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会举办的地点,钟鑫停好了车,连忙下来给廉时宴开门。
沈洛自己拉开车门下来,见到廉时宴贵气逼人的气势,就觉得眼馋得很,脸红心跳地走过要挽住他的手臂,却被钟鑫横插在两人中间,挡住了她的路。
钟鑫垂首,状似无意地拦住沈洛,垂首道:“廉总,我在车里等您。”
廉时宴淡淡地点点头,兀自朝着宴会厅里走去。
沈洛狠狠瞪了一眼钟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急忙小跑着追上廉时宴的脚步。
这个秘书实在是没有眼色,等她成功上位,一定让廉时宴把这人解雇了才能解气!
钟鑫掩住眼里的冷笑,坐回车里给田总身边的秘书发了条消息,“人已带到。”
那边简单地回复了“收到”,再抬眸时,就看到廉时宴果然带了个姿容不俗的女人走了进来。
秘书忙推了推身边和人说话的田总,压低声音提醒道:“廉总带着礼物来见您了。”
田总急忙抬头去看,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眼睛几乎粘在了沈洛身上,说话时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肚腩上的赘肉上下起伏。
沈洛当然明白他赤裸裸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从前她也不是没为了店里的提成陪过这样的富豪,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可是廉时宴亲自带在身边的女人,怎么能让这头肥猪如此明目张胆地打量自己?
她下意识地往廉时宴身后躲了躲,娇气地压低声音道:“廉总,我有点害怕。”
廉时宴淡淡向身后瞥了一眼,勾唇轻笑道:“田总,你吓到她了。”
沈洛没想到他真的会当众维护自己,忙不迭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冷峻的侧脸,心里为这个男人而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甜蜜的滋味几乎将她淹没。
田总立刻端起酒杯,赔着笑脸给沈洛道歉,“这位小姐,是我唐突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沈洛很想给这人甩脸色,但看到四周好奇地打量过来的目光,沈洛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正好可以趁机让别人知道廉时宴身边最宠爱的女人是谁。
她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地笑道:“田总叫我沈洛就好。”
“原来是沈小姐。”田总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胸脯,将手里的酒杯塞进她的手里,“初次见面,沈小姐赏脸喝一杯吗?”
沈洛求救般地看着廉时宴,见他没有一丝要帮她挡酒的意思,只能忍着恶心,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只是一杯酒而已。”
她接过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田总对她更是喜欢,眼睛一点儿不舍得从她刚刚喝酒时露出的洁白脖颈上移开,忙又招手让侍应生给沈洛的杯中倒满酒,笑道:“沈小姐好酒量,看来今晚我们一定能尽兴。”
廉时宴就像没看到这边的动静一样,冷冷地站在一边。
田总很满意廉时宴带来的沈洛,感激地引着他坐到首位。
沈洛挨着廉时宴坐下后,本以为田总的视线总算从自己身上移开了,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一直拼命地找各种理由灌她喝酒,而廉时宴始终像没看见一样,淡定地坐在一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她。
沈洛已经喝得意识有些模糊,眼看着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她用指尖死死地掐进手心,痛觉暂时让她清醒了一些。
她咬了咬牙,以自己要上洗手间为由,暂时离开宴席,兀自去到隔间里把药从胸口里拿了出来,指尖轻轻蘸了一些。
卖药的人告诉过她,这种药的药性极烈,不用太多就能放倒一个男人。
她满含期待地出了洗手间,笑着坐在廉时宴身边,举起酒杯,手指不经意间在杯口上弹了弹,才将酒杯递给廉时宴,“廉总,谢谢你肯带我出来见见世面,这一杯我敬您。”
田总愣愣地收回还要劝酒的手,等着看廉时宴的反应。
谁知廉时宴忽然勾唇笑了,大手接过酒杯,缓慢放到嘴边。
沈洛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心脏期盼得开始狂跳,眼看着他的双唇就要挨到杯口,很快就会喝下这杯她加了料的酒,廉时宴却长臂一伸,将呆愣地盯着他的沈洛拽到了身边。
沈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廉时宴掐住下颌,硬生生把酒灌了下去。
她狼狈地弯下腰呛咳着,想把这杯酒吐出来,但廉时宴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大手一推将她直接推到了恭候多时的田总怀里。
沈洛抬头去看,只能看到男人薄凉的双唇冷冷地一张一合,“如你所愿。”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宴会上的人都看傻了眼。
他们本以为廉时宴是换了女伴,毕竟像他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点的男人,身边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廉时宴带来这个女人是为了送给田总。
田总连忙宝贝似的把人抱进怀里,当着众人的面把手放在人家胸脯上,油腻的脸蹭着人家白嫩的肩膀,笑道:“小宝贝,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
“不要……”药效很快开始发作,沈洛只觉得浑身发烫,渴望地看着廉时宴矜贵的身影,吞咽着口水,恨不得直接把这个男人扑倒,她小手缓缓伸了出去,哀求道:“廉总,救我。”
廉时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头也不回地出了宴会厅。
沈洛这才知道她是反被廉时宴算计了,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她送给脑满肠肥的田总。
所有甜蜜的幻想在瞬间破灭,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而眼下唯一能救她的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宴会厅里,等待她的将是被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侵犯。
可是凭什么?她明明和沈蓉儿长得那么像,他却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只对那个贱人情有独钟。
她怎么可以输给沈蓉儿……
田总一把抱起身体软成一滩水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走去,把人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口水都要流到她的身上。
“不要,放开我。”沈洛用尽了力气都不能撼动身上的男人半分,眼里很快急出了一汪眼泪,眨巴着眼睛瞪着田总,哀声求道:“您放了我吧,我的心里只有廉总。”
要是她在这个地方被田总这种男人侵犯的话,廉时宴以后说什么都不会要她,那她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