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甩了安珍秀一耳光,还没结婚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要是传出去,叫外人怎么看他们。
虽然他们早就丢脸了,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走到哪里都是会被议论的。
“好了,别打了,现在商量该怎么办,他说娶你没有?给多少彩礼?”安父依靠在床头,越发苍老的脸,不停的咳嗽。
安珍秀下意识护着肚子,退后几步靠近门边。
她怕安父传染给自己,她还年轻,可不想遭大罪。
安母面色一白,年纪越大,就越怕被孩子抛弃。
以前是年轻,她有手有脚,干得动,能养活自己。
现在她老了,越想依靠女儿,获得精神慰藉的来源就是安珍秀。
而安珍秀这么嫌弃他们夫妻俩,安母再次有一种教育孩子失败的挫败感。
现在她承认了,她确实不会教育孩子,婆婆当初很会教育孩子,至少他们把安黎然接走,安黎然乖巧懂事,没有给他们添麻烦,学业上从不需要他们多关注,一直就是好成绩。
夫妻俩曾经一度以为是他们优秀的基因遗传给了安黎然,有段时间背地里骂咧安黎然白眼狼,但夫妻俩心中十分优越,都是他们优秀,所以遗传他们好基因的安黎然闯出了一片事业。
两人都恬不知耻的把功劳归结到自己身上,并且暗自得意。
事实证明,他们基因只是占一部分。
在安珍秀身上,他们没有看到一点培养成功的迹象,就是个残次品。
安珍秀不知道父母在嫌弃她,翻了个白眼:“我和阿阳是真心相爱,根本不需要彩礼,我的嫁妆呢,十万的嫁妆你们可得给我备好,不然我怎么在婆家立足。”
安父安母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不要彩礼,还倒贴十万?”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什么叫倒贴,这是小家启动资金,我有钱,嫁过去才不会被婆婆看轻,爸妈,你们赶紧的给我准备,不然我这肚子显怀,不好嫁阿阳。”安珍秀怀孕了,所以李琦阳那边本来提八万的嫁妆变成了十万。
安父安母为了养安珍秀,早就把家里的钱花光了,哪还有钱?
夫妻俩十分寒心,“你要钱,你自己出去赚,我们干不动了,最多给你带带孩子。”安母还是心软了,不愿意对安珍秀说那么重的话。
安珍秀立马掀桌,捏着拳头愤怒道:“好好好,是不是想拿钱回去挽回安黎然?我就知她在你们心中更重要,也是,她是大老板,是赚大钱的人,所以你们现在要讨好她,舔她脚脖子,免得以后你们老了,她不给你们养老,是不是?!”
“哼,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真心疼我,这钱你们不给也得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安珍秀掀桌又翻脸,脸色阴沉的离开。
安父和安母脸上沾了汤汤水水,脸色难看至极。
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的教育出来一个白眼狼,不孝的逆子!
安父安母不觉得安珍秀会拿他们怎么样,直到那一天傍晚,安珍秀带着她男朋友李琦阳亲自来讨要十万嫁妆。
最后演变成动手,李琦阳下手没有轻重,失手把安父从门口推到排水沟里,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安父开始还哎哟哎哟的喊救命,李琦阳和安珍秀听到他还能叫唤,没管他,在家里翻箱倒柜。
安黎然看他要死了,塞了一团记忆给安父。
安父死前眼前播放了上一辈子发生的事,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上辈子死的早,这辈子他宁肯也如上辈子那般死的早,也不愿意受苦十几年,死的如此憋屈。
安父嘎了,安黎然帮忙报警,有人闯民宅抢劫,害死了人。
警察过去的时候,刚好碰上安母被无情推倒,李琦阳骂骂咧咧的从屋里走出来,安珍秀温声细语的哄着李琦阳。
安母刚好被推到水沟边上,看到一动不动的安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老安,老安,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安珍秀瞪大了眼睛,她爸死了?
那李琦阳岂不是凶手?
那她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她不能嫁给阿阳了?
为今之计,只有让安母出具谅解书,就能放过阿阳。
安母听到她劝自己原谅李琦阳,狠狠的扇了俩巴掌,“白眼狼,没良心的白眼狼,死的可是你爸,你居然让我原谅他?休想!”
安黎然乐呵呵的看着母女决裂这一幕,多好的女儿啊,这可是安母费尽心思都要生的二胎,多么孝顺呐。
安母恨不得打死安珍秀,也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安珍秀这个白眼狼。
她一心要李琦阳坐牢,安珍秀求了安母三次,她都不肯谅解,愤恨之下猛地拽了一把安母,她骂咧:“老不死的,你活该去死——”
安母在平房,楼梯在外边,她站在第五个阶梯上 ,准备下来,猝不及防被拽住,一头往下栽。
脑袋直挺挺的跟地面亲密接触,虽然不高,她一头撞下来,当场昏迷。
安黎然可不能让安珍秀揣着孩子去李家过好日子,她亲自开着那辆无牌无照的面包车,把她创飞。
芜湖~起飞~
安珍秀如同坠落的风筝啪叽落地,六个月大肚子撞在地上,身下血色流淌。
没死,还剩一口气。
让她活了快二十年足够了吧,安黎然嘟囔着开车走了。
安珍秀被发现送去医院救治,老天爷好似不让她活似的,一路上都磕磕绊绊。
安珍秀疼得意识模糊,直到脑子钝痛五分钟,她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被安黎然双手托举长大,压榨安黎然,只差一点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肯定是安黎然变了,她早早有了记忆,脱离了家庭束缚的枷锁,得了自由,什么都有了。
安珍秀疯狂求生路,不停的轻声喊救命,腹部锥心的疼痛让她眼神逐渐涣散,只等呜呜唉唉的呻吟。
可惜她还是没能等到救治,抵达医院门口,就咽了气。
安母没及时得到救治,等发现的时候,她早就被冻死了。
村里人都是些老人停留,安家住的又里边,没有人路过发现不了她。
那晚又刚好是入冬,被冻死不稀奇。
村里也有其他没熬过去的老人,在年前去了。
“妈,我爸说带咱们去东北滑雪,可好玩了,咱们家好久没有一块旅游了一块去呗?”女儿央求的撒娇。
“好啊,去呗,叫上你爱玩的小姑,一块去...”安黎然微微一笑,她的幸福日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