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身法?!”宋远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自诩剑术通神,剑出如电,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法比他的剑更快,更诡异!
另一边,瑶曦已经将秦渊逼到了绝境。
秦渊此刻面如死灰,他眼睁睁看着宋远桥这位元神境的剑道高人,
在那个青面罗刹面前竟如同三岁孩童般被戏耍,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瑶曦……瑶曦宫主!不,瑶曦仙子!饶命!饶命啊!”
秦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点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猪狗不如!
求仙子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愿为奴为仆,永世效忠仙子!”
瑶曦清冷的凤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她缓缓抬起玉手,太阴寒气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
“同门?”瑶曦声音冰寒,“当你背叛宗门,勾结外敌,屠戮同胞之时,
可曾想过‘同门’二字?玉虚宫数万冤魂,地球亿万生灵,你这条狗命,偿还得起吗?”
“不……不要杀我!我知道很多玄天界的秘密!我知道他们的据点!
我知道他们的计划!”秦渊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试图用情报换取生机。
瑶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冰剑毫不犹豫地刺出。
“噗嗤!”
冰剑洞穿了秦渊的眉心,极致的太阴寒气瞬间冻结了他的元神,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堵死在了喉咙里。
秦渊脸上的惊恐与乞求凝固,身体迅速化为一座冰雕,然后“砰”的一声,碎裂成漫天冰屑。
清理门户,干脆利落。
战场中央,宋远桥见秦渊已死,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他怒吼连连,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一道道裂空剑气纵横交错,试图将刘恒逼退。
“庚金剑罡!”
宋远桥猛地将元神之力灌注于长剑之中,剑身之上金光暴涨,
形成一道数丈长的凝实剑罡,带着斩断一切的威势,朝着刘恒当头劈下!
这一剑,已是他目前所能发挥出的最强攻击之一,剑罡未至,
那股锋锐之气已经让远处的林晓鱼等人口舌发干,肌肤刺痛。
刘恒看着那当头劈落的巨大剑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有点意思了,不过,还是不够看。”
他身形不退反进,右手五指微张,掌心之中,一团漆黑如墨,却又散发着恐怖吸引力的球体悄然浮现。
“万象天引!”
那金色剑罡在距离刘恒头顶尚有数尺距离之时,竟诡异地一顿,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改变了轨迹,不受控制地朝着刘恒掌心的黑色球体投去!
“什么?!”宋远桥大惊失色,他感觉到自己与那道剑罡的联系正在飞速减弱,仿佛那剑罡要被对方强行夺走一般!
他拼命催动元神,试图稳住剑罡,然而,在轮回眼那霸道绝伦的瞳力面前,他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金色剑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被那漆黑球体彻底吞噬,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宋远桥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徒手接剑气,肉掌碎剑芒,现在更是直接吞噬了他的剑罡!这种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元神境的理解!
“怪物?”刘恒轻笑一声,掌心的黑色球体缓缓消散,“或许吧。不过,比起怪物,我更喜欢‘神’这个称呼。”
话音未落,刘恒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
宋远桥心中警兆狂鸣,想也不想,反手一剑便朝着身后刺去!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
宋远桥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直流,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他骇然抬头,只见刘恒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脸上那青面罗刹面具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而对方,仅仅是用两根手指,便再次夹住了他的剑尖!
“说了,你的剑,太慢。”刘恒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在宋远桥耳边响起。
宋远桥亡魂皆冒,他想抽剑后退,却发现自己的长剑如同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你的力量……”宋远桥艰难地开口,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力量,浩瀚如海,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我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刘恒指尖微微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宋远桥那柄以上品庚金精英炼制而成,陪伴他数百年的本命飞剑,竟被刘恒用两根手指,硬生生折断了剑尖!
“噗!”
本命法宝受损,宋远桥如遭雷击,张口喷出一大片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
他踉跄后退,看着手中那柄断了尖的残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
“我的……裂空剑……”
京北市核心防御区内,林晓鱼、玄尘老道、陆远山等人,以及所有幸存的地球战士,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如同石化。
如果说之前刘恒一招秒杀二十余名道宫境修士是震撼,那么此刻,
他戏耍般地压制一位元神境的剑道高人,更是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如同在观看一场神话传说。
“师……师父他……他究竟有多强?”林晓鱼喃喃自语,那双明亮的美眸中,异彩涟涟,崇拜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玄尘老道和陆远山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与……庆幸。
庆幸地球,有这样一位守护神!
刘恒一步步走向失魂落魄的宋远桥,声音冰冷:“玄天剑宗的长老,现在,
你还觉得我是‘竖子狂妄’吗?你还觉得,你们玄天界是‘替天行道’吗?”
宋远桥身体剧烈颤抖,他看着那步步逼近的青面罗刹,如同在看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
他想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无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恐惧,已经彻底攫住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