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琴瑶站在谷云的公寓门前,粉色的双马尾被雨水打湿,软塌塌地贴在脸颊两侧。
她按门铃的手指在发抖,按了三次才按对位置。
当谷云打开门时,琴瑶的眼泪瞬间决堤。
\"谷、谷云哥......\"
她的声音像被雨水泡发的,软糯中带着黏糊糊的哭腔。
还没等谷云反应过来,琴瑶已经一头扎进他怀里,湿透的玩偶在他们之间挤成一团。
谷云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琴瑶颤抖的背:\"先进来。\"
琴瑶抽泣着跟进门,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谷云递来干毛巾时,她正拼命用袖子擦脸,结果把眼妆晕成了小花猫。
\"给。\"谷云蹲下身,像小时候那样帮她擦头发,\"怎么不打伞?\"
\"因、因为......\"琴瑶打了个哭嗝,\"我看到论坛上那些照片......冷伶学姐和那么多男生......\"
她的眼泪又涌出来,滴在怀里的兔子玩偶上。
玩偶右耳有一道歪歪扭扭的缝合痕迹——那是小学时被同学扯坏后,谷云亲手帮她缝的。
\"我可以接受你不娶我......\"琴瑶揪着兔子耳朵,声音越来越小。
\"也可以接受你娶绯樱姐,娶千辰姐,娶瞳姐,娶凤昔阿姨,娶桃染会长......\"
她突然抬头,红肿的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但绝对不能是冷伶!我死也不会叫她嫂子的!\"
谷云叹了口气,从医药箱取出创可贴——琴瑶的膝盖不知在哪摔破了,渗着血丝。
\"坐好。\"他单膝跪地,动作熟练地消毒伤口,就像过去几年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琴瑶疼得\"嘶\"了一声,但马上又鼓起腮帮子:\"谷云哥明明最讨厌不专一的人!以前邻居家的博美犬同时讨好两个主人,你都说不喜欢它了!\"
\"冷伶不一样。\"他轻声说。
\"哪里不一样!\"琴瑶猛地站起来,兔子玩偶掉在地上,\"她比那只花心狗狗过分一万倍!\"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公寓里回荡,带着孩子气的委屈和愤怒。
谷云捡起湿透的玩偶,用吹风机慢慢烘干。温暖的风声里,他背对着琴瑶说:\"放心吧,我不会和水性杨花的人在一起。\"
琴瑶的抽泣突然停了:\"真、真的?\"
\"嗯。\"谷云转身,将恢复蓬松的兔子玩偶还给她,\"所以别哭了,妆都花了。\"
琴瑶呆呆地接过玩偶,突然破涕为笑:\"那拉钩!\"她伸出小拇指,\"骗人是小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穿透云层,将两人拉钩的影子投在墙上。
送琴瑶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用玩偶挡住半张脸:\"谷云哥......\"
\"嗯?\"
\"如果......\"她的耳尖红得透明,\"如果你最后娶了绯樱姐......\"
雨水从屋檐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子。琴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会好好叫她嫂子的。\"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粉色双马尾在夕阳中一跳一跳,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谷云站在门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有些承诺必须遵守,
有些戏码必须演完,
只为在终点等待的那个人,
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他身边
屋檐的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冷伶的名字,就像模糊了这场戏里所有人的真心。
——————
校长办公室内,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红木办公桌映得如同琥珀。
凤昔坐在真皮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一份文件,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冷伶同学,请坐。\"
她的声音如同温热的蜂蜜,甜而不腻,带着师长特有的亲和力。
冷伶站在门口,警惕地打量着这间充满书卷气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书柜里整齐排列着烫金封面的典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
\"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冷伶没有坐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裙摆。
凤昔轻笑一声,起身走向茶柜:\"听说你最近和谷云走得很近。\"
她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罐,\"尝尝这个?春茶,谷云最喜欢的。\"
茶水注入骨瓷杯的声音清脆悦耳。凤昔的动作优雅得如同表演茶道,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年轻真好啊。\"她将茶杯推向冷伶,\"可以不顾世俗眼光,随心所欲地恋爱。\"
冷伶没有接,只是挑眉:\"校长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凤昔掩唇轻笑,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女孩,是怎么打动谷云的?\"
她的用词礼貌,眼神却如同解剖刀般锋利。冷伶感到一阵不适,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站在x光机前。
\"我们很合拍。\"冷伶故意露出暧昧的笑容。
茶杯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凤昔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冷伶注意到她的指尖微微泛白。
\"是吗?\"凤昔抿了一口茶。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凤昔起身,缓步走到窗前,阳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你知道吗,冷伶?\"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
她转身,逆光中的表情模糊不清:\"我见过无数女孩为他痴狂,但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特别差劲的那种特别?\"冷伶挑衅道。
凤昔轻笑:\"特别不自量力。\"
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冷伶如坠冰窟:\"你以为靠那些下作手段就能抓住他?谷云从小在名媛堆里长大,什么妖艳贱货没见过?\"
冷伶猛地站起来,茶杯被打翻,茶水在文件上洇开一片褐色的痕迹。
\"至少现在他是我男朋友。\"她咬牙切齿,\"而不是您这位'尊敬的校长大人'。\"
凤昔的眼睛微微眯起。就是现在——她突然伸手,看似要扇耳光,实则精准地揪住冷伶一缕头发,借着动作的掩护拔下一根。
\"啊!\"冷伶吃痛,后退两步,\"你疯了?\"
凤昔已经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从抽屉里取出手帕擦拭手指:\"只是帮你整理一下发型,太乱了。\"
她将沾着头发的手帕不动声色地塞进口袋:\"记住,好自为之。\"
当冷伶摔门离去后,凤昔立刻锁上门,从保险柜取出一个密封袋。
她小心地将那根头发放入,标签上写着【冷伶】。
\"有趣。\"凤昔轻抚着密封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打开电脑,预约了明天去私人基因检测中心的行程。
这场看似羞辱的会面,
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
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和隐藏在优雅表象下的,
致命真相。
窗外,暮色渐沉。凤昔站在窗前,望着冷伶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