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凛拿着小纸条,仔细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嗯,好看是好看,但他怎么看不懂啊。
这是什么新型草书吗?他记得他上次看靳妄的字迹还是看得懂的。
“老爸,你不会不识字吧?”楚筠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楚枫凛。
“一边去,你这个文盲,没资格说我,还不是靳妄写的草书,跟医生有得一拼。”
楚枫凛用威胁的眼神盯着楚筠,让他不要乱说话,败坏他的形象。
“额,老爸,你有没有想过不是靳叔叔的问题呢?”楚筠一言难尽的看着楚枫凛的狡辩。
“怎么,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我!楚枫凛A大毕业,你懂A大毕业的含金量吗?你居然质疑你老爸的智商!”
奇耻大辱,被文盲儿子怀疑智商,楚枫凛直接炸毛了,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污蔑,他楚枫凛就算再抽象也没人怀疑过他的智商!
“老爸,你纸条拿反了。”不想听老爸恼羞成怒崩溃发言的楚筠,直接打断楚枫凛的无能狂怒。
他此时是真的有点怀疑老爸的智商,他一个文盲,就学过画画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老爸这么拉的吗?
楚枫凛整个人都石化了,怀疑人生的把纸条倒过来,沉默了。
一秒,两秒。
楚筠迟迟看楚枫凛呆呆的愣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戳了戳老爸,还是没反应,用力一巴掌拍在楚枫凛的身上。
楚筠的力道对楚枫凛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但也让楚枫凛回神了,楚枫凛咳嗽了一声来缓解尴尬。
“那个,这纯属失误,失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能理解的是吧。”
“是的,我理解你老爸。”楚筠还是给楚枫凛一个台阶下,不然等楚枫凛自闭下去,恐怕他们任务最简单,却又是最后一个完成的。“我们快点买东西吧。”
楚枫凛看楚筠不在意,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人。顿时放心下来,他的形象还是能保住的,现在应该也没有开直播吧。
只好自欺欺人的楚枫凛,为了挽回形象,让楚筠看看他的实力,快速准确的将纸条上标出的调料放进购物车。
楚筠坐在购物车里一个一个清点着,“数量没错,快老爸!冲鸭!”这次他们一定要是第一名,楚筠催促着楚枫凛快点。
楚枫凛带着楚筠在超市蛇形走位,穿过稀少的人群来到超市收银区。
匆匆忙忙的结账,提着购物袋捞起楚筠就飞奔回别墅,一进门果然就只有他们两个和节目组的人。
楚枫凛放下购物袋,躺在沙发上,松了口气,这下他满足楚筠的胜负欲了,楚筠应该会守口如瓶的吧。
楚筠将东西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夺过楚枫凛手上被揉成一团的纸条,跑去跟导演他们确认,他还是不完全信任自家老爸。
陆承修路过时,活蹦乱跳的鱼突然跃起溅了陆承修一脸的水,还吓了陆承修一跳。陆承修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水,闻了闻干呕了一下,被那股鱼腥味恶心了一下。
陆阮甜有先见之明的避开,爸爸真是自作自受,喜欢吃鱼又受不了那鱼腥味。爸爸要吃鱼,楚筠要吃螃蟹。
陆承修当场就想发脾气,但又不确定直播开没开,万一他发脾气被直播出去不得被骂死。
强忍怒火的用力擦了擦脸上,感觉依旧有淡淡的鱼腥味萦绕。
在陆承修强忍怒火的时间,陆阮甜就和工作人员交流好了,让工作人员帮她选好一点的螃蟹,靠撒娇卖萌,工作人员给她挑了又大又好的螃蟹,还帮忙处理了,放到购物车里。
陆阮甜等陆承修差不多缓过来,才甜甜的问“爸爸,想要那条鱼呢?”
记仇的陆承修指着那条溅了他一身水,在水里灵活游动的鱼。
丝毫不觉得意外,陆阮甜没指望陆承修,又跑去麻烦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很有耐心的帮陆阮甜捞上来处理,切成片装起来,放进购物车。
陆阮甜给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才回到陆承修身边“爸爸,工作人员都弄好了,我们可以去结账了。”
“真是爸爸的乖女儿,都会自己买菜了,我们快些离开。”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不愧是他最爱的宝贝女儿,乖巧又懂事。
肉类区
靳妄和江柒年商量着要哪一块肉,排骨他们已经快速的选好了,就差肉类了。
“爸爸,你觉得选哪块肉?”在江柒年看来每块肉都有些瑕疵,不是特别新鲜。
“那块。”靳妄指着不远处的肉说着,其实靳妄也没买过肉。
江柒年看去,发现是自己纠结的几块肉之一,而靳妄也笃定的样子,那就选这块了。
丝毫没怀疑靳妄什么都不懂,人对不擅长的事物总有些心虚不自信,而光从外边看完全看不出靳妄不懂。
如果江柒年问靳妄懂不懂,靳妄会实话实说,但江柒年问靳妄感觉,那靳妄就凭直觉选了一块。
该说不说,气运之子就是气运之子,拼运气就没输过。
安慕南他们那边也十分迅速,安慕南经常买菜,菜新鲜不新鲜他能一眼辨别出来,这里不是菜市场,不然安慕南的砍价能力能让摊主欲哭无泪。
安慕南是个耿直的人,东西是多少就是多少,超出一点没问题,超出太多,安慕南他不会吃哑巴亏。
所以就算安慕南有不少钱,穿的衣服依旧属于非常便宜的那种,衣服能穿,穿的舒服就行,没必要买太好太贵的,也没必要买太多。
给白舒音和安绵绵买衣服的话,安慕南就有选择困难,非常纠结。
江柒年搂着靳妄的脖颈询问靳妄的喜好,他知道人都是相互的,不涉及任务目标,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回报。
靳妄垂眸看着江柒年,还是告诉了江柒年他的喜好,靳妄喜欢的不多,甚至少得可怜。
大多数时候靳妄就像一台不会出错的工作机器,按部就班的行动,靳妄最叛逆的也就年少时追求极限运动,在生死边缘徘徊。
后来玩腻了,一边学业一边继承家业,再没有什么能引起靳妄的兴趣。
一座冰封的山,收敛所有的恐怖危险,隐没于深海,只露出冰山一角,震慑他人。
世界的真假,靳妄不在乎,死水一样的人生,靳妄也不在乎。
江柒年的出现让靳妄心中的死水,荡起波澜,由死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