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了？”墨川挑眉，指尖轻轻点了点姜绾歌的额头。
姜绾歌有点惊讶，刚刚化形的她就有四个兽夫了？！
虽然不知道其他三个兽夫什么样，但是眼前的这个......
姜绾歌偷偷瞄了一眼墨川——
古铜色的肌肤，狭长的狼眸微眯，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
她耳尖一热，赶紧垂下头。
赚到了！是我的菜！
“所以，我真的是你的雌主？”姜绾歌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却压不住发烫的耳尖。
墨川看着她这副想偷笑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故意凑近，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如假包换。”
“那...你在这里等了我十六年？”姜绾歌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怎么你一点都没变老？”
墨川浑身一颤喉结滚动.....
“大概是......”墨川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轻轻吻在掌心，“怕某个小迷糊回来时认不出我。”
墨川趁势搂过了姜绾歌，忘了好，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找你！”墨川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急切，“我不想只在空间里等，我想天天陪在你身边！”
姜绾歌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找到我也没用了......”
“发生什么事了？”墨川的心猛地一沉。
“我...我快要死了。”她咬着嘴唇，“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鹿鸣身边，度过最后的时间。你别来找我了......”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她蜷缩起身子，冷汗如雨般滚落。
“绾歌！”墨川紧张的扶住了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自从化形后...我就一直流血......”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肚子...好痛......”
“呃...”墨川紧绷的肩膀突然放松，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这是到成熟期了，每个雌性都会经历的。没人告诉过你吗？”
“真的...不会死？”姜绾歌眼中突然有了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我从小...是阿父把我带大，没人告诉过我这个。不过...”她声音越来越小，“他其实不算我阿父...他也不喜欢我这么叫他。”
姜绾歌默默的低下了头，自打上次后她再也没有叫过鹿鸣一次阿父......
现在她只会生疏地喊“喂”，虽然他听不到。
但是她也会喊鹿鸣“喂”，这就像在提醒自己：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这份不明不白的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是你阿父？”墨川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
“嘶——”姜绾歌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墨川来不及多想，二话不说就将姜绾歌打横抱起，意念一动就想把她带回灰狼部落。
当他独自出现在山洞时，怀中的人儿竟凭空消失了！
他这才惊觉在哪进的空间，出去时也会在哪！
也就是说他要是不知道姜绾歌在什么地方，永远不可能把她带出来！
“该死！”他咒骂一声，再次进入空间。
只见姜绾歌已经晕倒在空间的地上，橘色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开来，像一朵凋零的花。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走向那张熟悉的大床。
那时候他在空间发现这个大床的时候还很震惊，直到在枕边发现几根橘色头发，才惊觉这就是姜绾歌躲在空间里睡的床。
从那以后他就隔三差五的在这个床上睡觉等着他的小狐狸。
“绾歌，坚持住......”墨川轻抚她汗湿的额头，随即闪身回到部落。
他召集部下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成熟期的雌性...流血时需要什么？”
灰狼部下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们的王，他一个单身雄性问这个干什么？
“看什么！”墨川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快说！”
守卫挠挠头：“我家雌性用的是细软兽皮包裹热沙，要缝得密密实实......”他忽然挺起胸膛，“要不要属下给您做几个？”
“不用...”墨川沉着脸说道：“你教我做！要快！”
守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们向来杀伐决断的王，此刻竟捏着一根细小的骨针，那架势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紧张。
“王...要不还是...”
“闭嘴！”墨川紧皱着眉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粗粝的指尖被骨针扎了好几下，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兽皮，却仍固执地继续着。
终于，一个歪歪扭扭的“成品”诞生了。墨川如获至宝般捧在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和。
“你退下吧。”墨川沉声说道，“你再送些材料来——要最柔软的雪貂皮，最细腻的河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多送些，我要...多做几个备着。”
待守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墨川立即闪身进入空间。
床上的姜绾歌依旧昏迷不醒，黑色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墨川单膝跪在床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指尖触碰到她腰间时，墨川的手竟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可那细腻肌肤传来的温度还是让他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忍一忍......”墨川低声呢喃，不知是在安慰昏睡中的小狐狸，还是在平复自己躁动的心绪。
当终于替她换好那个歪歪扭扭的‘卫生巾’时，他的额间已沁出一层薄汗。
墨川轻轻为她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掠过她散落的橘发，如丝绸般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他几乎是逃也似地退出空间，仿佛多停留一刻，心底那头躁动的野兽就会冲破牢笼。
回到房间，他抓起骨针的手比拿骨刀时还要用力。
兽皮上新增的血迹不知是方才不小心被骨针扎破的，还是太过用力掐出来的。
他不管不顾地继续缝制，每一针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得多做几个...”他自言自语，声音低哑，“要做得更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