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个传统的人,别人说他傻他并不在意。但他看到李主任当众扇刘海中耳光,觉得实在过分。
打人不该打脸,况且刘海中已是成年人,怎能如此羞辱?
何雨柱明白自己无法对抗李主任,或许还会因此受牵连。而且刘海中又不像秦淮茹,他不会为了刘海中去挑战李主任。
当他赶回时,刘海中已拾起地上的钱,缓缓朝家的方向移动。
何雨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刘海中:“二大爷,出什么事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假装毫不知情,这样也能为刘海中保留一些尊严。
“傻柱……”
刘海中像是流浪归家的游子,见到亲人般激动不已。被打两巴掌的委屈与失业的恐惧交织,使他情绪崩溃,眼泪鼻涕齐流:“傻柱,我花了三百多块啊,现在只剩下十五块了……我的工作也没了……”
刘海中为了争取匠人称号,向李主任求助,花了不少钱。然而,李主任虽尽力帮忙,刘海中却因自身问题未能如愿,反而丢了面子挨了打,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切让何雨柱既觉得好笑又心生怜悯。尽管如此,当看到泪流满面的刘海中时,他还是决定伸出援手。
“傻柱,你能借我点钱吗?”
刘海中哽咽着请求。
“行,我这儿还有五块。”
何雨柱从破旧的衣兜里摸出皱巴巴的钞票,“食堂那些家伙总爱乱花钱,就剩这么点了。”
刘海中接过钱,承诺日后归还。两人随后默默返回住处。
而此刻,躲在暗处的李主任缓缓现身,坐进车里悄然离去。
何雨柱的小算盘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也深知何雨柱向来只关心做饭的事。
就这样算了,但绝不能让刘海中好过。
杨厂长对陈杨有所图谋,因此对自己格外防备。然而,收拾刘海中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
何雨柱将刘海中送至后院门口便止步不前,刘海中独自走回家,他才转身离去。
离开时,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人何必心怀太多欲望?
何雨柱觉得刘海中不过是沉迷官职的人,若能安分守己,安心做一名七级钳工,也能成为受人敬重的师傅。
可惜,这官迷之病误人不浅。
自以为掌握一切的何雨柱,双手插兜回了家。
但他并未立即休息,而是在家等待陈杨归来。陈杨是大杂院的核心人物,有了他,大杂院的日子渐渐好转。何雨柱相信陈杨对大杂院的情况一清二楚。
听听陈杨的想法,何雨柱觉得这有助于确认方向。
……
陈杨并不知晓刘海中背后所为,也不知刘海中挨了李主任两巴掌的事。
夜晚,陈杨乘坐杨厂长的车归家,早已等候多时的何雨柱在陈杨开门之际,迅速进入陈杨家中。
“???”
看到活像个猴子似的何雨柱,陈杨满是疑惑,问道:“何师傅,这么晚了找我有何贵干?”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来干啥?
“陈主任,有件小事想向您汇报。”
何雨柱压低声音对陈杨说,“今天回去的路上,我发现李主任动手打了刘海中,左右脸各挨了一巴掌。”
“打得挺重。”
陈杨听后立刻有所猜测:“刘海中是不是为了获得匠人称号,给李主任送了礼?”
何雨柱惊讶地睁大双眼:“您早就知道了?”
陈杨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陈杨在李主任身边安排了眼线?或者他收服了刘家兄弟,让他们盯着刘海中的动静?
“我只是猜的。”
陈杨摇头否认对此事有所了解。
这还需要多想吗?
陈杨从始至终就清楚刘海中的为人。
他对何雨柱回了一句“猜的”,至于信不信,陈杨毫不在意,只问:“具体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何雨柱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后说道:“我下车时,李主任警告我别声张,嘿嘿……看来他也有些心虚。不过二大爷的样子,看着倒是挺让人同情的。”
“可怜?”
自找的罢了。
“不好好工作,总想着歪门邪道,哪怕再可怜,也是活该。”
陈杨说完又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当我没听说过,也不会对外提起。”
“随它去吧,李主任再厉害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何雨柱并未在意李主任对他的警告,只是皱眉说道:“陈主任,我听李主任说,是杨厂长不肯给二大爷匠人称号。可杨厂长日理万机,天天开会,怎么会清楚刘海中工作态度的问题?”
