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无事当然是好的,因而刘徽的话他们听着,这杯酒就喝下去了。
刘允在刘徽之侧,其实就是听着看着,见刘徽好像要喝酒,她记得刘徽喝不了酒的,莫不是今日变了?
宴散之后,刘允凑到刘徽的跟前不断的嗅了嗅,没有闻到酒味,然刘徽的脸颊泛红。
霍去病看在眼里,将刘允扣住,“何事?”
“娘亲不是不能喝酒吗?”刘徽的酒量不行,那是自来都不怎么喝酒的,可是观刘徽现在的反应,又好像喝了酒的呢。
刘徽跟刘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知道就成,不用多问,更不许多说。”
“娘亲告诉我,如何才能不喝酒能像喝了酒一般?”刘允好奇询问,她只想知道其中原因。
刘徽调笑道:“多看你爹爹就可以了。”
刘允……抬头看向霍去病,想象不出来!
“娘亲骗人。”刘允不信。
刘徽无奈的道:“没有骗你。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放在心上,多看他几眼便心生欢喜,酒不醉人,人自醉。”
刘徽说得煞有其事,刘允看了看霍去病,又看了看刘徽,终是认真的摇头,“算了。”
算了?
刘徽本来不过是逗着刘允玩的,一听刘允那算了的话,稍稍一顿,“何意?”
“喜欢一个人得像爹爹一样,可不是算了。”刘允让霍去病拎着脖子,到现在都没有放手,看看过不过分?当爹的像样吗?他记得她是他的孩子吗?
刘徽更不乐意了,“你爹爹怎么不好?”
“好得都不许我靠近娘亲,好得拎着我,生怕我抢走娘亲?”刘允控诉某个当爹的从小到大做下的事,桩桩件件,十分可恶。
刘徽张了张嘴,不得不伸手把刘允的脖子从霍去病的手里放出来,“表哥。”
是过分了呢,怎么能扣住人的脖子。
“祖祖也让我想想我的婚事。”刘允尤其提起刘彻。
刘徽……刘允才十一岁,就要考虑婚事。
不不不,应该说是刘允当年才满月的时候,刘彻已然操心刘允的婚事,而今怕是更操心。
“那你想想,这是对你的考验。”刘徽是不想提的,既然刘彻提了,好的呢,刘允顺势想想。
收到刘允一脸古怪的反应,霍去病一巴掌拍到刘允的头上,打不痛不假,刘允瞪了霍去病一眼。
霍去病提醒道:“有话好好说,不想说回椒房殿去。”
刘允只好道:“祖祖说我的婚事会是一道坎。”
刘徽笑了,还真是一眼看破。
刘彻心里有数着,怕是解决的办法也是有的。刘徽这儿也有。
但刘允须得弄清楚婚事之间的利益,那关系重大。
“娘亲和爹爹这般,好像有人不满意。”刘允尚不能明白她的婚事是怎么回事,观刘徽和霍去病的婚事,那不是好好的吗?她跟刘徽一样不可以?
“凡事得分个先来后到。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将来也不会适用在你的身上。这就是我们说婚事是对你考验的原因。你要是理不清其中的关键所在,阿允,我会考虑换一个人。”刘徽不愿意换一个人,但比起天下百姓,江山传的是不是她的孩子手里不是最重要的。
况且,说得难听一点。连婚姻的利益关系都理不明白的刘允,坐上这个位置岂不是要让人耍得团团转?
与其让她上位还不知道怎么死,倒不如一开始直接不让她上去,以免她把自己坑得半死不活。
刘允一顿,她当然知道刘徽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打定主意,刘允不由的又将视线落在刘徽和霍去病的身上。
霍去病给刘允指一条明路道:“去礼部先弄清楚婚事是怎么回事。”
刘徽侧过头略显惊奇的望向霍去病,霍去病的主意,嗯,挺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敢给刘允讲婚事的具体事宜。
想到这里刘徽好心的道:“我找个人仔细给你讲讲?”
既然刘彻和刘徽都是一样的态度,都认为婚事是对她的考验,她一时不知如何下手,霍去病给出建议,刘徽颇为认同,刘允下定决心,那便为之。
“可以回椒房殿了。”霍去病言简意洁。
正感慨亲爹终于是给她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果然亲爹还是顾念着她的。
“和你舅舅离远一些,你们不小了。”霍去病提及,刘徽一个激灵,“三代近亲成婚的危害,我会让人给你送去,你自己看,更要记牢,以后我们家的人要避免。”
刘允一听三代近亲,自知都是谁和谁,指向刘徽和霍去病,“娘亲和爹爹?”
果然,其身不正,说服力大减。
刘徽一时不答。霍去病理直气壮道:“你与我们不同。”
收获刘允不认同的撇撇嘴道:“祖祖说了不希望我像娘亲。还说天下的郎君,我想要谁就要谁,只要我知道分寸,无损大汉江山,不对?”
