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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呜咽着,吹动窗纸,发出沙沙的轻响。林清羽蜷缩在炕角阴影里,攥着金针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河对岸芦苇丛中那两点幽绿的“鬼火”已然消失,但那阴冷滑腻的窥视感却如同跗骨之蛆,盘踞在心头,久久不散。

更糟的是,胸口紧贴的赤阳晶,其散发的温暖光芒在方才的刺激下,确实变得不稳定起来,如同风中烛火,明灭不定。心脉深处那顽固的玄阴寒毒,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趁机反扑,刺骨的冰寒顺着经脉蔓延,让她本就重伤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牙关紧咬才没发出呻吟。

“钥匙…在血脉…” 老乞丐的呓语如同诅咒,在脑中反复回响。这“黑暗之眼”的气息,竟能引动她体内玄阴之力的躁动?它们之间…有何关联?是相克?还是…某种更深沉的吸引?

窗外,压抑的哭泣声和恐慌的低语并未停歇。渔村的夜晚,在瘟疫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漫长和绝望。

天色微明,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窗棂。林清羽几乎一夜未眠,精神疲惫到了极点,身体的伤痛和冰火交织的折磨更是让她几近虚脱。但医者的责任和对莫怀山、陆九渊的恨意,支撑着她最后一丝清醒。

老船医吴老爹顶着两个黑眼圈推门进来,脸色比昨日更加灰败,眼中布满了血丝和深深的忧虑。

“姑娘…昨夜…又走了两个娃…”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村东头老孙头…也…也快不行了…呕的黑水里…都带着血丝了!”

死亡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在小小的村落里。恐慌已经濒临爆发,若非老船医在村中素有声望,强压着秩序,恐怕早已大乱。

“水源…断了?” 林清羽强打精神,嘶哑问道。

“断了!昨夜就断了!让大家喝煮沸的雨水和存下的河水。” 吴老爹点头,随即又颓然摇头,“可…可没用啊!该发病的…还是发病了!这毒…这毒它…它不讲道理啊!”

林清羽眉头紧锁。症状比她预想的恶化更快!呕血,这已经是毒入脏腑、生机断绝的征兆!改良后的“阎罗引”,毒性之烈,发作之快,远超她的预估。陆九渊的手段,越发阴毒了!

“老丈…扶我…去看看…呕血的…病人…”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使不得!姑娘!你这身子…” 吴老爹大惊,连忙按住她。

“必须…看!” 林清羽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看…找不到…解法…都得死!”

她的话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吴老爹心上。看着眼前这女子明明自身难保,眼中却燃烧着近乎悲壮的执着,老船医重重叹了口气,终是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

病患被集中隔离在村尾一座废弃的渔棚里。还未靠近,一股浓烈的腥臭和死亡气息便扑面而来。简陋的棚屋内,草席上躺着七八个奄奄一息的人,有老人,也有孩子。他们面色灰败,嘴唇乌紫,指甲根部的暗红血线越发清晰。几个症状严重的,身体间歇性剧烈抽搐,呕出的黑水中夹杂着暗红的血块,腥臭刺鼻。绝望的呻吟和微弱的哭泣声交织,如同人间地狱。

林清羽强忍着眩晕和恶心,在吴老爹的搀扶下,仔细地查看每一个病患的舌苔、眼睑、指尖,甚至忍着刺鼻的腥臭,观察了呕吐物。她的动作缓慢而专注,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医者的严谨,仿佛忘记了自身的伤痛。

“毒…烈性…腐蚀脏腑…坏血…败髓…” 她低声自语,眼神冰冷。这绝非自然瘟疫,而是精心调配的杀人毒药!陆九渊,这是在用活人试毒!

“姑娘…可有…可有办法?” 一个守在儿子身边的汉子,看到林清羽专注的神情,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所有人的目光,饱含着绝望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都聚焦在林清羽身上。这沉重的期待,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闭上眼,脑海中飞快掠过《青囊札》中关于“阎罗引”及其变种的记载,结合眼前所见。解毒?以她现在的手段和此地匮乏的资源,几乎不可能!唯一的生机,在于延缓!争取时间!

