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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清河县以丝绸闻名,商贾云集,市井繁华。城东有座百年古桥,桥下流水潺潺,两岸垂柳依依,每到傍晚,常有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对,也有小贩叫卖时令小吃,好不热闹。

这年春天,清河县来了位年轻书生,名叫陈云生。他本是邻县人氏,父母早亡,家中略有薄产,便一心读书,指望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因慕清河县文风鼎盛,特来此赁屋居住,闭门苦读。

云生租住的小院位于城西,虽不宽敞,却也清静雅致。院中有一株老梅,几丛翠竹,墙角青苔斑驳,显是有些年头了。最令他满意的是,书房窗外正对着一片荷塘,夏日里荷香阵阵,沁人心脾。

这日黄昏,云生读书倦了,信步走出小院,沿着青石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城北一片从未到过的荒地。但见杂草丛生,残垣断壁,似是某个废弃的庄园。此时夕阳西下,暮色四起,荒园中显得格外阴森。

云生正欲转身离去,忽见草丛中似有微光闪烁。走近一看,竟是一卷画轴,半掩在泥土中,画轴两端以白玉为饰,虽沾泥污,仍可见其精致非常。

“如此精美的画作,怎会遗落在此?”云生心生好奇,小心拾起画轴,拂去尘土,展开观瞧。

画中是一位绝色女子,云鬓花颜,眉目如画,身着淡紫罗裙,手执团扇,倚栏望月,神态似喜似愁,栩栩如生。更奇的是,女子双眸仿佛有灵,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似在与观画者对望。

云生看得入神,不觉天色已完全暗下。一阵冷风吹过,他这才回过神来,忙卷起画轴,匆匆返回住处。

回到书房,云生迫不及待地再次展开画轴,就着烛光细细欣赏。越看越觉得画中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眉眼间似有万种风情,唇角微扬,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口说话。

“若是世间真有如此佳人,不知何等幸事能得一见。”云生喃喃自语,不觉痴了。

他将画挂在书房墙上,又看了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熄灯就寝。

深夜,云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那画中女子竟然活了过来,轻移莲步,走至他床前,微微一笑,却不言语。云生欲起身相问,却觉浑身沉重,动弹不得。只见女子伸出纤纤玉指,轻抚他的面颊,指尖冰凉...

云生猛然惊醒,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回想梦中情景,清晰如真,不禁面红耳热。

“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他自嘲地摇摇头,起身洗漱。

此后数日,云生每每读书至深夜,总觉得画中女子在注视自己,回头望去,却又是静止的画像。他越发觉得此画神奇,更是爱不释手。

这日傍晚,云生正在窗前读书,忽听门外传来叩门声。开门一看,竟是位素未谋面的老者,须发皆白,身着道袍,手持拂尘,颇有仙风道骨。

“贫道途经此地,见贵宅上方有异气缭绕,特来查看。”老道拱手道,“不知公子近日可曾遇到什么古怪事物?”

云生一愣,想起那幅画,却又觉得说来荒唐,便道:“晚生终日闭门读书,并未遇到什么古怪。”

老道眯眼打量云生片刻,缓缓道:“公子印堂发暗,周身被阴气缠绕,恐有邪物作祟。若信得过贫道,不妨容我入内一观。”

云生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但见老道神色凝重,不由心生忐忑,便侧身请老道进屋。

老道步入书房,目光立刻被墙上的画吸引,脸色骤变:“此物从何而来?”

云生见隐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

“公子惹上大麻烦了!”老道顿足道,“此乃‘画魂’,并非寻常画作。画中女子乃百年怨灵所化,最善蛊惑人心,吸人精气。公子若不即刻将此画焚毁,恐有性命之忧!”

