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米返回时,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她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
夫人说过会等他,她绝不会无故离开。
她迅速巡视了整个餐厅,确认夫人不在那里,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
考虑到夫人的脚伤,她不可能走得太远。
在门口时,汤米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化学药品的气味。
尽管气味非常微弱,但这足以让她辨认出这是一种迷药。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迅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韩哥,夫人有麻烦了,立刻将她的手机定位发给我。”
“明白!”
一分钟后,汤米接到了定位信息,随即上车,迅速沿着定位指示追踪而去。
*
穆倾雅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牢牢地束缚住。
此刻的她紧张又害怕,红了眼眶,就想掉眼泪。
但一想到女儿阿璃每次都会叮嘱她,遇到事情不要总先哭,要想办法去解决,想不到办法就等阿璃回来一起解决。
穆倾雅忍住哭的冲动,她现在是等不到阿璃回来了,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她恐慌不止的全身在颤抖,这种事情在十几年前也发生过,却让年仅六岁的阿璃发了疯,陷入梦魇。
那是她最恐惧和最悔恨的一次。
这一次,不能让阿璃因为她,再度经历这样的事了。
穆倾雅强自冷静下来,努力观察周围的一切。
四周一片漆黑,偶尔能感受颠簸的震感,她现在是在后车厢里,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
过了很久之后,感受到车子终于停下。
在穆倾雅紧张且恐惧的目光中,车门缓缓开启,夜色中的灯光透过缝隙洒入车内。
从黑暗到光明,还没适应光亮的强度,穆倾雅下意识的闭上眼。
“呵,穆董,没事吧?”
熟悉而陌生的笑声传来,让穆倾雅缓缓睁开眼看了过去。
三道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诡异。
“张姐?是你?”
张姐换上平日里温和良善的面容,此刻竟露出阴狠恶毒的眼神:“是啊,是我!”
她慢慢走过来,嘴角的微笑都是狠毒的:“知道我为什么绑你过来吗?”
穆倾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所有的惊惧害怕都从眼底消失,让张姐由感意外。
“我家那个死男人自从见过你之后,就再也忘不了,每每念念不忘,甚至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可真是让我恶心。”
“穆倾雅,你长得可真美,我们同样的年纪,你却依然年轻漂亮,而我……已经不再拥有能让死男人着迷的美貌。”
“呵呵……”张姐忽而笑起来,严重极尽的疯狂之色,盯着穆倾雅的眸子狠了狠:“贱人,你就不应该存在,你就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
穆倾雅被绑在身后的手心出了密密麻麻的的汗水,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丁点的害怕,语气平静淡然:
“早点看清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什么?”张姐愣了一下。
“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废物,管不住眼睛,管不住自己的心,你难道要把错都算到女人的头上了?”
穆倾雅严词犀利,让张姐露出愕然。
这还是她眼中胆小怯弱,温和乖软的穆倾雅?
殊不知,穆倾雅这些话都是被容璃洗脑过的。
担心有一天自己小白花一样的母亲,被外面那些丑陋的饿狼给摘了,就总是在她耳边说一些“男人都是废物”的论调。
于是潜移默化之下,穆倾雅就都把这些话给记下了。
今日看到张姐这副模样,穆倾雅便想到了阿璃的话来,非常有道理。
“张姐,自信是自己给的,美丽是用来取悦自己的,而不是用来讨好、取悦男人,不是吗?”
张姐脸色发白,身子在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说中难堪的点。
“你们两个,将她送过去。”张姐退了几步,忽而阴笑起来:“据说那里是个狼窟,那里的男人一个个跟虎狼一样,又凶又强悍,这么皮薄肤美的女人,他们一定很兴奋。”
“是。”两人男人点头应道。
闻言,穆倾雅美眸睁大,密密麻麻的的恐惧涌上心头,一种无助恐慌让她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见此,张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害怕呢!原来也是会的啊。”
她的笑里既猖狂却又带着苦涩。
车门继续被关上,也关上了穆倾雅绝望无助的视线。
……
汤米开着车子飞速的在道路上奔驰,看见手机上定位的红点又动了,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飞速的飚起来。
一直到达目的地,她才停下车,看了一眼手机。
风云地下赌场。
是整个江海市最大规模的地下赌场。
汤米咬牙切齿:该死的,要是让她知道谁将夫人掳到这种地方,她一定要好好招呼对方。
下了车,她英气的脸上一片冰冷,抬眸看着面前教堂一样的建筑物。
当她抬脚踏上门前的台阶,一名保安面无表情的从旁边的走廊现身,走过来。
“教堂关门了。”语气很是冷漠。
汤米虽然心急,但神色保持平静沉稳,扫他一眼:“我来翻新账的。”
这是进入风云地下赌场的暗号。
保安一听,神情瞬间一喜,审视眼前短发英气的女孩,笑道:“跟我来。”
……
风云地下赌场的至尊VIp包间里,此刻霍凌霄正邪肆狂放的坐在椅子上,臂弯搭着赌台,手里把玩着两片筹码,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又惬意。
他一身黑衬西裤,俊美如斯,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几的年纪。
深沉凌厉的双眸,宛如一只盯着猎物的雄狮,只看对方一眼,就能将人给吓尿了。
他的赌台上,堆满了筹码。
这是今天赢的,估计有五个亿。
赌台前的荷官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望向另一边的客人,不!是赌场的负责人:杜龙。
看着自己桌上的筹码不剩下几个,杜龙一脸的黑沉,将手中的牌扔掉,抽着烟,吐出白雾,眸子阴翳的盯着霍凌霄:“霍爷,您堂堂京都太子爷,也不至于那么缺钱吧?”
霍凌霄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笑道:“告诉傅九江,这只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