“是杨柯!”
这正是杨厂长的亲侄子,恐怕是杨柯向杨厂长进言所致。
但这又如何?
陈杨并未将这个推测告知何雨柱,仿佛对此毫不知情:“身为领导,若对工厂事务一无所知,又怎能称职?”
“确实如此。”
何雨柱低声回应,却并不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再多争辩也无济于事,这一切皆因刘海中自身所致,与旁人无干。
夜深了,何雨柱告辞离开陈杨家:“没什么其他事,只是想跟您说说今天遇到的事,没事了,我回去了。”
临别时,何雨柱有些尴尬,挠挠头道:“看着刘海中被扇耳光心里虽不大舒服,但不知为何,总觉痛快。”
“……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仅是何雨柱,就连陈杨也感到欣慰。像刘海中这种人,就该交给李主任这样更强硬的人来教训。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报,强中更有强中手。
近几日,陈杨与于继海合作,对新设计的单人手扶式收割机进行细节优化,力求操作更顺畅、更高效。
陈杨整日在车间忙碌,注意到刘海中总是低垂着头,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许多。
多次观察到刘海中有话想说却又止步不前,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离开。
后来几天,陈杨再未见到刘海中,于继海告诉他:“听我在别处的战友说,刘海中正联络旧徒,打算调离咱们厂。呵,这老头总觉得不是匠人就活不下去,多可笑!他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吗?大家都忙得很,哪有时间专门关注他呢?”
陈杨认同于继海的看法,这个世界少了谁都能继续运转,刘海中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
半个月过去,经过改良后的单人手扶式收割机试制成功。陈杨找到杨厂长,汇报成果的同时也指出不足之处:“柴油机功率偏大且噪音明显,若能进一步优化柴油机,这款产品会更出色。”
“柴油机……陈杨,你的要求可真高。咱们国家目前还造不出这样的机器,你何必着急?”
杨厂长笑着回应,“我知道你想把收割机做得更好,但受限于当前条件,我们已尽力。后续有机会再逐步完善吧。”
杨厂长嘱咐陈杨别再纠结收割机的事后,提到李主任已将他研发新产品的消息传开,引来其他厂的关注,甚至有人觊觎这台收割机,认为轧钢厂不该涉足此领域。“咱只是个轧钢厂,做收割机岂不是抢生意?”
杨厂长笑着调侃。
陈杨虽未回应这些议论,却明白独占成果几无可能。杨厂长询问他的看法时,强调愿按其意愿行事。即便当前陈杨的决定能主导局面,若事情发酵过猛,轧钢厂也可能失去掌控权。
陈杨回应道:“兄弟厂同样在为国家贡献力量,若所有活计都交给我们,他们的意义何在?难道要把拖拉机厂并入我们厂不成?”
他提出,新产品可与其他厂合作,但轧钢厂的核心任务必须坚守。
随后,陈杨提议引入冶金人才,优化轧钢工艺,减少废料,提高资源利用率。“总不能我们做好一切,别人只等着分利吧?”
他期待通过科研提升厂里的竞争力。
陈杨在21世纪初,曾在网络上看到一些文献,提到国家的冶金行业较为滞后,在将原矿石转化为金属的过程中,大量炉渣被日本人成船运走进行二次提炼,等到国内冶炼技术提升时,已造成不少资源浪费。如今国内尚未大量出口原材料,也缺乏特殊交易,若能提前优化冶炼工艺,提高资源利用率,就能避免更多资源外流。
轧钢厂虽属中游企业,上游有钢厂供应原材料,下游对接客户需求,但陈杨相信轧钢厂能够向产业链上游扩展。
“这个想法很棒!”
杨厂长听后十分高兴,竖起大拇指道,“我正计划从三个分厂中挑选一个改造成冶炼厂,为本厂供应原料。若能优化冶炼流程、提升资源利用率,我们在市场上的竞争力将大幅提升。”
杨厂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着补充:“到时候,大家发展得风生水起,肯定有不少同行羡慕。”
“这很正常,优胜劣汰,我们进步多了,才能带动其他企业一起提升。”
陈杨笑着回应,“我们要做好领头羊的角色,带动兄弟厂共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