夫妻皆哑然,对也不对。
最终对视一眼,刘徽道:“只要你弄清楚如何不让你的婚事损于你,损于大汉江山。我是不管你喜欢谁,只要你高兴。”
一直刘徽亦如此。霍去病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多找几个也无妨,只要刘允高兴。
挥挥手,刘允道:“我先弄清楚婚事。”
霍去病道:“回去吧!”
“爹爹不能让我和娘亲多待一会儿吗?”刘徽不太服气的鼓起小脸追问。
收获霍去病果断的拒绝,“不能。走吧。”
多一个字都不愿意给刘允。
不甘愿也没有办法,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刘允不乐意也是莫可奈何,霍去病赶人,刘徽一向不作声。
用刘徽的话来说,刘徽和霍去病成亲的时候许下过承诺,彼此会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同生共死,白头偕老。在刘允出生前,他们是最亲密的人,总不能刘允一出生就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刘允能如何反驳,她在刘徽和霍去病之间,感觉她就是个第三者。
第三者能理直气壮的插在他们之间吗?
刘允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刘徽直接不动了,霍去病关心询问:“怎么了?”
“有些累,我们歇歇再走好不好?”刘徽询问。
霍去病扶住刘徽道:“我背徽徽回去好不好?”
背她啊,霍去病有多少年没有背过刘徽了?
一时间刘徽有些恍惚。
“不然抱?”霍去病发现刘徽在发呆,给出另一个选择。
“不要。”抱回去不行。刘徽拒绝干脆。而且,刘徽确实不想动了呢,柔声道:“表哥背我。”
霍去病应一声,蹲在刘徽的面前,刘徽双手搭在霍去病的双肩,靠在霍去病的背上,霍去病将她背起。刘徽有些怀念的道:“小时候表哥经常背我。那时候让表哥背着的时候很高兴的呢。”
霍去病缓缓而行,护着刘徽问:“现在不高兴吗?”
嗯,刘徽轻笑道:“高兴。高兴表哥在,舅舅在,母亲在,还有阿允。”
历史上他们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在了。可现在,他们都活着,活生生的陪在她的身边,刘徽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霍去病转过头想看刘徽一眼,刘徽啄了他的唇一记,“不要回头,要往前看,朝前走。”
感受到刘徽的柔软,霍去病的心都要化了,她说什么就听着什么。
“以后,我们还在一起。”刘徽轻声的道出。
“好,等我们再老,我也会背起徽徽慢慢的走,像现在这样。”霍去病也喜欢这样背着刘徽走,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
刘徽轻笑出声,在霍去病的耳边低语一句,霍去病停下了脚步,声音变得沙哑的问:“当真?”
刘徽的声音透着醉人的媚意道:“当真。”
刘徽一向说话算数,从不骗人,霍去病听到她的一句当真,目光变得幽深。
为出击匈奴准备了一年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太元三年秋,女帝刘徽以十六万骑兵出击匈奴,大将军卫青,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各领八万兵马,兵分两路,从河西出发,以包围之势,尽灭于漠北一再进犯之匈奴。
绝对的优势之下,卫青一路兵马出,直杀到漠北的尽头,另一端的霍去病也是一样。兵马两路,以骑兵而出,以令匈奴知,进犯大汉的后果就是亡国灭种。
从此匈奴闻大汉之名而颤抖,无敢再有提和大汉相战。
捷报传来,知他们兵马各杀匈奴六万人,举国上下皆以尽欢。
不容易啊不容易,再一次出击匈奴还能接连得到捷报。
哎哟,卫青和霍去病的功劳太高了。
刘徽不是吝啬的人,捷报传来,那是立刻送出赏赐的诏书。
卫青和霍去病加封食邑各六千八百户,余下众臣皆以论功行赏。凡有功之臣,在刘彻那儿从来不会被亏待,有功则必赏,刘徽那儿也一样。
大军传捷,长安里却传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刘彻病重。
太医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也就这几日的事了!
刘徽当即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往河西去,剩下的事交给别人,让刘允回来。
刘彻最后念叨的还是刘允。
“阿允何时能回来了?要让她回来,你不能教她的狠,朕得教她,否则将来她撑不起天下。”刘彻病得有些迷糊了,始终念叨刘允,可见放不下心。
刘徽安抚的道:“已经让人送信让阿允回来。父皇,如果太辛苦便不要撑着,阿允有我教。”
“有你教。卫青和去病再立战功,你有何打算?”刘彻躺下的身体,随刘徽的话音落下,骤然而起,殿内伺候的人都是他们各自的心腹,因而虽然他们肆无忌惮的说话,一个个听着的人是万万不敢当作听见的。
刘徽道:“自然是按军功而赏,封爵拜相,他们得到的够多了,加封食邑就是对他们的肯定。剩下的,他们不会要,我也不会给。”
“你分明知道我的言外之意。外戚。”刘彻一辈子最念念不忘的是外戚,那些年的大汉深受其害,刘彻虽然扶起了卫家,也一直都在压着卫家,不愿意让卫家凌驾于皇权之上。
刘徽扶住刘彻,让他坐好,这才不紧不慢的道:“父皇没有答案吗?我逼宫时没有让舅舅参与,也没有让表哥参与。”
一句话落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当真不明何意?