云生闻言大惊,再看那画中女子,果然觉得眉眼间似有妖异之气。但想到要将如此精美的画作焚毁,又觉可惜。

老道见云生犹豫,叹道:“贫道知公子不舍,但此物留不得。若公子下不了手,贫道可代劳。”

说罢,老道便要从墙上取下画轴。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门窗砰砰作响,烛火摇曳欲灭。老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好强的怨气!”老道稳住身形,从袖中取出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云生只见那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不禁毛骨悚然。

老道将符纸贴于画上,对云生道:“此符暂可镇压邪气,但非长久之计。明日午时,阳气最盛之时,务必将此画焚毁,切记切记!”

说罢,老道匆匆离去,仿佛不敢久留。

云生惊疑不定,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他思前想后,终究不忍毁画,心想:“或许那老道言过其实了。此画如此精美,若是焚毁,岂不可惜?我且再留几日,若真有异状,再处置不迟。”

于是云生将画从墙上取下,卷起藏于箱底,心想眼不见为净。

谁知当晚,云生又梦见了那画中女子。此次梦中,女子不再沉默,而是幽幽开口道:“公子何必听那妖道胡言?妾身非但不是恶灵,还是受困于画中的可怜人。若公子肯相助,妾身必当重谢。”

云生梦中问道:“姑娘是何人?又如何受困于画中?”

女子垂泪道:“妾身本是官家之女,小字婉娘。百年前,家道中落,被恶人所害,魂魄被封于此画中,不得超生。唯有寻得有心人,以真情相待,方能解脱。”

云生见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心生怜惜,问道:“我该如何相助?”

婉娘道:“只需公子每夜子时,以自身鲜血一滴,滴于画上,连续七日,妾身便可脱困。届时妾身愿侍奉公子左右,以报大恩。”

云生犹豫道:“这...”

婉娘泣道:“公子若是不愿,妾身只好永世困于此画中,受尽煎熬...”说罢痛哭不已。

云生最见不得女子流泪,当下软了心肠,道:“姑娘莫哭,我答应便是。”

婉娘破涕为笑,翩然一拜:“公子大恩,婉娘永世不忘。”

云生醒来,梦中情景历历在目。他虽觉以血滴画颇为诡异,但想到婉娘凄楚模样,又觉得自己若是不帮,未免太过狠心。

“就当是助人为乐吧。”他自我安慰道。

是夜子时,云生依言刺破中指,将一滴鲜血滴于画上。奇怪的是,血滴触及画纸,竟迅速渗入,不留痕迹。画中婉娘的笑容,似乎更加明媚了。

次日,云生觉得精神萎靡,只道是夜间未睡好,不以为意。

第二夜,他又滴血于画上,之后沉沉睡去。梦中再见婉娘,此次她已能走出画轴,在云生书房中轻盈走动,与他谈诗论画,笑语盈盈。云生见她谈吐风雅,学识渊博,更是倾心。

如此连续六夜,云生每夜滴血,每夜与婉娘梦中相会。白日里却愈发精神不济,面色苍白,读书时常常神思恍惚。

第七日黄昏,云生正昏昏欲睡,忽又听得叩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前日那老道去而复返。

老道一见云生,大惊失色:“公子为何不听贫道之言?如今阴气侵体,元神大损,再晚几日,恐性命不保!”

云生强打精神道:“道长多虑了,晚生只是近日读书劳累...”

老道摇头打断:“公子不必隐瞒,你定是受了那画魂蛊惑,以血饲之。今夜是否就是第七夜?”

云生见老道说中,心下骇然,只得点头承认。

“大错特成矣!”老道顿足道,“今夜子时,若再滴血,那画魂便可完全脱离束缚,届时公子精气将被吸尽,一命呜呼!而那怨灵则借体重生,为祸人间!”

云生闻言,吓得冷汗涔涔,终于醒悟:“这...这如何是好?”

老道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道:“此乃‘照妖镜’,公子今夜可将此镜悬于书房门前。那画魂出来时,见镜中自己本来面目,必会惊慌失措。贫道则在门外布阵,趁机收服此獠。”

云生忙接过铜镜,连声道谢。

老道又道:“切记,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切勿心软。此物最善蛊惑人心,公子务必坚守心神!”