“找…找村里…所有的…生姜!老蒜头!越陈越好!还有…生石灰!快!” 林清羽睁开眼,语速急促却清晰地下令。

生姜?老蒜头?生石灰?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此刻,林清羽是他们唯一的指望。

“快!按姑娘说的做!” 吴老爹立刻大吼一声。求生的欲望压过了疑惑,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大量的陈年生姜、干瘪的老蒜头、还有渔家用来防潮的生石灰被搜集过来。

“生姜…捣烂取汁!老蒜头…烧成灰!石灰…兑水…静置…取上层清液!” 林清羽在吴老爹的搀扶下,强撑着指挥。她让村民将生姜汁、蒜灰、石灰水按特定比例混合,制成一种气味刺鼻、颜色浑浊的粘稠药浆。

“每人…灌服…小半碗!呕…也要灌下去!快!”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村民们虽然将信将疑,但看着亲人垂死的模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捏着鼻子,撬开病人的嘴,强行灌下那气味古怪的药浆。

奇迹发生了!

药浆灌下不久,那些原本痛苦抽搐、呕血不止的病人,症状竟真的缓和了一些!抽搐的频率降低,呕出的黑水中血丝减少,呼吸似乎也顺畅了一点点!虽然依旧虚弱濒死,但至少,那疯狂的恶化被强行遏制住了!

“有用!真的有用!” 一个妇人看着自己儿子不再剧烈抽搐,喜极而泣。

“姑娘!你是活菩萨啊!” 村民们看向林清羽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吴老爹也松了口气,看向林清羽的目光更加复杂。这女子,来历神秘,伤势恐怖,却身怀如此惊人的医术!

林清羽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鬓发。这药方,是她根据“阎罗引”畏阳、惧辛、怕碱的毒性原理,用最廉易得的材料临时拼凑的“虎狼之药”。只能暂时中和部分毒性,延缓脏腑腐蚀的速度,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根本不能解毒。而且,这药性猛烈,对病人本就脆弱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

暂时稳住疫情,林清羽被吴老爹扶回屋休息。她靠在炕上,闭目调息,试图引导赤阳晶的暖流压制蠢蠢欲动的寒毒,同时思考着解毒之法。赤阳晶的至阳之力,或许能克制这阴寒的瘟毒?但晶石力量微弱,且需要直接作用于心脉压制寒毒,分出去救人,她自己随时可能寒毒爆发而亡。

就在她权衡之际,窗外再次传来喧哗,这次却带着惊恐!

“鬼!河里有水鬼!”

“那…那是什么东西?!”

“快看!芦苇丛那边!”

林清羽心头一凛,挣扎着挪到窗边,透过缝隙望去。

只见村外的河面上,不知何时飘来了几具肿胀发白的浮尸!尸体穿着破烂的渔民服饰,显然不是本村之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具浮尸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样式古怪的鱼叉!那鱼叉的末端,似乎绑着一小截暗红色的布条!

而在河对岸那片茂密的芦苇丛深处,借着晨曦微光,隐约可见一个扭曲的黑影一闪而逝,速度快得惊人,只留下一片剧烈晃动的芦苇!

“黑暗之眼!” 林清羽瞳孔骤缩!是它!它不仅在窥视,还在行动!这些浮尸…是它故意弄来的?那古怪的鱼叉和暗红布条…是警告?还是…某种标记?

恐慌再次在村民中蔓延。瘟疫未除,河上又漂来诡异的浮尸,还有不明的“水鬼”出没!小小的黑石湾,彻底被恐惧的阴云笼罩。

吴老爹面色凝重地组织村民打捞浮尸。当那具插着古怪鱼叉的尸体被打捞上岸时,林清羽强撑着靠近查看。

尸体的死状极其诡异,全身并无明显外伤(除了胸口的鱼叉),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嘴唇乌黑,指甲缝里…赫然也有几条极其细微的暗红色血线!症状竟与村中感染瘟疫的村民有几分相似,但似乎更加“成熟”?

