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雅和刘母先把,屋里的花瓶砸碎了几个,木架子也踹倒,然后四人把刘如江弟媳,抬到正屋门前的院子里,让她平躺在地上。关上门刘如江深吸一口气,和刘父一起用力,“嘿呀!”一声,狠狠地踹向那扇厚重的门,莫文雅和刘母也去帮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倒下,重重地砸在了弟媳身上,四个人还压在了门板上。
看着刘如江弟媳被门砸中,流出了鲜没动静了,大家心里都五味杂陈。为了让这假象更逼真,他们还得营造出一些,其他没有注意到的现场的混乱。
刘如江和刘父两人,一边假装吆喝着,一边继续挥舞着手臂,做出打架的样子。而莫文雅和刘母则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别打了!快停下!”她们的声音中透露出担忧和害怕。
然而,他们都假装没有意识到,在门底下,有刘如江的弟妹,反正她平常就喜欢偷听别人的谈话,这一次偷听也不例外,很正常。
就这样,刘如江和刘父继续佯装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你推我搡,嘴里还不时传出愤怒的叫嚷声。莫文雅和刘母则在一旁假意拉扯,嘴里焦急地喊着:“别打啦,别打啦!”而弟妹就静静地趴在门底下,双眼紧紧盯着,屋内混乱的场景,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举动。
过了好一会儿,四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仿佛身体里的力气被一下子抽空了,最终不约而同地瘫坐在地上。他们面色如土,恐惧与无奈在彼此眼眸中,疯狂交织缠绕,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凝视着,好似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唯有那死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这场看似伪装的打斗,却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每个人的心,都喘不过气来,让他们深切地意识到,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或许就此被彻底搅得翻天覆地,未来之路恰似隐匿于茫茫大雾之中,每一步都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危机。而他们,此刻别无选择,唯有咬着牙,硬着头皮在这危机四伏的征途上艰难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刘家其他兄弟们以及他们媳妇儿几个的说笑声。他们忙活了一整天,各个脸上都带着劳作后的疲惫与满足,正满心欢喜地往家赶,对家中已然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故浑然不知。当他们前脚刚迈进家门,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时,所有人都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脸上那原本洋溢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老大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望着那扇倒下的大门,扯着嗓子大声问道:“这咋整的啊?家里遭贼啦?”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应,突然老三眼尖,瞥见门下露出一角衣裳,惊得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儿结结巴巴地叫道:“这……这门下边咋还有个人!”
所有人都顺着老三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兄弟们赶忙一窝蜂地围上去,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又大又重的门抬起来。从衣服和大体身形辨别,这才发现竟然是刘如江的弟媳老四媳妇儿,只见她早已血肉模糊,没了气息,脑袋旁还渗着一滩殷红的血迹,在地上蔓延开来,看着格外刺眼。
老大脸色煞白得如同白纸,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咋回事儿嘛?”刘如江心中“砰砰”直跳,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大哥,还不是因为分家这事儿嘛。刚刚爹觉着俺提的分家想法不靠谱,俺又觉得自个儿没错,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了。吵着吵着没忍住,就动起手来了,娘和我媳妇儿赶忙过来拉架,我们四个在这推推搡搡间,一个没留神,不小心把这门给弄倒了。俺们当时谁都没注意到,弟妹又跟往常一样在这儿偷听啊,要不是三弟眼尖发现的话,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四弟妹在门下,现在说啥都已经晚了……”说着,刘如江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其他兄弟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老三挠了挠头,嘟囔着:“这事儿咋就这么邪乎呢……咋就这么寸,偏偏砸到她了。”莫文雅则满脸懊悔,自责道:“都怪俺没在中间劝住爹和如江,俺压根儿没想到会整出,这么个事儿来,俺要是和婆母能使出更大的劲儿拉住他俩,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说着,她也捂着脸,假装哭得伤心欲绝。
这时候,门外听到刘家沸沸扬扬的声音都聚集了过来,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刘如江娘一看这阵仗,赶紧添了一把火,佯装生气地大声骂骂咧咧道:“这好吃懒做的臭婆娘,又在外面偷听,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让她偷听,不让她偷听,偏不听,这下好了吧,被门砸死了吧!谁家儿媳整天偷听老公公老婆婆说话的?整天鬼鬼祟祟的,这下遭报应了!”她一边骂,一边用手抹着眼泪,可那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紧张。
这时,刘如江爹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双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捶得“砰砰”作响,嘴里哭诉道:“都怪俺这老糊涂,就为了分家这点小事儿,没控制住自个儿的脾气,活生生害了俺儿媳妇儿的命啊……”说着,竟也老泪纵横,那哭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让人听着不禁心生怜悯。兄弟们见状,纷纷围上前去安慰,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爹,您别太自责了,这也不是您一个人的错。”
然而,人群中老三媳妇儿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