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晃晃悠悠地就要坠落在地,关键时刻黑衣林一伸手一抓,那飞舟便稳稳停在了原地,
还不等黑衣林一放下飞舟,便有一阵辱骂声从飞舟中传来,“哪里来的杂碎,竟然袭击我正阳山?”
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脏话,难听至极,
黑衣林一面色如常,手掌微微用力,
“咔嚓”
叫骂声戛然而止,只有一堆夹杂着血肉残渣散落在地,而这一幕,却刚好被从地上醒来的搬山猿看到,
“小姐!”
他状若疯狂,眼珠血红,在残渣之中疯狂寻找,可只是找到了自家小姐带血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杀我正阳山的小姐,天上地下,谁也救不了你!”搬山猿嘶吼着冲了上来,
黑衣林一性格杀伐果断,可不像林一本体那么好说话,
面对冲来的搬山猿,
他只是一拳递出,便将仅仅八境武夫的搬山猿砸成了血雾,
“呵,杂碎,”
黑衣林一擦去手中血污,看着地下大笑道:“余斗,你不是号称真无敌么,怎么躲在地底下不出来?”
话音刚落,道袍破碎的威严道人便出现在天空,只是现在的他手中却握着一柄剑,
仙剑道藏!
天元界独立于三千大界之外,神秘至极,在天凤看来,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连准帝都没有的世界,
甚至连刚开始的林一也这样认为,
直到他遇到了老剑条,
仅仅是剑灵,便已经是劫境强者,在之后,林一又在小小的璃珠洞天发现了多位相当于帝境强者的十一境强者,
虽然因为修炼体系不同,这些十一境强者的战力大多不及真正的帝境强者,
但他们的本质已然相同,
而在神秘的天元界之中,有着四大仙剑,是无数剑修心中的最强飞剑,
道藏,万法,天真,太白,
如今余斗手中那一柄长剑,便是四大仙剑之一的道藏,
余斗面色肃杀,剑尖锋芒毕露,
手中仙剑道藏流转着三千道法符文,八千载修为化作肉眼可见的道韵环绕周身,他目光淡漠如亘古寒冰:“挡吾路者,皆死!”
话音未落,道藏仙剑轻颤,
无数道符从剑体涌出,瞬间织成遮天法网,网中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斩灭十境修士的威能,
“好剑!”黑衣林一抚掌大笑,
他的肉身堪比帝兵,却在这柄剑下久违地感受到了威胁之意,
“你有仙剑,可我,亦有帝兵!”
天幕陡然裂开,一柄宛若天柱一般的黑色神枪从天而降,枪身燃烧着七彩烈焰,将整片天空都烘烤地如同蒸炉一般,
余斗面色微变,手中道藏连连挥出,
霎时间,无穷剑气如长河一般席卷而出,竟将薪尽枪劈的倒飞而出,
黑衣林一接住薪尽枪,只一拧腰便持枪直刺而出,
“修道八千载,未尝一败,今日,当畅快一战!”余斗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毫不退缩地持剑斩出,
二人大战继续,
从神州浩土一路大战至海上,又转战至天外,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黑衣林一脸色略显不甘,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
没有林一本体的支持,他一直不敢施展一些大威力神通,只能依靠肉身和枪法对战余斗,
当然,他感觉即便施展了也杀不了对方,
另一边,余斗也是震撼不已,
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在同境界和手持道藏的他大战到如此地步,对方无论是那凌厉至极的枪法,还是那可以硬抗道藏剑气的肉身,都让余斗有种无从出剑的感觉,
真无敌,这些成了真有敌了,
双方此刻都有了收手之意,但黑衣林一却打算临走时再捞一笔,刚好白衣林一手中没有合适的剑……
打定主意,黑衣林一直接撞进余斗近前,余斗自然不会客气,抬手便砍,
“哈,我挡!”
玄武背,大钟道体双神形齐出,勉强挡住道藏一击,
下一刻,黑衣林一竟不顾剑意肆虐,直接伸手握住仙剑道藏,
只是瞬间,他的手掌便血流如注,
可他好似没有知觉一般,搬山填海般的巨力轰然而出,
“给我撒手!”
怒喝声起,道藏易主,
紧接着,黑衣林一又是一脚直直踹出,将脸色愕然的余斗踹出了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所谓真无敌,不过如此,”
黑衣林一大笑一声,将手中仙剑镇压后便身化金虹远去,
片刻后,换了一身璀璨羽衣的余斗再次出现,而抢了他仙剑的那人却早已了无踪迹,
余斗五指掐诀召唤道藏,却没有一丝反应,就连方位也仿佛被隔绝了一般,
他双眼微眯,却并没有被人抢走仙剑后的羞恼,
技不如人而已,他余斗输得起,
虽然看起来两人斗得不相上下,但只有余斗自己知道,他输得很惨,
“罢了,先回去吧,”
余斗微微叹气,随即转身返回白玉京,
大战虽然落幕,但影响力却持续发酵,毕竟两人这一战自始直终并没有要遮掩的想法,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堂堂道家二掌教,号称真无敌的道老二余斗,竟然和一个陌生修士打成了平手,
甚至余斗还略呈下风,
毕竟仙剑道藏被人家硬生生从手中夺走的一幕都是被人看到了的,
天元界的十一境不算多,但也绝不少,
这个世界大的离谱,竟然同时容纳如此多堪比十一境的强者,而他们似乎也并不依赖本源帝气,
这一战过后没多久,那名陌生强者的情报便被查了出来,
“分身?”余斗一脸惊愕地看着陆沉,
陆沉嘿嘿一笑:“师兄没想到吧,打了三天三夜,没想到打的只是人家的一具分身而已,据我看,此人绝对不是天元界之人,”
“难不成,是化外天魔?”
陆沉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几天前,师傅他老人家传来消息,天元界似乎与另一界域产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接触,此人应当就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处,”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若非此人狠插一脚,恐怕齐静春已然身死,”
说罢,他看着余斗的眼神有点怪异,
“我说师兄,要不是你对那女子出手,此人恐怕也不会插手我等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