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孙家言狂笑,任珊,你们已经来不及了!教主的仪式即将完成,到时候整个城市都将成为我们的养料!
任珊面色凝重,她知道孙家言所言非虚。从魂洞中散发出的气息判断,荀教主的借寿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珊姐,检测到大规模生命能量正在向城北汇聚!陈实焦急地报告,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再过三个时辰,仪式就会完成!
任珊握紧紫薇剑,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强行破阵了!
她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古老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魂洞中心。
阵眼在魂洞内部。任珊对众人说道,我必须进去破坏它。
太危险了!欧阳公子劝阻道,魂洞内部是混沌虚空,一旦迷失,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其他选择了。任珊坚定地说,天凤、天花,你们随我进去。小花,你留在外面救治可能受伤的人。陈实,你协助欧阳公子看住孙家言。
安排妥当,任珊深吸一口气,紫薇剑在空中划开一道裂隙,纵身跃入魂洞之中。蟒天凤和蟒天花紧随其后,三道身影瞬间被黑暗吞噬。
魂洞内部是一片扭曲的虚空,无数魂魄在其中哀嚎翻滚。任珊运起护体金光,抵挡着四周袭来的负面能量。
在那里!蟒天花指向虚空深处,那里悬浮着一个由无数符文组成的复杂法阵。法阵中心,席云飞的魂魄正在痛苦挣扎,他的生机正通过法阵被源源不断地抽走。
任珊正要上前,虚空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任家小辈,何必多管闲事?
虚空震荡,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缓缓现身。他面容枯槁,眼中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荀教主!任珊握紧紫薇剑,如临大敌。
荀教主微微抬手,整个虚空都随之震动: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你的命格,正好可以作为仪式的最后祭品。
大战,一触即发。
回到任珊经营的道观兼工作室,她立刻着手推算席云飞的命格。陈实则打开他的特制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开始调查与席云飞相关的所有信息,尤其是九年前那起类似的演员死亡事件。
案头,席云飞的生辰八字铺开。任珊凝神静气,紫薇剑悬于一旁,散发凛然正气,助她抵御推算时可能触及的邪气反噬。渐渐地,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孤鸾煞...八字极阴,亲缘浅薄,六亲无靠...魂魄与肉身的连接竟如此脆弱?任珊心中暗惊,这等命格,阳寿如同无根浮萍,最易被外力窃取!
她取出一方古旧的罗盘,将席云飞的八字写在特制的符纸上,置于罗盘中央。罗盘指针开始剧烈颤动,最终定格在方位。更令人心惊的是,指针尖端渗出一丝黑气,这是命格被外力强行改动的征兆。
陈实,查一下席云飞最近三个月内的行踪,特别是他接触过哪些特殊的人或物。
陈实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很快调出了详细的时间线:三个月前,席云飞接拍了一部由孙家言投资的电影。开机仪式上,孙家言送给他一枚玉佩,说是保平安的。
玉佩现在在哪里?
据席云飞的助理说,自从戴上那枚玉佩后,席云飞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但是...陈实调出尸检时的照片,在尸体上并没有发现玉佩。
任珊眼神一凛:看来那枚玉佩就是窃取他生机的媒介。孙家言...果然是他。
与此同时,陈实那边也有了发现:珊姐,查到了!九年前死亡的演员叫娄飞雨,死状与席云飞高度相似,也是在家中被发现猝死。而且...他推了推眼镜,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两人在去世前,都接触过同一个富商——孙家言!
孙家言?任珊看向陈实调出的资料。屏幕上是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名下产业众多,热衷于投资影视剧。
更奇怪的是,陈实补充道,根据可查的医疗记录,十年前,这个孙家言曾被确诊癌症晚期,当时判断最多还有半年可活。但你看他现在,陈实调出近期孙家言出席活动的照片,红光满面,比很多年轻人都精神。
任珊的目光锐利起来。一个本应死去的人,如今健康地活着;而两个与他接触过的、拥有特殊命格的年轻演员,却离奇死亡,魂魄无踪。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她取出一叠特制的符纸,开始推算孙家言的命格。然而就在她将孙家言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的瞬间,符纸突然自燃,化作一团黑烟。
有人在孙家言的命格上设下了防护禁制。任珊面色凝重,这等手法...只有宗毅福的核心人物才能做到。
陈实突然惊呼:珊姐,你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的是孙家言近十年的体检报告。所有的指标都显示他的身体状况在逆生长,特别是细胞活性指数,竟然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要旺盛。
这不科学...陈实难以置信地说,按照医学规律,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不是医学,这是邪术。任珊冷声道,以他人之寿,续己身之命。孙家言每一岁,就有一个特殊命格的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走到墙边的书架前,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上记载着各种借寿邪术,其中一页正好描绘着与席云飞掌心相似的印记。
九转夺寿术...任珊轻声念出上面的记载,需集齐九种特殊命格之人的魂魄,以九转之法提炼生机。每完成一转,施术者便可延寿九年...
陈实倒吸一口凉气:那如果完成九转...
可得长生。任珊合上古籍,眼神锐利,孙家言...不,应该说是荀教主,他已经活了太久,久到需要不断用他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铃突然响起。陈实查看监控,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进门时显得有些狼狈,衣衫有多处破损,脸色也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