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明韵母子来到后院后便看到通往新宅院的月亮门上的门居然就这么大开着。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刘明韵非常注重个人隐私的保护。她家的大门都是随手就关的,一来二去全家人也就全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刘明韵眉头紧锁,她不相信这是冯文轶干的。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那个丫头什么脾气她还能不知道?
于是刘明韵加快了脚步向着正房走去,还没等着她进门就看到一脸厌烦之色的冯文轶从正屋走了出来。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史家的老二史学文。
见到这一幕的刘明韵脸色立马变了。要知道这可是她刘氏长孙家的宅院,一个外男没有经过允许是万万不能进入的。
哪怕是刘凌霄的爷爷和父亲想要来他家这边的院子也不是随便就能来的,那也是需要提前跟儿媳妇打个招呼才可以的。
或许现代社会普通人家不会在乎这些了,但是作为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刘氏家族这样的规矩还是要严格遵守的。
哪怕是刘明韵并不封建,但是长期耳濡目染下来,这样的规矩她还是慢慢在意起来了。
看到刘明韵冷下来的脸色,史学文立马吓地噤若寒蝉。或许刘明韵自己不觉得,但是现在她刘氏长孙媳妇的威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看到史学文落荒而逃的背影刘明韵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她觉得爷爷让这家人住进来的决定太草率了。
这样真的打扰到了全家人的正常生活。但是考虑到爷爷的心情她还不能伤到爷爷的心,她现在真是左右为难了。
“文轶你过来,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看着在一旁低头不语显得有些忐忑的冯文轶刘明韵心疼起来。她支开大儿子便带着她走到了柿子树下。
此时初秋的柿子树上的果子已经微微泛黄。拳头大小的柿子挂满了枝头,那巴掌大小的树叶更是绿地透亮。
此时的十来亩水稻已经开始泛黄快要成熟,沉甸甸地稻穗把稻杆压弯了腰。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刘明韵已经怀孕六个来月了,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显怀而且格外地大。她费力地坐在了树下的摇椅上。
冯文轶扶着她坐下后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文轶咱们两个虽然差了十多岁,但是我觉得跟你特别投缘。所以有些事情我就跟你直说了可以吗。”
“明韵姐你不用说了,我会自己主动搬出去的。”
“不过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原因,刚才我正在屋子里绘图呢那个史学文突然就闯进来了。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我就只好向外面跑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这些天都没有出过这个院门,饭也是我自己在厨房里煮的。”
“明明院门都是上了锁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冯文轶语音有些颤抖地解释道。
她虽然是在草原部落联盟那样的野蛮之地长大的。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流地华夏人的血。
她也知道像刘氏这样流传千年的世家大族对于不检点的女子基本上是零容忍的。所以她本能的还是想解释一下。
她不想被这一家人看不起,别人怎么看她她倒是不在意。
但是她们不行。
“你是说院门你是锁着的?那小子是爬墙进来的?”
刘明韵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是的明韵姐,我敢确定,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冯文轶语气坚定的说道。
听了这话刘明韵气地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凌霄的号码。
“你赶紧给我过来。”
刘明韵这怒气冲冲地话吓了对面的刘凌霄一跳。在他的记忆里刘明韵可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等到刘凌霄出现在刘明韵的视野里时,离他挂断电话也不过只过去了十秒钟。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当心生个孩子也是脾气暴躁的。”
刘凌霄对着站起身来迎接自己的冯文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急忙劝慰道。
当刘明韵把前因后果详细地告诉了丈夫后,刘凌霄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而刘明韵见丈夫正在思量也不再逼迫只是在一旁安慰起冯文轶来。
“这件事儿牵扯到爷爷的承诺,我们没有证据的话还真不好处理。毕竟树大招风,事关家族的事情不易给人留下把柄。”
刘明韵听了丈夫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正当她要发飙时就听到丈夫话风一转又说道。
“不过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在咱们院子里装了几个摄像头。”
“啊?你在家里装那些东西干什么?”
刘明韵一听这个也是满脸诧异道。
“原本是我怕你自己在家万一有个变异兽什么的闯进来也好有个预警。”
“再说了摄像头并没有对准咱家的院子里,主要观察的是四周的情况。”
说着刘凌霄还指了指分布在两侧围墙上隐蔽处的摄像头。
由于摄像头安装的隐蔽,所以刘明韵哪怕是住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刘凌霄掏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很快一段视频就被他截了下来。
正是史学文爬墙开门的那一段,但是刘明韵她们进了院子的那一段就没有了。毕竟刘凌霄的初衷也不是拍摄自家院子里的情况。
“哼!史光鼎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让他学习武道难道就是用来干这些事情的吗?”
“你们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刘凌霄也是气愤地说道。
“你要好好跟爷爷说说,千万不要跟他老人家吵架。爷爷他也不容易,自己老友的后人这样他也是不愿意见到的。”
刘明韵有些担忧地说道。
她倒是不怕爷爷不讲道理,她只是怕自家丈夫跟老人说话没个轻重。这一点她可是太了解了。
“放心吧你就,我还没有糊涂到为了外人而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再说了我也没想把史家那一家子怎么样。但是该有的边界感还是要有的,否则我刘氏的名声岂不是要被这些不相干的人败坏了。”
见丈夫听进去了刘明韵也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