父是武德司副使,这些案子都是密封,卷宗之事非同小可,需得仔细斟酌。至于你的贡献,朕自然不会忘记。”
她恭敬地行礼道:“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告退。”
甲叮叮出来时,见到太子,直接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都没有看她,直接进入垂拱殿。
甲叮叮也不在乎,直接离开。
回到家里,穿过长廊,转过弯角,她意外地发现书房的灯光已经亮起,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周瑾,正静静地坐在书桌旁。
“阿瑾,你怎么来了?”甲叮叮快步走进书房,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周瑾的身上。
周瑾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下雨天,我的骨头不舒服,叮叮,我难受。”
甲叮叮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迅速走到周瑾身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开始为他把脉。
“没事,我给你开个药方,泡个药浴就能缓解。”甲叮叮边说边拿起纸笔,迅速写下了一个药方,然后吩咐门外的丫鬟去烧水准备药浴。
周瑾看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叮叮,这个药浴疼吗?”
甲叮叮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还好,能让你全身的骨头不惧寒冷。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药浴很快准备好了,周瑾缓缓步入浴桶中。随着热气的升腾,一股股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但周瑾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叮叮,疼死了,要泡多久?”浴桶中的周瑾忍不住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和痛苦。
甲叮叮站在门外,听着周瑾的呼喊,心中五味杂陈,但这也是他恢复健康的必经之路。
“叮叮,进来好不好,陪陪我。”周瑾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哀求。
看着周瑾通红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
“骗子,你说不痛的。”周瑾看着甲叮叮,委屈地说道。
甲叮叮略有心虚,轻声说道:“我没有说不痛,我说的是还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恢复健康。”
周瑾红着眼看着她说:“叮叮,我能不能不回去,每次下雨,我都好痛,好冷,可以吗?”
甲叮叮点点头,说:“好的,你今天不用回去了,等下我再给你针灸一下。”
周瑾心里一个V。他可以待在叮叮家了。
周瑾突然间将手指向了外面,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那个方向。
而就在这时,甲叮叮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阿瑾,你能否替我跟陛下美言几句呢?恳请陛下让信得过的人对我外祖父生前最后的那三个案子再重新彻查一番。”
听到这话,周瑾瞬间明白了过来,立刻回应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今日特意请求赏赐,目的就是想让我哥哥去调查你外祖父的那些案子呀,不是你自己要查。”
只见甲叮叮一脸坦然地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可不嘛!我自己又不懂得如何查案,但我深知陛下英明睿智,如果我跟他提及我外祖父最后的那几件案子,以陛下的聪慧,肯定能够明白我的心思。而且,陛下心中自然会有所权衡,到时候必定会派人前去查看,这样就能知晓其中是否存在问题了。说起来,我外祖父可是皇上的武承嗣啊,那简直就如同皇上的耳朵一般重要。可为何他老人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竟然将我娘亲嫁到了祖父家中?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啦!”
周瑾不服气的问道:“叮叮,你为什么不找我?我也可以查武德司的案子。”
甲叮叮:“阿瑾,武德司是陛下的,你即使的亲王,不要仗着陛下宠你,你也不可以碰,真的你要查,一定要告诉陛下,知道吗?”
周瑾摆摆手,甲叮叮知道武德司监听的人已经走了,甲叮叮小声说:“阿瑾,你派人去了吗?”
周瑾笑着说:“放心好了”
王章听到手下的报告的时候,觉得甲叮叮是不是有病!这个迷药弹,得到的赏赐绝对不会小,就是想看,她外祖父死前的案子。
他没有当一回事,就这样,到了晚上,武德司卷宗处突然出现黑衣蒙面人,要烧卷宗,好在守夜的人对石漆过敏,得以转移。
这一下,王章出了一身冷汗,甲叮叮跟着皇上提出要看她外祖父身前的案子后,直接回到府邸,再也没有出过门,甲府也没有人出门,就她和瑾王爷提一嘴,瑾王爷今晚也是宿在甲府。
王章开始梳理思路,能够知道甲叮叮要查案的人并不多,除了皇上和皇上身边的人,便是甲叮叮自己、瑾王爷,以及他派去监视甲府的手下。而皇上今日并未亲自过问此事,那么晚上试图烧毁卷宗的黑衣人,这是不希望甲叮叮看卷宗?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有人正在暗中阻挠他们重新调查甲叮叮外祖父的案子。
心中疑惑重重,王章决定立即求见皇上,揭开这层层迷雾。他匆匆赶往皇宫,找到了泉公公,急切地问道:“泉公公,微臣有急事求见陛下。”
泉公公看了看时辰,已是寅时四刻,虽然有些迟疑,但想到王章的急切,还是决定破例一次,提前进殿禀报。一刻钟后,王章被允许进入大殿,面见皇上。
大殿内,烛光摇曳,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王章跪拜行礼后,便将自己所知的甲叮叮和瑾王爷在书房的对话以及卷宗库遇袭一事详细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听完汇报,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彻查。你即刻安排人手,暗中保护甲叮叮,他们不想甲叮叮查卷宗,这次放火没有把卷宗给烧毁,难保不会杀了甲叮叮,同时加强武德司的守卫,确保卷宗安全。另外,传朕旨意,让大理寺协同办理此案,务必找出真相。”
甲叮叮是一夜到天亮,如果没有身边这个货就很好了,这会如果被发现,即使大周朝在开放,也不是能接受未婚男女在一张床上的
周瑾去坐堂。
而甲叮叮看着手中的帖子,她父亲叫她去荣宝斋吃午饭。
甲叮叮到了荣宝斋,何安礼已经到了二楼,天字包间,她暗中挑眉,天字包间,定下来不便宜,上楼,进去,一闻二楼的香,甲叮叮了然。
甲叮叮坐了下来,也不叫父亲,这个人不配做她父亲,有亲自给自己的嫡女下春药的吗?
“柔姐儿”
“父亲大人,本伯爷的名字是陛下赏赐的,你打算抗旨吗?这世间再也没有柔姐儿了,柔姐儿被你的小妾和你的小女儿设计逼死了。”甲叮叮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何安礼被这话深深刺着,噎得说不出话来。
何安礼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甲叮叮的话深深刺痛。
他过来好久,试图辩解:“柔姐儿,你祖母并没有下毒给你母亲,下毒的是宋姨娘,你都已经杖毙了她,难道还不能放过你祖母吗?”
甲叮叮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父亲大人,你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当年之事,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还能有假至于祖母,她虽未直接下毒,但那份默许与纵容,又与下毒者何异?”
她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从那场设计中苟且偷生,如今你却又想故技重施,靠着这下三滥的春药来害我。出门之时,我犹豫再三,是否要吃下百毒解药。心中曾有一丝期望,期望你作为父亲,不会如此狠毒。我还是害怕,最终吃下了解药。一进来,便发现这香中的春药,父亲大人,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见面时,便是生死相向。”
甲叮叮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跪在二楼的天字包间内,声音坚定而决绝大声喊着:“父亲大人,你下毒想杀本伯爷,我甲叮叮也喝下了你给的‘毒药’。今日,我就在这里,看看是你毒药高明,还是我解药效果好。你们已经要了我两次性命,如今,我只想问一句:我究竟需要为你们付出多少条命,才能换来一丝的安宁?”
在方侍卫长的搀扶下,一路在人的注视下上了,吐着黑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