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长安一行三人回走之际,一阵急促且凌乱的脚步声自远处匆匆经过。
宫中的人!
他们有些意外,却没有太在意。
然而,在宫长安路过悦来酒馆时收到消息。
皇宫内,三皇子遇刺!受伤。
宫长安听闻此言,心中一沉,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深知皇宫之中戒备森严,三皇子竟在这样的地方遇刺且重伤,背后所隐藏的阴谋必定极为复杂。
很快,这条消息不胫而走!
三皇子竟遇刺,差点身死,圣上暴怒。
宫里再一次被清洗。
皇宫内人心惶惶。
九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如此般摆上明面。
望向皇宫,此刻的皇宫,犹如一座即将倾塌的大厦,处处弥漫着恐惧与不安的气息。
宫长安仿佛能看到,平日里那些穿梭于宫殿间的宫女们,如今个个脚步匆匆,眼神闪躲,不敢多言半句,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便成为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
太监们更是噤若寒蝉,就连走路都刻意放轻脚步,仿佛大声一点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皇宫全力封锁消息,可这等惊天大事,哪里是轻易能够捂住的。
消息还是如细密的蛛丝一般悄然流出。
宫外市井间,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这件事。
可怕的是,证据直指七皇子。
宫长安原本就凝重的面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这复杂的局势看穿。
七皇子向来低调,在朝堂之上鲜少与人争锋,怎么会突然卷入这三皇子遇刺的惊天大案之中。
而且七皇子是唯一一个与宫泽羽交好的皇子。
只因早年七皇子从军,正是在宫泽羽的手下。
只是宫泽羽向来中立,从未挺过任何一位皇子,七皇子回归朝堂后也是刻意避嫌,从未来往。
很快。
七皇子入狱,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此刻的宫长安,站在书房之中,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身上,却丝毫未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阴谋,很大的阴谋!
琴音萧瑟而起,如泣如诉。
大皇子正襟危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每一个音符都从他手底缓缓流淌而出。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暗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宫殿内静谧无声,唯有这如怨如慕的琴音在空气中回荡。
不经意间,大皇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
这笑容在他那冷峻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宛如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
琴音止。
他微微抬头,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嘴里小声地喃喃自语:“三弟……”
巍峨庄严的皇城内,一场无形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无论是那往来穿梭的宫女太监,还是值守宫门的侍卫,每个人的脸上都隐隐透着紧张与不安。
宫长安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云舒窈,问道:“查的怎么样?“查的怎么样?”
云舒窈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欠身行礼,有条不紊地禀报道:“回公子,宫里最近严查,守备森严,各个宫门和要道都增加了不少侍卫巡逻,盘查极为严格。咱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很难介入,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不过,我们发现此事似乎有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影子。”
“三皇子?”
宫长安听闻此言,心中一凛,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他目光深邃,陷入沉思。
三皇子以身入局吗?
究竟是有什么缘由,能让三皇子不惜以自己遇刺为代价,来针对七皇子?
七皇子真的有这么大威胁?
宫长安微微摇头,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按理说,圣上坐拥天下,朝堂上下大小事务皆在其掌控之中,耳目众多,消息灵通。
宫中发生三皇子遇刺这般大事,又怎可能不知道?
这点事情岂能瞒过那双眼睛?
圣上难道是故意默许此事发展?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左相有请!”
原来是春熹匆匆前来。
额!
宫长安脸色瞬间微微一变,一种犹如偷吃被抓包的窘迫感涌上心头。
这里是花满楼,看来以后要把地点选在其他地方了。
仓促离开。
这可是人生中头一遭去老丈人家,那种微妙的感觉,实在难以言表。
回府里拿上母妃杨宛茹准备好的礼品即刻赶往相府。
宫长安乘坐的马车缓缓停在相府气派的大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整理好衣冠,而后沉稳地走下马车。
朱红色的高大府门前早已等候的相府管家,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见马车停下,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恭迎世子殿下,您大驾光临,相府上下倍感荣幸。相爷已在厅中恭候多时,请殿下随我来。”
他侧身引路,动作优雅而熟练。
穿过回廊,便来到了会客厅前。
萧策正站在厅中一幅巨大的书法作品前,背着手,似乎在凝神欣赏。
听到脚步声,左相缓缓转过身来。
宫长安见状,赶忙整了整衣衫,上前几步,恭敬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且沉稳:“晚辈宫长安,见过左相。”
左相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微微拱手示意:“世子殿下不必多礼,快请坐。”
左相目光看着宫长安,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世子殿下!既然小女与殿下已有婚约在身,那本相托大叫殿下长安,殿下不会介意吧?”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亲昵,等待着宫长安的回应。
宫长安心中微微一动,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而亲切的笑容,赶忙起身拱手回应道:“左相这是哪里的话,这是长安的荣幸。左相与家父向来交好,如今又有这层婚约,往后便是长安的岳父大人。”
左相听闻,满意地点点头,抬手示意宫长安坐下,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便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了。
今日叫你来,实则有事相商。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和小女的婚事尽早完成才最为妥当。”
什么?
宫长安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左相邀他前来,竟会突然提出此事,这也太快了吧!
自己与左相之女甚至连面都未曾见过,就要谈及成婚,这实在太过仓促,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宫长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左相,此事太过突然,况且婚姻大事,关乎一生,不知今爱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