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围观过来的同学越来越多,很快,体育老师郑老师也过来询问了。
阿月努力安抚劝说着我,那头郑老师在季肖冰简明扼要地复述中了解了事情原委。
接着,郑老师先询问了我手腕的情况,又让季肖冰先带我去校医室给手腕赵做个详细检查,说是之后会让黄致远去给我道歉。
阿月点头,跟着季肖冰一起到了校医室。
经过校医室的检查,说是手腕只是受到短暂的冲击,造成轻微的软组织损伤和局部淤血,接着先是给我冰敷,又给我开了云南白药气雾剂。让我回家后48小时后如果还有问题记得用。
阿月点头示意知道了,又跟校医道谢后跟着季肖冰往回走。
下课铃声传来,季肖冰说先去换了运动服回班级吧,估计郑老师这会儿应该在班上了。
阿月认同了,又是去换好衣服后,两人回了教室,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了站在教室前门,目光看向教室内脸色微沉的秦野。
阿月嘴唇轻颤,这才终于有些孩子的模样走了过去,但依旧没有露出多少情绪出来。
听到声响的秦野转头看了过来,一看我这样,就知道这是阿月了,他忍住了想要摸我头的动作,转而指尖轻轻划过我手腕上淡淡的红痕,带着他身上的清冽薄荷香丝丝沁入包裹,一同安抚着我。
他又询问过阿月,确认没有太大问题后,才抽出几分视线的在季肖冰身上转了一圈,接着再次盯向了站在一边已经被郑老师明显教育过的黄致远。
季肖冰先是叫了声秦主任,又进了教室,才看到了里边还站着班主任李老师,我们又都叫了班主任后,季肖冰就开口把校医说的话重复汇报了一遍给秦野、班主任和郑老师。
班主任点了点头敲了敲黑板让大家安静,然后对着黄致远开口。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黄致远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他抬头时嘴角还挂着他惯常的笑,却比球场上的假惺惺多了几分僵硬:“姜安宁,对不起。我、我刚才打球太冲动,没控制好力道。”
话音未落,教室后排传来他的死对头裴时川刻意放大的“切~”声。
他的声音实在是过于讽刺了,阿月顺着“切”声传来的方向回头看了过去。他倚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有些痞里痞气的。
身上还有一股长期被极其优秀的物质生活满足所产生的疲怠感。
阿月眯着眼,转回了头,她才不信什么不是故意的。
在意识空间里,我的尾巴烦躁地扫过银灰色地面,红瞳里倒映着黄致远躲闪却毫无悔意的眼神,只觉得又想去咬死他了。
察觉到这些的阿月垂眸在意识空间轻轻按住了我因为生气炸起的毛发安抚着,她再抬眼时眼底已无波澜。
她回忆着黄致远那时的发球轨迹,紧盯着黄致远的眼睛,声音带着冷冽,
“我不接受这样没有诚意的道歉,球速至少160km\/h,还是直射面门的平击球,根本不是你所说的‘没控制好力道’。”
她又看了眼季肖冰,“况且我记得那会儿已经吹哨结束比赛了。”
季肖冰随后点头认同。
黄致远没想过我会这么“较真”。他习惯性的以为,按照流程,也就是他说句对不起,我说声没关系,这事儿就得这么过了。
于是震惊之下,他本就虚伪僵硬的笑脸彻底僵硬然后阴沉了下来。
但阿月依旧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分想要妥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