刘彻喜于卫青和霍去病没有背叛他,没有跟刘徽沆瀣一气的对付他,此时刘徽提醒刘彻另一个意思。
“从我想要谋夺皇位开始,我便清楚的知道,父皇,舅舅,表哥,你们都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想要成为大汉真正的皇帝,不能受制于人,我也不会受制于人。父皇尽可放心。舅舅是臣,表哥也是臣。”君臣之别,刘徽允许皇权受到约束,却不会让任何人凌驾于她之上,谁都一样。
刘彻啊,猛的想开了,愉悦的笑了起来,“看来是朕白担心了。那你母亲呢?”
提起卫子夫,让刘徽骤然想起刘彻的另一个后世为人所诟病的操作,杀母留子。
史书上的刘彻在确定要立刘弗陵为太子后,赐死年轻的钩弋夫人。
子弱母强,刘彻的做法在当时来说是有一定的非做不可的理由。
可是,刘彻在此时提起卫子夫,怎么的?还想打卫子夫的主意?
“父皇,母亲从来不干预朝政。”刘徽答一句,别拿卫子夫和其他人比。况且,刘徽也从来不是那样一个任人摆布的主儿。
“若她将来想要干预朝政呢?”刘彻对人性那是一千个一万的不相信。以前不会做的事,不代表在以后都不会。一旦换了一个位置,那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操作,当年他的母亲不也是如此吗?
刘彻冷酷的问:“若她将来变了呢?”
“父皇,当年汉惠帝无能,若非高后撑起天下,天下已亡。子无能而母摄政,于国有利不是吗?”答案,刘彻当真认为一应太后摄政是错的?刘徽直问刘彻。刘彻一时无言。
“况且,无能之人意图染指朝政,父皇能够管得住祖母,我当然也会管得住母亲。”刘彻想要得到的是刘徽给出的答案,不要去否认事情不可能发生,凡事都有可能,最坏的可能,刘徽有所准备,且道:“一如我也会管好舅舅和表哥。”
外戚之权,刘徽知道刘彻的意思,不能给他们太多的权,也不能不给他们权,那其中的分寸啊,若是拿捏不好,怕是引来祸事。
刘彻扬眉道:“只是你舅舅和表哥而已?一个陈荷,一个卫禧。”
“她们有才亦有能。父皇,别人我能用得,她们我用不得?”外戚,权集于一人之身或许会让人不安之极,可是那又怎么样。用人以才,天下有用之才刘徽都能用,怎么自家的人她倒是不能用了?那是何道理?
于刘徽看来,外戚专政更多在于权力集于一人之身,给一个人的权力太大,刘徽从未想过要把权利全部给到一个人,也无意要在最后对他们哪一个动手。
“不能给的和他们说清楚讲明白,我自问卫家上下都不是蠢笨之人。他们如果真蠢,父皇也无须担心不是吗?”刘徽一语道破关键所在,好让刘彻无须想得太多,把人性之恶放大到了极致,那于刘徽而言,不能说全然没有防备,真要是蠢得无药可救的人,更无须刘彻操心。
刘彻听着刘徽的话,转过身用力的扯住刘徽的手将她拉近身,父女近在咫尺时,刘彻问:“你知道我如今最想杀的人是谁吗?”
刘徽注意到刘彻的脸皮都在抽动,知他的隐忍,终是答道:“表哥。”
那一刻,满殿一片死寂,是的,刘彻如今最想杀的人是霍去病。
“我和表哥生死同命。”刘徽不得不提醒刘彻,他趁早打消那么一个念头,她和霍去病是同生共死的人,如果霍去病出事,她也一样会死。
刘彻拧起眉头毫不掩饰他的不满。
刘徽再一次意识到,刘彻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从利益的角度出发,纵然是对于他偏袒了几十年的人,一旦发现那样一个人危及于大汉的江山,刘彻依然会毫不留情的舍弃。
刘彻冲刘徽道:“他是你的丈夫。”
一句丈夫,那可以让人凌驾于刘徽之上。
皇权之上再有人,更是霍去病以丈夫的身份,一个不慎刘徽会如何?
