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呢?你有没有多问?”
邹娘想了想表示:“我没怎么多问,倒是亡夫郑屠对我主动谈过,他说六婶当时用装鸡鸭的背篓鬼鬼祟祟的把皮蛋儿背回家,被亡夫碰巧发现了,嘴碎说六婶是不是从哪偷的孩子,当时两人还吵了一架,亡夫说当时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白白净净,脖子上还有圈呢,对我说那孩子肯定是六婶从哪拐的,亡夫的人品大家都知道,我只认为他嘴碎,后来就没多讨论了。”
啊?没想到还真有这事!如此说来,就是真的了?!鱼浪震惊了。
毕老头还挺有直觉。
邹娘接着感慨:“其实皮蛋儿那孩子挺可怜的,从小就一直被关在那个小房子里,以前村里人都劝六婶把皮蛋送去读书写字,结果六婶不但不接受,反而不让皮蛋出门。”
鱼浪疑惑:“以前的时候,官府没查问吗?”
“官府能查什么?只说皮蛋儿是捡来的呗,别人还说六婶好心呢!”
邹娘说着转移话题,笑问:“你把你西西姐带去练球,如何了?”
“她呀?她还行吧,就是有点搞笑!”鱼浪随意回复道。
“呵呵呵,她怎么搞笑了?你快说来听听。”
……
翌日。
鱼浪去郑西西房间叫她的时候,她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后。
“哎哟,你干嘛?”郑西西一副慵懒娇气的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西西姐,今天不去练球了?”
“不去了,太累了,还没趣,而且我现在浑身都酸疼,没劲儿!”郑西西说完直接又倒下去了。
鱼浪嘁笑一声,摇了摇头,就知道她坚持不了,不管她了,和毕老头两人出门。
当快到学院校场的时候,西西姐居然又风风火火的跟来了。
上一刻,毕老头还在跟鱼浪笑话郑西西坚持不了任何事,结果郑西西又跟来了,还说要继续练球,也是让他俩哭笑不得。
……
今天的花小颖他们,来得居然比他还早,而且与之不同的是,还多了个人。
这人鱼浪一眼认出来了,居然是之前在县城街头遇到的泼皮罗俅,花小颖怎么把他带来了?
“花小姐,你怎么把这人带来了?”
花小颖有点兴奋的回答:“嘿,鱼子酱,我跟你说,昨下午我们回去,路过街头的时候,恰好碰见这家伙在踢球玩,我见了后,觉得他非常厉害,还和他对踢了几脚,颇有技术,而且我们队不是正缺人吗,所以我今天就将他带来了,以后跟我们一起练球。”
罗俅奸笑兮兮的给鱼浪打招呼:“嘿嘿,鱼公子是吧,你看,你不让我加入球队,自有花小姐让我加入,咱们以后就是队友了,多多关照呐!”
鱼浪不给好脸色,表示:“我不认可你,我劝你离开我们队伍。”
“呵呵,你说了又不算,而且花小姐已经给了我十两银子作为一个月薪水。”罗俅得意道。
鱼浪无语得看向花小颖,她可真是单纯,傻的可爱,哪有直接先给钱的?
花小颖有点心虚的解释:“我这是求才若渴嘛,他很有技术的。”
“行吧,既然他钱都收了,那就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练球,别去搞什么幺蛾子。”
鱼浪无可奈何,只能先让罗俅加入,看看他表现,转口道:“花小姐,我要去县衙一趟,你们几个先练着。”
“你去县衙做什么嘛?找诗月姐?”花小颖疑惑道。
“对。”
“你找她干嘛?谈情说爱?如果是的话,我倒是支持你!”花小颖嬉笑道。
“哪有?我找她有正事,回来再说,先走了!”
鱼浪不跟她多说,离开。
……
县衙。
找到樊诗月后,鱼浪直接把关于皮蛋儿的事说了一通。
樊诗月听了,表示要先查查户籍,鱼浪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好一会儿后。
樊诗月一边翻看户籍,一边表示:“你说的这个六婶家,户上有四个人,这个皮蛋儿写的是她的儿子。”
鱼浪连忙又解释一遍:“我刚才不是说吗,她自己都说她那是捡来的,但我们都认为那是偷来的,或者拐来的,而且这都是十多年前登记的户籍了,当时的记录府吏可能就简单了事了,然而事实是皮蛋儿被关在鸡棚子里十几年了,哪有被当成儿子养?”
“你也知道是十几年了,上哪找证据说是他拐的孩子?”
“这很明显嘛,而且郑屠户当时还见到过。”
“你说的郑屠户都死了十几年了!”樊诗月提醒道。
“所以啊,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查查旧录,也许以前会有人报案诉状,说自己孩子丢失的。”
樊诗月淡淡表示:“我没空查十几年前的旧录,我安排个府吏给你查吧,明天再给你回复!”
“喂,诗月,你得上心呐!”鱼浪殷切道,生怕她不上心。
“我会的,只不过你是想让那个皮蛋儿跟你去踢球才会找我的吧?也许皮蛋儿他在那个六婶家过得好好的呢?”樊诗月揶揄一句。
“乱说!”
鱼浪立马给她讲道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青春阳刚,正是出头之日,怎么可能不想出门,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行吧行吧,明天我抽空去一趟。”
“今天不行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闲?我还有个应酬,要跟县令大人去一趟保楼,州上派来了特员,需要去接待一下。”
“好吧,那你可别忘了哈!”看来樊诗月还是不怎么支持他踢球,鱼浪只能先行退去。
……
与此同时,学院校场里。
毕老头叫多财多福两人给搭了个棚子,还弄来了几张学院里的报废桌子和板凳,然后他自己则是泡了杯茶,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看书。
至于看的什么书,自然是鱼浪以前封存起来的颜色话本书,昨晚他在柴房里找到的,这会儿正看的津津有味。
累了一阵的多财多福两人虚得不行,在沙地上躺尸。
凛儿姑娘在干什么呢?她居然拿了个小铜镜子,在打扮自己,还坐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