“这鱼叉…像是…上游‘黑蛟滩’那边水匪的样式…” 一个老渔民辨认着鱼叉,声音发颤。

“黑蛟滩?” 吴老爹脸色一变,“那地方邪性!听说前阵子也闹了怪病,死了不少人…难道…”

上游也爆发了瘟疫?而且更早?这些浮尸是顺流漂下来的?那“黑暗之眼”为何要特意将插着标记鱼叉的尸体送到黑石湾?

林清羽的目光死死盯住鱼叉末端那截暗红色的布条。布条很旧,边缘磨损,上面似乎用某种深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透着邪异的扭曲符文!

这符文…她从未见过!但不知为何,当她目光触及那符文的瞬间,怀中紧贴的赤阳晶猛地一颤!一股灼热感瞬间传来!而心脉深处的玄阴寒毒,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猛地爆发开来!

“呃啊——!” 林清羽猝不及防,剧痛如同冰锥贯穿心脏!她眼前一黑,猛地喷出一口带着冰晶的鲜血!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姑娘!” 吴老爹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她。

就在林清羽意识模糊、寒毒肆虐的瞬间,她怀中那张染血的残页,似乎感应到了她心血的喷涌和那邪异符文的刺激,其上一道细微的暗金纹路再次微弱闪烁!这一次,闪烁的光芒中,似乎隐隐勾勒出一个与那鱼叉布条上截然不同、却同样玄奥的金色符文虚影!一闪而逝!

“钥匙…符文…” 林清羽在彻底陷入黑暗前,脑中闪过最后一丝破碎的念头。渔村的瘟疫,上游的浮尸,黑暗之眼的标记,布条上的邪符,残页闪现的金符…这一切碎片,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条名为“天罡煞”的隐线…隐隐串联!

冰冷!无边的冰冷如同亿万根毒针,刺穿皮肉,直透骨髓,将灵魂都冻结!玄阴寒毒在心脉深处凝聚的冰核,在邪异符文的刺激下彻底爆发,化作狂暴的寒潮,瞬间冲垮了赤阳晶苦苦维持的脆弱防线!林清羽的意识在刺骨的冰寒和心脏被攥紧的剧痛中沉沦,仿佛坠入万载玄冰的深渊,唯有口中喷出的、带着冰晶的鲜血,还带着一丝残存的温热。

“姑娘!姑娘!” 吴老爹惊骇欲绝,粗糙的大手死死扶住林清羽瘫软的身体。入手处冰冷刺骨,如同抱着一块寒冰!她的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嘴唇乌紫,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摩擦般的艰涩声音。

“快!抬回屋!烧炕!烧最热的炕!” 吴老爹嘶声大吼,几个强壮的渔民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林清羽抬回屋内。热炕被烧得滚烫,厚厚的棉被裹了上来,吴老爹翻出家中珍藏的、年份最久的老姜和烈酒,撬开林清羽的牙关,将滚烫辛辣的姜酒混合液强行灌入。

然而,这一切仿佛杯水车薪。那刺骨的冰寒是从她身体内部爆发的,如同自灵魂深处蔓延出的寒冬。姜酒的温热根本无法触及核心,反而在寒毒的侵蚀下迅速冷却。林清羽的身体在厚厚的棉被下依旧冰冷僵硬,生命之火如同风中的残烛,摇曳欲熄。

“没…没用了…” 吴老爹看着林清羽气息越来越微弱,老泪纵横,充满了无力感。屋外的村民也听到了动静,绝望的气氛如同瘟疫般再次笼罩了小小的黑石湾——他们唯一的希望,也要熄灭了。

