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乌姆里奇本人站在上层的台阶上,用着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麦格教授,也蔑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她好像在无形中的战争里获胜了一样,视线逐渐从麦格的身上转到了下方看热闹的学生身上。对上那个满是阴翳的翠绿色眼眸,她顿了顿:
“霍格沃茨的事情比我料想的要糟糕的多,学生没有学生的样子,不尊师重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更有甚者还撒下弥天大谎意图引起整个魔法部的恐慌。”
乌姆里奇将视线落到麦格的身上:“而某些老师,在自己的学生犯下这种大错的情况下却选择包庇和开脱。”
“康奈利必然会采取行动,魔法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未来的希望葬送在这样的一个学校里。”
“绝不。”
自那之后,魔法部颁布了第23号教育令,让乌姆里奇担任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拥有仅次于邓布利多的权利。
自此学生们迎来了他们的新噩梦,从前觉得斯内普或是麦格教授严格的孩子们恨不得穿越回过去给那时候的自己两巴掌。
踩在石板上的小高跟声会随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你可以在走廊,礼堂,宿舍,甚至是课堂上看见那个粉色的身影。
弗洛达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搜刮出那么多又丑又不适合她的的套裙。她可是所有老师心中标准的好学生,应付一个乌姆里奇本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她盯上了弗洛达的宿舍。
弗洛达翘着腿半倚在沙发上,撑着下巴冷眼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点一点打量着自己的宿舍。
茶几上还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只不过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出此刻对弈两人的默契。
“一个精致的单人间。”乌姆里奇拿着自己用来记录的那个本子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敲击木制地板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慢慢回荡,“面积上来说,和一个正常的多人宿舍是一样的。”
“但你却能够拥有一个精致的会客区,阅读区……”她的笔末点了点弗洛达所坐着的方向,在心里略微感叹了一句真是贵族至极的仪态,随后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我很好奇,一个学生是如何说服老师们为你提供一个单独、便利的空间。”
我很不解,一个孤儿院出生的孩子,是如何在霍格沃茨里拥有这样大的权利。
“麻烦你解释一下。”
弗洛达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勾唇回答道:“因为我足够优秀,这个理由可以吗?”
因为抬头的动作,原本被她捋在耳后的头发略微散下来一点遮住半边眼睛,翘起的两条腿并在一起在裙摆下露出小半截皮肤,手上的黑色蕾丝手套懒散的搭在沙发上,如果不仔细看当真要以为这是一条休憩的美人蛇。
乌姆里奇显然被她的回答气的不轻,她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下心情重复道:“抱歉,我想我可能需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恕我直言。”她扬了扬眉,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开口说道,“哪怕是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独子,德拉科.马尔福都尚且不能拥有一个完全独立的宿舍。”
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孤儿,你有什么资格。
其实当乌姆里奇来找自己的时候,弗洛达就知道今天这个对峙跑不掉了,她的宿舍是怎么来的来着。
啊对,第一年魔法石事件自己拿给学员的加分兑换的奖励。
单独拥有一个宿舍这个事情,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开这个口,所以在乌姆里奇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划分成了邓布利多那个阵营的人。
外加上她是受到马尔福家族资助的人,在乌姆里奇眼中她估计都快成为“不忠”的代名词了。
见弗洛达沉默,乌姆里奇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她上前两步走到弗洛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学生没有资格在学校里搞特殊,哪怕是常年成绩优异也不是你搞特殊的资本。”
也不知道乌姆里奇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水,只是凑近过来一点点弗洛达就觉得有点窒息,她抬手扇了扇风抬头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抱歉,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刺激到了乌姆里奇,她更是上前了几步,从茶几后面绕到了弗洛达面前:“没有人教导你应该怎么尊重老师吗?”
“抱歉啊教授,我是个孤儿,所以不会有这种教养。”弗洛达摊开手用她的话来回敬乌姆里奇,显然就是一副无所谓了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态度将乌姆里奇气了个半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弗洛达面前维持自己镇定的样子,她将自己的笔盖合上,强行露出一个笑容:“既然莫莱德尔小姐不愿意配合,那么我想也没有谈的必要了,稍后会有人来告诉你处理结果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确实,弗洛达的成绩太优异了,随便开除这样一个学生就是部长大人都不会同意的。
只不过,给不拐角的学生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只是在她转身过去的后一秒,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乌姆里奇不受控制的猛砸在地板上,在她的身后弗洛达依旧是那一副坐着的姿势,慢条斯理的收起那根银色的魔杖。
几个咒语的配合,足够她彻底忘记来找自己是什么事了。只不过之后要在门口加一个障眼法了,不然等乌姆里奇那一次再想起来找她麻烦还要再来一次。
是的,弗洛达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好好解决,自然不需要再乌姆里奇面前装什么好学生,为了避免意外她可是一直在等对方转身的那一刻。
谁知道这家伙话这么多,真是麻烦。
既然如此……就当做是礼物送给亲爱的小救世主先生吧。
据说,在那一天没有人知道乌姆里奇去了哪里,只知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头顶原本精致的小卷已经沾上了菜叶,外套上也不知道是黏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女一般,大叫着说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只是当有人询问她还记得自己出门前是干什么的时候,这位高级调查官大人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对啊,她是去做什么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