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宗辞捏紧结婚证明,纸张的边缘因为过分用力泛起皱巴巴的折痕。
薄薄的一张纸,将他和付玉绑定在一起,一辈子不能分离。
他在数万份的合约书上签过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几十亿的合同,还是国家之间的利益交换,他都可以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签字。
但这一次,他的笔尖竟然微微颤抖。
珍视的抚平纸张的折痕,和付玉交换结婚证明。
处理好相关户籍文件后,下一步就要在帝国国徽前宣读结婚誓言。
“我付玉,今日与厉宗辞结为夫妻,厉宗辞,我愿与你共度欢笑与泪水,共享平静与风雨。无论未来如何,我始终在此,紧握你手,将我的生命与你相连。”
“我厉宗辞,接受付玉,成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日起,无论福祸、贫富、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珍视、尊重、忠于付玉。”
厉宗辞深情款款的看向付玉。
“我将在光明与黑暗中陪伴你,在丰足与匮乏中支持你,用我全部的生命爱你,守护你。”
厉宗辞抬起付玉的下巴,绅士的问道:“我现在,可以吻你吗,老婆?”
付玉忽地拽住厉宗辞的领带,踮起脚尖,结结实实吻上厉宗辞的嘴唇。
厉宗辞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的紧绷。
这是他们结为夫妻后的第一个吻,他绝对绝对不能给付玉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不能破坏目前温馨有爱的气氛。
他强忍着想要抱紧付玉,撕碎她的裙子,强势又疯狂的侵占她所有的冲动。
轻轻松开她的唇。
胸膛剧烈的起伏,侵略感十足的视线黏在付玉的脸。
“我允许你擅自结束了吗?”
付玉再一次抓紧厉宗辞的领带,高大的男人被他轻而易举的拉到眼前。
付玉红唇轻启,“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个吻。”
“但现在,暂时放过你,老公。”
不是浅浅的亲一下。
过一会儿,老婆就会惩罚他,拉紧他的领带,一次又一次的强吻他。
光是想到这一幕,厉宗辞便心跳的厉害。
老婆的占有欲,比他更强呢。
他一定要好好磨练吻技,争取让老婆流连忘返,朝思暮想。
厉宗辞正想着请教经验丰富的徐管家如何提升吻技。
徐管家就闪现在他的眼前。
他饱含歉意的朝厉宗辞和付玉鞠了一躬。
向后撤了一步。
厉宗辞嘴角的笑容僵住。
加长林肯内,耄耋之年的老者拄着拐杖,目露不悦。
“爷爷。”
“呵,亏你还记得,你有个爷爷。”
老爷子掀起眼皮看向付玉,这些天学院和盛兰家族的事,多多少少已经传到他的耳边。
起初,老爷子以为厉宗辞就是玩玩,没动真心。
没想到,他竟然和这个女人领证了。
论辈分,付玉还算是他的长辈。
都怪付家那个老不死的非要领养这个娇娃娃。
老爷子沉着脸,“付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他实在不想叫这个跟刚成年似的女娃娃姑姑。
想来想去,付小姐算是一个比较得体的称谓了。
“爷爷,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
厉宗辞护在付玉身前,似乎把他的爷爷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不怪厉宗辞多想,年轻时的老爷子,比起蛇蝎心肠的厉宗辞有过之无不及。
厉宗辞担心老爷子想要伤害付玉。
“怎么,担心我吃了她?”
“若是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她怎么成为亚特斯家族的主母?”
“爷爷说得对。”
付玉轻声安慰,“我没事的。”
瞧着付玉上了车,厉宗辞冷着脸叫来徐管家。
“少爷,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厉宗辞得罪不得,厉老爷子得罪不得,少夫人更是万万得罪不得。
他可太难了。
管家刚要解释,厉宗辞面无表情的抬手,拿出手机,拨打给秘书:“收购家族远洋游轮公司的股份,卖掉我80%的海外金融资产。”
管家瞳孔一震。
“少爷,您……”
“如果爷爷敢伤害我的妻子,我保证,他不能笑着离开这里。”
他会联合其他寡头合力做空老爷子手里最后一点资产,将他血本无归,资产蒸发殆尽。
这一点,还是爷爷教过他的。
对待利益相左的敌人,从一开始,就要下死手,不留活路。
他正掂量抛出爷爷哪个把柄时,车内传来一阵痛呼。
厉宗辞面露焦急,顾不上身侧保镖的阻拦,一把推开车门。
付玉微微一怔,平静的将碎发绾到耳后。
“老公?”
她身后的老爷子,脸上扎满针灸针,脸部肌肉僵硬,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弧度。
像是面瘫了。
付玉收起随身携带的针包。
“我只是说了几句话,爷爷就喘不过气,一定是平时肝火太旺,肾气亏空,导致的情绪郁结。”
老爷子舌头僵硬,说不出一句话。
小丫头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什么!
是谁一上车就没大没小的喊他小厉,说他无法掌控厉宗辞的人生!威胁他不要再以家族的名义束缚厉宗辞,不然有他好看!
什么肝火,肾亏,他身体好得很,他是被付玉气个半死!
“我,窝,卧……”
厉老爷子不停地呜咽。
付玉按着他脸上的针灸针,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爷爷,你不用担心,我略懂中医,你再忍耐15分钟,面瘫的症状就能有所缓解。”
“你,你……”
付玉按住爷爷乱动的手臂。
“爷爷,你手也疼啊,你早跟我说好啦。”
付玉作势拿出针包,想要扎手臂上的穴位。
老爷子哭得凄惨可怜,像是待宰的羔羊。
付玉根本不管他的意愿,直接将他扎成了一个稻草人。
“宝贝。”
厉宗辞委实不知道付玉还会针灸。
“你确定爷爷会没事吗?”
“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没有,当然没有。”
厉宗辞自然是无条件相信老婆。
只是……
“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针灸了?”
付玉无辜的眨了眨眼,“小时候我跟着妈妈学习针灸,后来妈妈死了,我去了孤儿院,被爸爸领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