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桃岸别墅的铁艺大门缓缓滑开,黑色豪车无声驶入。车刚停稳,后座车门便被推开。
陆阎操控轮椅利落地滑下车,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暖黄的庭院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却掩不住耳根那抹未褪的红晕。
他看都没看跟着钻出后座、还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的侄子陆云舟,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直接对驾驶座下来的周岳道:
“周岳,直接送他回去。” 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多留陆云舟一秒都是煎熬。
“啊?!小叔!”
陆云舟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哀怨,“别啊!直播间都炸锅了!全都在刷屏问那个黑衣人是谁!
灵魂交易怎么回事!还有白莲花推人挡鬼手!热度爆表啊!我还没跟夭姐对后续……” 他挥舞着手机,屏幕上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陆阎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去,成功让陆云舟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再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周岳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对陆云舟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舟少爷,请上车。”
内心疯狂吐槽:爷这耳根子红得都快赶上信号灯了,明显是嫌你碍事!没点眼力见儿!快走快走!
陆云舟看看自家小叔冷得掉冰渣的脸,再看看旁边一脸“与我无关”的苏夭夭,
只能哀嚎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周岳“请”回了车上。车子立刻掉头,驶离了别墅,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世界终于清静了。
王叔早已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少爷,苏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餐厅里灯火通明,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苏夭夭懒洋洋地坐下,刚拿起筷子,就看见陆阎操控轮椅停在她旁边,极其自然地拿起她面前的小碗,开始为她布菜。
动作熟稔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苏夭夭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灯光下,他低垂着眼睫,神情专注,冷硬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了几分,只是那耳根……依旧红得剔透。
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伸出筷子,夹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虾仁,没有送到自己嘴里,而是慢悠悠地递到了陆阎的唇边。
“阿阎,” 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像羽毛搔过心尖,“忙了一晚上,辛苦了。张嘴。”
陆阎布菜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抬起头,对上苏夭夭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眸子。
那颗虾仁就在他唇边,散发着鲜甜的香气。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瞬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惊愕、羞窘、还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在苏夭夭含笑的目光注视下,他像是被蛊惑般,微微启开了薄唇,极其小心地、带着点笨拙的意味,轻轻咬住了那颗虾仁。
温软的唇瓣不可避免地擦过苏夭夭的筷子尖。
细微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陆阎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更深、更艳,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飞快地垂下眼睫,咀嚼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
苏夭夭看着他这副明明羞窘得要命、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收回筷子,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唇瓣微烫的触感。
一顿饭在陆阎全程红着耳朵、苏夭夭心情颇好的投喂(偶尔)中结束。
回到主卧,厚重的房门隔绝了外界。暖黄的壁灯营造出静谧私密的空间。陆阎操控轮椅停在床边,却没有立刻上床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准备去浴室的苏夭夭。
白天在车上被打断的、关于“药具”的煎熬,以及身体深处那随着夜晚降临而越发清晰的存在感,
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混合着此刻独处的暧昧氛围,让他心底那点隐秘的渴求再也压抑不住。
“宝宝……”
他伸出手臂,轻轻拉住了苏夭夭的衣角。声音放得又低又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全然的依赖,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苏夭夭停下脚步,回眸看他。
陆阎仰着脸,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尾微红,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脆弱的阴影。
他收拢手臂,将她的腰肢圈住,脸颊隔着薄薄的衣料蹭着她柔软的小腹,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渴求:
“……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怕她跑掉,“那个……就是车上说的……办法……能不能…帮帮阿阎?”
“宝宝……” 他又唤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裹了蜜糖,
“阿阎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那声音里的委屈和煎熬,简直能拧出水来。
苏夭夭垂眸,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和那写满“求帮忙”的湿漉漉眼睛。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带着点坏心眼的弧度。
她微微俯身,指尖带着点凉意,轻轻划过他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腹肌线条。那冰凉的触感激得陆阎身体猛地一颤。
“哦?”
苏夭夭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红唇凑近他早已红透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
“阿阎……真的想试试那个办法?”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骤然急促的呼吸,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那……待会儿可别又哭唧唧地求饶哦。”
轰——!
陆阎的脸瞬间爆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隐秘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像烧开的水壶,头顶几乎要冒烟!
他下意识地想反驳“我才不会哭唧唧”,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更深的埋首和一声含糊的、带着点豁出去的呜咽。
苏夭夭看着他这副快要自燃的样子,终于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直起身,轻轻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
“好了,不逗你了。”说着就抱着他轻柔的放在床上:“躺好。”
陆阎茫然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散的羞窘水汽。不是……那个办法?
苏夭夭没解释,转身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檀木针盒。她示意陆阎躺到床上。
陆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苏夭夭打开针盒,里面整齐排列着长短不一、细如牛毛的金针。灯光下,金针闪烁着冷冽的微光。
苏夭夭净了手,神情变得专注而沉静。她走到床边,卷起陆阎的裤腿,看见他前段时间受的伤已经好了,才放心的指尖捻起一根三寸长的金针。
那专注的神情,与平日里的慵懒清冷截然不同,带着一种令人心折的肃穆与力量感。
“会有点疼,忍着点。” 她声音平静地告知,目光精准地落在陆阎的腿上。
陆阎的心跳莫名加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苏夭夭此刻散发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他点了点头,努力放松身体。
苏夭夭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精准地按压在他腿部的几个穴位上。然后,她手腕一沉,动作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