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哑口无言,内心的愤怒难以平息。身边的二大妈听到消息后,更是急得不知所措,感觉天都要塌了。
\"老头子,要不让我们向陈杨低头认个错吧?\"
二大妈明白刘海中不愿听这样的话,可为了家庭,她还是得开口:\"毕竟陈杨是领导,要是他肯松口,咱们的日子能好过些,不是吗?\"
\"认错?我为什么要给他认错?\"
事情还未走到绝境,刘海中不想向陈杨低头:\"他还年轻,我才不会向他低头。日子还能继续,没到那种地步。\"
刘海中无法接受丢脸的事。
看着父亲依然坚持面子的固执模样,刘光天心里暗笑:呵呵,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之前跟闫埠贵在厂领导面前打架时怎么就没想过?
\"那不一样,是闫埠贵先动手的。\"
二大妈也知道刘海中倔强的性格,不愿意低头道歉,但事情总得解决:\"老头子,要不让光天去试试?子代父过,他向陈杨道歉也能说得通。\"
\"...哼!\"
刘海中没直接回答,但显然默认了二大妈的话。
旁边的刘光天一脸懵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在乎面子!
\"爸,这...是不是有点...\"
刘光天紧张得头皮发麻,在刘海中的严厉目光下勉强开口:\"陈主任看起来不是小心眼的人,他连贾张氏的事都过去了,或许...\"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
话未说完,刘海中猛然拍桌而起,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你就这样没出息?这辈子怕是也指望不上你了!”
连给父亲道歉都办不好,你还真不如废掉!
这废物!
刘海中离去后,刘光天长舒一口气,至少不必再受此人阴影困扰。
“娘,您提这事干啥?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刘光天埋怨二大妈牵连自己,惹得二大妈不满,反驳道:“怎么了?叫你帮点忙都不成?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白养你这么大了!”
与闫埠贵、刘海中家境相似的是秦淮茹家,甚至更为糟糕。
贾张氏离开轧钢厂后,急匆匆赶回家,内心充满恐惧,担心陈杨找茬,将两个巡查带至家中。
还没来得及向陈杨道歉,若陈杨追究棒梗的责任,再次将棒梗送进警局,那他们一家岂不是完了?
棒梗一旦入狱,前程尽毁,全家又该如何维生?
想到此处,贾张氏只觉天崩地裂。
回家后,她立刻关紧房门,锁住所有可锁之处,为防门外之人强行闯入,还搬来桌子抵住门。
即便如此,贾张氏仍不安心,总觉得家中处处隐患,随时可能有人破门而入带走棒梗。
太可怕了。
“棒梗,棒梗!”
贾张氏急切地唤来尚不明情况的孙子棒梗,将他拉到角落坐下,自己紧紧抱住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天气炎热,棒梗本不愿靠近贾张氏,却被她用力拉住。他拼命挣扎,喊道:\"奶奶,您放手!\"
\"别怕,有奶奶在,没人能把你带走。\" 贾张氏声音发颤,生怕一松手棒梗就会消失。
这一切让贾张氏既愤怒又无助。闫埠贵和刘海中当初信誓旦旦,如今却毫无作为,反而让她背上了更多责任。
棒梗察觉气氛不对,想起最不愿提及的事:\"奶奶,是不是陈杨又要抓我走了?\"
\"不会的,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提起陈杨,贾张氏更是紧张,搂住棒梗的手更紧了。
棒梗也害怕陈杨,尤其是听说会被送进派出所。此刻,哪怕天气再热,他却宁愿待在贾张氏怀中寻求一丝安全感。
上午正是用餐时分,贾张氏仍心存恐惧,未准备饭菜。整个上午毫无动静,也无人敲门,棒梗的惧意稍减。
“奶奶,是不是没人来了?”
棒梗因饥饿对贾张氏说想吃饭。
小当虽不言语,但同样饿得不行,襁褓中的槐花已快哭出声。
“等淮茹回来,就有饭吃。”
贾张氏哪忍心饿着孙子?