是夜子时,云生依言将铜镜悬于门前,自己则躲在院中枣树后,屏息以待。

时辰一到,但见书房内突然亮起幽幽蓝光。那画轴自动展开,悬浮空中,画中婉娘缓缓走出,身形由虚转实,比梦中更加美艳动人。

婉娘轻唤道:“公子何在?七日之期已到,还请现身一见。”

云生紧捂嘴巴,不敢出声。

婉娘连唤数声,不见回应,便向门外走来。刚到门口,忽见悬着的铜镜,镜中映出的并非她美艳容貌,而是一具狰狞白骨,双眼空洞,浑身冒着黑气。

婉娘发出一声凄厉尖叫,慌忙后退。

此时老道突然现身,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咒,一道金光射向婉娘。婉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周身黑气翻滚。

“妖道坏我好事!”婉娘厉声喝道,面目扭曲,再无半点美感。

老道不答,继续念咒,金光愈盛。婉娘在地上翻滚哀嚎,痛苦不堪。

云生见此情景,虽知她是邪物,但仍不忍心,几乎要出言阻止。

就在这时,婉娘突然望向云生藏身之处,哀声道:“公子救我!妾身虽有错,但也是情非得已。若公子见死不救,妾身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云生心中一颤,想起梦中与她谈诗论画的欢愉时光,不禁迈出半步。

老道急喝:“公子不可心软!此乃苦肉计也!”

婉娘继续哭求:“公子难道忘了这些时日的情分?妾身对公子确是真心,只想脱困后与公子厮守,绝非有意相害...”

云生犹豫不决,眼看婉娘在黑气中渐渐虚弱,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道长手下留情!”

老道叹道:“公子糊涂!”但见云生已冲至婉娘身前,只得暂收法力。

云生扶起婉娘,但觉她身体冰冷,不由关切问道:“你...你没事吧?”

婉娘依偎在云生怀中,柔弱道:“多谢公子相救...”突然,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五指成爪,直插云生心口!

云生大惊,却已躲闪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道抛出一串念珠,正中婉娘手腕。婉娘惨叫一声,缩回手去。

“孽障!还敢逞凶!”老道怒喝,全力催动法咒。

金光大盛,将婉娘完全笼罩。只听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婉娘身形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被吸入老道手中的葫芦内。

那幅画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画中空空如也,只剩一片空白。

云生惊魂未定,瘫坐在地,浑身冷汗淋漓。

老道收起葫芦,叹道:“公子险些丧命矣。此等邪物,最擅窥人心弱点,以虚情假意蛊惑人心。公子日后务必谨慎,勿再轻信表象。”

云生羞愧难当,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晚生愚昧,不听良言,几乎酿成大祸。”

老道扶起云生:“公子心善,本是美德,但需知善恶分明,对邪物仁慈,便是对苍生残忍。你好自为之。”

说罢,老道拱手告辞,飘然而去。

云生拾起那空白画轴,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恍如一梦。再看自己苍白面色,方知老道所言不虚,自己确实元气大伤。

此后月余,云生深居简出,静心调养。然而他总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些什么,时常心神不宁,夜间多梦。

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有时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比如明明在书房读书,醒来却发现自己站在院中;或者明明记得昨夜早早睡下,清晨醒来却见桌上摆着未完的诗稿,字迹与自己的相似,却又多几分柔媚。

起初云生只道是元气未复,神思恍惚。直到那日,邻县好友赵文轩来访,才发觉事情不对。

赵文轩与云生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此次前来,是为邀云生参加下月乡试。两人相见甚欢,促膝长谈至深夜。

席间,文轩忽然道:“云生兄,多日不见,你似有些变化。”

云生笑道:“何处变化?”

