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朝余孽圈养的私兵被皇帝派人不声不响的处理掉了,归顺的收编,接受观察,执迷不悟的直接就低格杀。
储藏的武器也都被收缴了,皇帝心里美滋滋,白得一批武器和一批能扔去前锋营的兵,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周顺安得到消息的时候脑子都蒙了,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私兵和兵器在什么地方,除了楚寒山就只有那几个早就被抓走的老臣知道,连他都不知!
是可以解释说是哪些老臣没抗住严刑逼供供出来的,那前段日子楚寒山天天在这和他们演戏又如何解释?
就是把他们当傻子骗呢!
这一刻哪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暴露了,不蒸馒头争口气!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周顺安拿出所有的钱财雇了杀手,定要屠了楚寒山和谢晚棠,包括谢家满门!
谢云舒自然不会只安排皇帝派来的几名护卫保护谢晚棠和谢家,这种特殊时期,当然是花重金请了很多打手看家护院。
毕竟那些私兵和武器一出问题,楚寒山的反叛就尤为明显了,再没有察觉那要么是愚忠,要么是真蠢。
要说能上了造反这艘船的人,脑子多少是不太好使的,但真不聪明的,人家这艘船也看不上。
夜里双方拼杀起来的时候,楚寒山想去看看情况,被琉璃拉住了,多少话本里,主角就是非要去凑着热闹给自己凑出了个重伤甚至挂掉重开。
不就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
有团子给她转播的琉璃一点不好奇:“夫君,外面危险,别出去了,相信皇上派来的护卫肯定是靠谱的,哥哥还帮我们找了那么多打手呢。
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害怕的。”
谢晚棠这最后一句,比前面那么多句都好使,楚寒山拿着剑紧紧护在谢晚棠身前,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有一丝放松。
通过团长,琉璃也看着谢府的情况,谢府那边比琉璃这边住的主人家多,但派去的杀手显然没有她这边的多和厉害。
毕竟对于那些前朝余孽,他们两个肯定是更拉仇恨的。
好在皇帝派来的护卫确实够厉害,也是对付那些杀手的主力,明明只有四个人,对上那么多杀手,仍旧占尽上风。
战斗渐渐平息,护卫在门外汇报让他们安心歇息,暂时不要出来,以免暗处还藏有刺客伺机而动,等他们排查后再外出。
琉璃便拉着紧张兮兮的楚寒山躺下了:“有那么多人在保护我们,别担心了,睡会儿吧。”
经历过这次刺客来袭,谢府和谢晚棠府上的戒备更森严了,皇帝更是又加派了人手来护卫。
抓那些老顽固的时候,其他人的身份信息、住处,谢云舒便一并汇报给了皇帝。
皇帝也派了人暗中盯着,怕他们察觉异常提前逃跑。
现在这好借着朝廷二品官员被刺客暗杀的事情,展现朝廷对大臣的保护与关怀,查到线索,直接把整个杀手组织给端掉了。
从中还找到了这个杀手组织和前朝余孽“勾结”的罪证,一并把这些前朝余孽一网打尽。
周顺安被押至午门斩首时都没再见到过楚寒山,连一句质问都找不到对象,真真就是死不瞑目。
他想不明白,楚寒山明明是前朝遗孤,为什么要帮覆灭了前朝、杀了他全家的人,来对付他们这些想帮他复国的人……
如今前朝旧事已了,经历了一场刺杀的谢成和谢夫人,依着这段时间的流言和动荡,多少猜测到谢云舒和谢晚棠瞒着他们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今日琉璃带着楚寒山来与父母辞行,也是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坦白了。
“爹爹娘亲,我和哥哥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主要是怕你们担心。
这事我们心里有数,没什么危险,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
谢成只是沉着脸,但女儿就要远走他乡了,他作为父亲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只能暗暗瞪了一眼同样瞒着他们的谢云舒。
谢夫人抓着谢晚棠的手满是不舍,自是舍不得责备:“真要不危险,那日你府上不也遭了刺客,如今你们还必须离开京都……伴君如伴虎,走了也好,就是娘舍不得……”
琉璃回握着谢夫人的手安慰道:“哥哥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住处了,就在燕回峰的山下建了一座新的宅院。”
“燕回峰,就是你小时候借宿的灵岩寺所在的山峰?”
“对啊,哥哥说,希望我住在那里能得佛祖庇佑,安稳一生。
爹爹娘亲若是想我了便去我那小住一段时间,一个多月的路程,说远也算不得远。”
谢夫人这才好受一些,毕竟是曾经住了好些年的地方,不至于人生地不熟的,总归放心一些:“娘亲和爹爹若是去探望你,你可别嫌弃我们两个老人打扰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才是。”
楚寒山连忙表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随时来,小婿定是倒屣相迎,烹茶煮酒以待。能听二老教诲,得享天伦之乐,小婿与娘子求之不得。
切莫说打扰二字,那是折煞小婿了。那处亦是家,您二老想何时回便何时回,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夫君说的是,爹爹娘亲你们要是不来看望女儿,女儿会很想你们的。”
“就知道哄我们,我们肯定是要找时间去看看的,不亲自看看你们的居住环境,我们也不放心。”
谢云舒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我亲自给妹妹安排的,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成和谢夫人都瞪了谢云舒一眼,谢云舒无奈笑笑,外人面前再厉害,爹娘面前,他和纸糊的老虎没啥区别。
有京都这些铺子的收益,加上皇帝的赏赐,琉璃和楚寒山离开京都去哪都是衣食无忧,加上皇帝还给她封了诰命,但凡有人想欺负她都要掂量掂量,何况她也不好欺负。
收拾好行囊,和来送行的爹爹娘亲还有哥哥拥抱了一下,便上了马车,此一去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相聚,尤其是在京中担任要职的谢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