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冷伶将香烟在指尖转了个圈,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很为难吗?\"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还是说...你怕自己把持不住,真的爱上我?\"
谷云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总是戴着面具的学姐:\"冷伶,我拒绝。\"
\"为什么?\"冷伶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你知道有多少男生排着队求我给他们这个机会,我都从来没有给过吗?\"
\"那是他们的事。\"谷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接受不了别人占有过的东西。\"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穿了冷伶精心维持的假面。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你...!\"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扭曲的尖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谷云没有理会她的失态,转身就要离开:\"等你想好其他条件再来找我。\"
\"站住!\"冷伶猛地冲上前,却在即将碰到谷云袖口的瞬间硬生生停住——她终究无法忍受真的触碰到男性,
\"你...你知道什么?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微不可闻的颤抖。
某种深藏已久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正在疯狂翻涌。
谷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所以?这就能改变你一直在玩弄他们感情的事实?\"
冷伶的胸口剧烈起伏,精心打理的发丝黏在突然变得苍白的脸颊上。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下次见面,希望是个合理的条件。\"谷云最后看了她一眼,\"否则这个人情就作废。\"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冷伶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她手中那根从未点燃的薄荷烟。
\"混蛋...\"她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远处,束樱学院的钟声悠然响起。冷伶缓缓蹲下身,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些精心设计的游戏,那些游刃有余的暧昧,在这个看透一切的学弟面前,简直可笑至极。
\"开什么玩笑...\"她用力擦了擦发红的眼角,重新站起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妩媚动人的表情,\"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学弟罢了。\"
但当她转身离开天台时,脚步却比平时快了许多,仿佛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或许就是她一直不知道的的、真实的自己。
——————
冷伶坐在化妆镜前,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精致的妆容。
镜中的女人有着妩媚的眉眼,饱满的红唇,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得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艺术品——这是她花了三年时间打磨出来的面具。
\"为什么...就是对你没用呢?\"
她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
谷云那张总是带着慵懒神情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从入学第一天起,冷伶就习惯了男生们追逐的目光。
她精通各种撩拨人心的技巧——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一句恰到好处的暧昧话语。
那些男生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前赴后继地成为她的猎物。
但谷云是唯一的例外。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欲望,也没有厌恶,就像在看待任何一个普通同学。
那一刻,冷伶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呵...真是有趣。\"
她对着镜子冷笑,却不知是在嘲笑谷云,还是在嘲笑执着的自己。
其他不被她吸引的男生,要么骂她\"贱货\",要么用下流的眼神打量她。
只有谷云,始终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既不轻贱她,也不追捧她。
就像今天在天台,他说\"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时,眼神里是单纯的无法接受,而不是那种带着性暗示的羞辱。
冷伶突然烦躁地抓起化妆棉,用力擦掉了唇妆。
\"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她想起自己提出那个荒唐条件时的场景。
做她一年的男朋友?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个可笑的提议。
但内心深处,她就是想看看,如果谷云离自己更近一些,会不会也像其他男生一样沦陷?
\"只要有机会深入交流...\"
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却突然哽住了。深入交流?她连和男生握手都会恶心,要怎么\"深入交流\"?
镜中的女人妆容已经花了一半,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笑。冷伶猛地站起身,将化妆棉狠狠扔进垃圾桶。
\"算了,不过是个无聊的游戏。\"
她走向衣柜,手指在一件件精心挑选的\"战袍\"上滑过。
这些衣服都是为了更好地扮演那个\"魅惑学姐\"的角色而准备的。
但谷云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不管她穿什么。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角色扮演,在谷云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不值得多费心思的同学。
既不轻蔑,也不迷恋。
就只是...平等地无视。
\"下次见面...\"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我会想个更聪明的条件。\"
但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究竟是为了继续那个\"让谷云沦陷\"的游戏还是仅仅想要再次看到那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睛。
那双...唯一把她当成一个\"人\",而不是\"猎物\"或\"贱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