文轩沉吟道:“说不清楚。时而如往常一般,时而又似换了个人。尤其是言谈举止,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几分女子气。”

云生只当是玩笑,不以为意。

当夜,文轩留宿客房。半夜醒来口渴,起身找水喝,经过云生书房时,见灯还亮着,便推门而入。

只见云生正伏案书写,听得推门声,抬起头来。文轩一见之下,骇得几乎叫出声来——云生眼神柔媚,姿态娇婉,分明是个女子神态!

“云生兄,你...”文轩惊得说不出话。

云生(?)微微一笑,声音竟也变得柔细:“文轩公子还未安歇?”

文轩揉揉眼睛,再看去时,云生又恢复了正常,疑惑道:“文轩,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文轩支吾几句,慌忙退出,一夜未眠。次日清晨,便匆匆告辞,临行前再三叮嘱云生保重身体。

云生觉出文轩神色异常,追问原因,文轩却只字不提,匆匆离去。

文轩走后,云生越想越觉得近来自身确实古怪。于是前往城外观音庵,求见慧明师太。慧明师太是当地得道尼僧,常为百姓解惑释疑。

慧明师太听云生讲述经历后,闭目沉思良久,方道:“施主所遇,非比寻常。那画魂虽被收服,然施主以血饲之七日,已与之建立血脉联系。恐其一丝残魂,借血附于施主体内。”

云生大惊:“这...这可如何是好?”

慧明师太道:“此乃‘双魂之症’。白日里施主本体主导,夜间那画魂残魄则可能苏醒,控制施主身体。时日一久,两魂交融,恐难分离。”

云生吓得面无人色:“求师太救我!”

慧明师太叹道:“此事棘手。那画魂虽恶,然今已只剩残魄,若强行驱除,恐伤施主元神。唯有寻得那画魂本源,了解其执念,方能化解。”

云生忙问:“如何寻得本源?”

慧明师太道:“那画轴可还在?”

云生点头:“还在家中。”

慧明师太道:“施主可去查探画轴材质、笔法,或可找到线索。老尼这里有一道清心符,施主贴身佩戴,可暂保灵台清明,不被邪魂完全控制。”

云生接过符咒,拜谢而归。

回到家中,云生取出画轴,仔细查看。这画轴材质特殊,非纸非绢,触手柔韧,隐隐有凉意。画工精湛,虽已空白,仍可见淡淡墨迹。

云生想起清河县有位老画师,姓顾,年逾古稀,见识广博,或能看出端倪。于是携画前往求教。

顾画师仔细察看画轴,又嗅了嗅墨迹,沉吟道:“此画纸乃是以特殊药水浸泡过的兽皮,墨中混有金石粉末及...人血。此乃百年以上的古画,作法邪门,应是某种巫术法器。”

云生又问:“老先生可知本县百年前,可有什么官家小姐遭难之事?”

顾画师思索片刻,道:“老夫少时曾听祖父提及,百年前本县确有一起惨案。当时县中有位姓苏的县丞,为官清廉,却得罪了上司。后来被人诬陷贪污,全家下狱。苏县丞夫妇不堪受辱,狱中自尽,唯有一女下落不明。”

云生心中一动:“那女儿叫什么名字?”

顾画师道:“记得是叫...苏婉清。据说此女精通书画,尤擅人物肖像。”

云生暗惊:婉娘,苏婉清,莫非...

谢过顾画师,云生又前往县衙档案库,查阅百年前卷宗。费尽周折,终于找到当年苏县丞一案的记录。

原来苏县丞因拒绝与贪官同流合污,被诬陷下狱。其女苏婉清为救父母,向时任知府的贪官求情,反被囚禁。那贪官垂涎婉清美色,逼她为妾。婉清誓死不从,被活活折磨致死。贪官为掩盖罪行,请来妖道,将婉清魂魄封于画中,使她永世不得超生。

云生读罢,唏嘘不已。想不到婉娘竟有如此悲惨遭遇,虽然后来化为害人的画魂,但究其本源,也是个可怜人。

是夜,云生佩戴清心符,静坐榻上,尝试与体内婉娘残魂沟通。

初时并无反应,直至子时将至,云生忽觉一阵寒意,意识模糊起来。忙凝心静神,轻唤道:“婉娘?苏婉清姑娘?”