大汉的江山可能都会要因此而葬送。
刘彻是真想杀了霍去病。
可刘徽提醒得对,她和霍去病是同生共死的存在,无论如何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能出事,否则另一人也会讨不了好。
“你就没有想过请韩夫人把你们之间的命分开吗?”刘彻是气的,也是急的,不明白刘徽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何不想让霍去病去死?“当年周五的死你怪去病的不是吗?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你既然因为她而决定谋反逼宫,登下皇帝位,去病做下的事……”
刘徽打断刘彻道:“这件事已经过去。父皇无须多费口舌,我不会对表哥出手。请父皇最好也不要打这样的主意,我不愿意。”
很多事刘彻拼命的想要掀开,企图让刘徽不痛快之极,但那又如何,刘徽不为所动。
要什么不要什么,刘徽从小就很清楚明确,不会因为刘彻的几句话改主意,趁早刘彻死了这条心。
杀霍去病的事更不可能。
“你该给阿允做个好榜样。”刘彻低吼提醒刘徽。
刘徽平静的凝望向刘彻道:“在父皇心里,成为大汉的皇帝,以天下为重,江山为重,就应该舍弃一切。那是父皇的选择,不是我的。您喜好美色,您容不得母亲变老便早早舍她,另寻新人是您的事。在我这儿,我和表哥既然结为夫妻,当年我选择和表哥生死与共,不会因为我成为皇帝而改变。
“于父皇而言,您成为皇帝,您的贪婪,猜忌,您对所有人的防备都理所当然。可是于我而言,成为皇帝是为了让我在可以护住我想护住的人,不是为了把他们全部都变成我的敌人。
“我是大汉的皇帝,我也是刘徽。我可以防备他们,但我不会因为那点防备而早早的将他们杀光,只因为心中的那份恐惧。恐惧,更应该是让我把诸事做得更好的存在,而不是我用来杀人的理由。”
刘徽很清楚刘彻话里话外的意思,正因为如此,刘徽更坚定。
她会防备,但那些防备不代表可以成为刘徽杀人的理由。
霍去病的位置,到现在为止刘徽和霍去病的关系,朝堂上他们是君臣,私底下他们是夫妻,那样很好。
暂时没有任何的问题。
刘彻的所有担心都要有一个最基本的点,霍去病会借机谋权,甚至像刘徽一样篡位。
“父皇莫不是以为篡位很容易吗?表哥手中纵然有兵马在手又如何,天下兵马到底都听谁的。如果不是父皇放任那些小人贪墨抚恤金,天下兵马会如何看待我?”刘徽提醒刘彻,“忠君而爱国,军中那么多年教他们读的书,给他们刻进骨子里的誓言,难道在父皇看来我们做的都是无用之功吗?”
刘徽多少年前已经在不遗余力的帮刘彻收拢人心了,如果不是刘彻自己作死,先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刘徽都不敢说自己的逼宫能够成功。
人心方面啊,刘徽捉得准,得到一个机会迅速攻破,绝不会再给人以任何机会突破。
刘彻听出来刘徽的意思,怔怔的问:“当年如果没有周五的事,你会想要这个位置吧?”
这个问题让刘徽一怔,随后道:“会的。父皇,我自问对您尽心尽力,想方设法为父皇分忧。我虽有私心,可我所求的不过是阖家安康,不受辱于人。
“父皇,您给我想要的这一切了吗?那么多年来,父皇如何对待舅舅,如何对待母亲,如何对待表哥,如何对待我?我斗不过父皇,还斗不过别人吗?
“我怎么会斗不过?那我为何还要继续居于人下,以数十年的经营为别人做嫁衣,最后还要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坦然承认自己野心的刘徽,迎向刘彻道:“父皇不是也说了吗?我最像您的?正因为最像您,因而我们彼此都很明白,我们不会是那一个任人控制的人。能忍一时,但绝不会忍一世。”
忍一时而为后续而谋,刘徽但凡不能忍,都等不到一个最好的机会,让刘彻把皇位送到她的手里?
刘彻笑了,笑得很是愉悦,“说得对,忍一时可以,怎么能忍一世呢?阿据不如你,你的那些兄弟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你,让你居于他们之下,将来不知道要受到他们多少的揉搓,凭什么?我是你的父亲,你所拥有的一切是我给你的机会,你只能忍了让了,绝不代表别个人也有资格要你忍,要你让。”
没有错,刘徽凭什么要一直受委屈。
“阿徽,记住你的这份心,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心。如果将来有一天去病生了不该有的贪念,你更要记住自己是大汉的皇帝,不许让任何让精之外的人肖想大汉江山。”刘彻最担心的是刘徽昏了头,为了所谓的情爱,自小的情意而舍了天下。
刘徽昂首抬眸和刘彻对视,坚定道:“父皇放心,我费尽心思从父皇手里夺来的江山,我一定会守住,不让任何人染指。天下在我手里,一定会传到刘氏血脉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