但她明白,此刻不是饿的问题,若自己做饭,怕招来麻烦,那样棒梗就更危险了。
没错,绝不能让人发现家里有人!
还有秦淮茹,她在外头做什么?家里孩子饿成这样都不管?
贾张氏认为自己想法并无不当,这一切皆因秦淮茹所致。
四合院那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推卸责任方面却很默契。
所有责任都是别人的,与己无关。
贾张氏安抚棒梗:“孩子,别让外人知道我们在这儿,要是有人来怎么办?”
棒梗沉默。
为何不把门锁上?
可惜,无人回应。
他们三家最怕,而其他家庭无论怎样喧闹,与他们无关。陈杨陪宋沁蓉在学校游玩时,四合院内混乱不堪,处处充斥着叫骂声。
太糟心了,实在糟心。
秦淮茹下班到家,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她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妈”和“棒梗”,却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是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贾张氏语气带着些许警惕。
“除了我还有谁呢?”
秦淮茹疑惑地回应,“妈,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我?”
贾张氏让她稍等,随后从屋内传来一阵挪动东西的声音,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门打开。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亮灯?”
秦淮茹不解,他们使用的电来自轧钢厂,无需缴纳电费,这节俭得有点奇怪。
“哪敢开灯?”
贾张氏摇头,接着问,“今天在厂里,陈杨有没有为难别人?”
“陈杨怎么会那样做?”
秦淮茹觉得母亲的想法有些多余,“妈,你是担心他追究其他人的责任吧?”
“没错。”
贾张氏目光紧盯着秦淮茹,希望得到自己期待的回答。
“希望陈杨别给大家添麻烦,要是真惹事了,咱们家也跑不掉。”
“没发生这样的事。”
秦淮茹说:“今天没见到他,听说是休假了,他有对象,去见对象了。”
“有对象了?”
贾张氏听后松了口气。
有了对象是好事啊,陈杨应该不会再纠缠她们家了吧?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带着讽刺说道:“哟,人家都有对象了,那你的计划可落空了。”
“谁有计划了?”
秦淮茹这几天已厌烦了贾张氏的冷嘲热讽。
她觉得自己的名誉受到伤害,忍无可忍,这次她强忍泪水,对贾张氏怒斥:“妈,我再说一遍,我心里坦荡,别乱猜测。若你继续这样怀疑,咱们就在院子里开个会澄清。我没有就是没有……你不顾及孙子的颜面,我也不怕丢脸!”
“大不了,我用死来证明清白!”
秦淮茹认为证明清白最直接的方式便是以死明志。
但她也知道,贾张氏身体不好,自己若真死了,她的生活将陷入困境,贾张氏绝不会让她这样做。
再说,为什么要死?
仅仅是因为恶婆婆的冷言冷语?
不会轻易赴死,但可以以死相逼!
果然,贾张氏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这种话确实不该说,再这样下去真可能逼得秦淮茹寻短见。
“谁逼死你?呸呸呸……一直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贾张氏再也不敢提起秦淮茹是‘破鞋’的事,开玩笑也要不得……现在一家老小的生活全靠秦淮茹支撑,要是她出了事,这家人可怎么办:“别说了,我们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赶紧去做饭吧。”
棒梗也知道陈杨不会再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中午没吃饭的饥饿感此刻全都涌上脑海,对着秦淮茹喊道:“妈,我饿了,中午都没吃东西……我要吃肉!”
一定要吃肉!
秦淮茹一听,中午没做饭,顿时急了:“妈,您怎么能不做饭呢?家里还有孩子啊!”
就算是偏向棒梗,也不该让孩子们饿肚子。
而且还有一个刚一岁多的槐花,这么小的女孩没饭吃,会饿坏的。
贾张氏却理直气壮地说:“做饭?我怎么做得了?上午那阵势你又不是没看见?万一陈杨来抓棒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