片刻,一个微弱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你...你如何知我本名?”

云生道:“我查过了百年前卷宗,知你冤情。你为何不早说明白?”

婉娘声音凄楚:“说什么?说我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说我魂魄被囚百年,受尽煎熬?说我怨气日深,终成厉鬼?”

云生叹道:“你若早说明,我必全力相助,何须用欺骗手段?”

婉娘默然片刻,道:“百年孤寂,早已让我不信人心。我只想重生报仇,哪管手段如何。”

云生道:“害你之人早已作古,仇怨也该放下了。你附在我体内,终非长久之计,不如放下执念,转世投胎去吧。”

婉娘泣道:“放下?说得轻巧!我含冤百年,怨气深重,岂是说放就放?如今我只剩残魂,离了你的身体,顷刻就会消散。”

云生心生怜悯:“那可如何是好?”

婉娘道:“除非...除非能找到我的遗骨,好生安葬,超度亡灵,我方能解脱。”

云生问:“你的遗骨在何处?”

婉娘道:“就在那荒园地下。当年那奸人将我害死后,命人草草埋在那里。”

次日,云生再访荒园。按照婉娘指引,果然在一处墙角下挖出一具白骨,颈骨上还套着一个锈蚀的铁环,显是被勒死的。

云生心中惨然,将遗骨小心收起,买来棺木,择地安葬。又请慧明师太做法事超度。

法事进行时,云生忽觉体内一轻,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脑海中响起婉娘最后的声音:“多谢公子...婉清得以解脱了...”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婉娘残魂虽去,但云生体内已留下她的魂印。此后,他发现自己竟能偶尔感知他人思绪,甚至预见一些未来片段。

慧明师太解释道:“双魂附体多日,两魂已有交融。画魂虽去,其部分能力却留在了施主体内。此乃福祸相依之事,施主好自为之。”

更让云生不安的是,他偶尔还会闪现婉娘的记忆片段,尤其是她被害时的痛苦与绝望。这些记忆如影随形,时常在梦中重现。

某日,云生在茶馆偶遇一女子,竟是新任县令之女林小姐。四目相对瞬间,云生忽感一阵心悸,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林小姐深夜被困火海,呼救无门...

云生本能地抓住林小姐手腕:“三日后亥时,切勿留在家中!”

林小姐又惊又怒,甩开他的手:“登徒子!”愤然离去。

云生懊悔失礼,但预知画面清晰如真,不得不重视。三日后,他暗中守在县衙后宅外。果然亥时一到,宅内突起大火,火势迅速蔓延。

云生不顾危险,冲入火海,救出被困的林小姐。自己却为护她,被坠落的梁柱砸伤。

经此一事,林小姐对云生改观,细心照料他养伤。两人日渐生情,却遭林县令反对。县令嫌云生家世平常,又听闻他“行为怪异”,欲将女儿许配给豪门子弟。

云生无奈,借助偶尔出现的预知能力,屡次帮助县令破解难题,破获积案。县令逐渐对他刮目相看,最终应允婚事。

婚后,云生与林小姐恩爱甚笃。但他体内的异感并未完全消失,婉娘的记忆偶尔还会浮现。某日,他甚至在镜中看见婉娘的面容与自己重叠...

云生深知,这段双魂奇缘,将永远改变他的人生。他必须学会与体内的异感共存,同时警惕能力带来的诱惑,保持本心不迷失。

夜深人静时,他常对着那幅空白画轴沉思。画魂虽去,但其经历已成为他的一部分。这究竟是诅咒,还是馈赠?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而远处古刹钟声响起,仿佛在诉说着:世间因缘,皆有其理;双魂奇缘,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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