夜色,再次降临。寒风呜咽着掠过河面,吹动茅屋,发出如同鬼泣般的声响。渔棚那边,被延缓了病情的村民们依旧在痛苦呻吟,死亡的阴影并未远离。而林清羽所在的茅屋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吴老爹和老伴守在炕边,看着林清羽毫无生气的脸庞,心如刀绞。

赤阳晶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紧贴心口,散发着微弱却无比执着的暖意,如同冰原上最后一粒不肯熄灭的火种,死死护住心脉最核心的一丝微光。正是这丝微光,维系着她最后一点生机不灭。

就在这绝望的深夜,异变再生!

林清羽怀中,那张紧贴心口、染血的《青囊札》残页,其上一道极其细微的暗金纹路,再次微弱地闪烁起来!这一次,闪烁的频率似乎与林清羽心口那点微弱的生命之火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残页上,昨日惊鸿一瞥的金色符文虚影,再次浮现,虽然依旧模糊黯淡,却比之前清晰了一丝!

这符文虚影出现的瞬间,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引路灯!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弱的牵引感,如同无形的丝线,从残页符文上延伸而出,穿透厚厚的土墙,指向…村外河流上游的方向!

这感觉玄之又玄,并非视觉或听觉,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源自“钥匙”本能的感应!仿佛在遥远的上游,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这张残页,呼唤着她体内的玄阴之血!

“钥匙…符文…上游…” 昏迷中的林清羽,意识在无边的冰寒中沉浮,这微弱的牵引感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穿透了意识的混沌,让她破碎的思维捕捉到了一丝关键信息——上游黑蛟滩,有与“钥匙”、与这残页符文相关之物!那里,或许藏着破解瘟疫、乃至对抗“天罡煞”的关键!

然而,这丝感应如同风中残烛,极其微弱,且随着她生机的流逝而迅速黯淡下去。

灰影降临

就在这万籁俱寂、绝望弥漫的深夜,一道如同鬼魅般的灰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黑石湾村口。

来人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灰布僧袍,身形瘦削挺拔,背负一个简单的青布包袱。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双眼——空洞、无神,被两道狰狞的烙痕彻底毁去!正是那神秘的灰袍老僧!

他仿佛能“看”到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死气和那若有若无的瘟毒气息。他那被烙毁的眼眶,精准地“望”向了村中唯一还亮着灯火、气息最为混乱虚弱的茅屋——林清羽所在之处!

他脚步看似缓慢,却如同缩地成寸,几个呼吸间便已来到茅屋门前。没有敲门,他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部分,无声地推开了虚掩的木门。

“谁?!” 屋内的吴老爹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惊得猛地站起,抓起手边的烧火棍,警惕地看向门口。当看到那灰袍、目盲、气息却深不可测的老僧时,他心头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灰袍老僧没有理会吴老爹的警惕,他那空洞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炕上气息奄奄、如同冰雕般的林清羽身上。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菩提封脉…碎了…寒毒噬心…又添新创…外邪引动…” 他口中发出低沉而清晰的音节,仿佛能洞悉林清羽体内的一切状况。随即,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环境,又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村中弥漫的瘟毒死气,以及河对岸芦苇丛深处残留的那一丝阴冷滑腻的气息(黑暗之眼)。

“阿弥陀佛…劫数…亦因果…” 他低诵一声佛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大…大师…您是…” 吴老爹被老僧的气势所慑,放下了烧火棍,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希冀。

“救她,亦是救此村。” 灰袍老僧言简意赅。他解下背后的青布包袱,从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针囊和一个不大的青玉药瓶。

他走到炕边,无视了林清羽身上散发的刺骨寒意,枯瘦却稳定的手指闪电般拂过她的手腕。随即,他打开针囊,露出里面长短不一、闪烁着温润光泽的金针!

噗!噗!噗!噗!噗!

五根金针,快如电光火石,精准无比地刺入林清羽心口周围五处玄奥的穴位!针尾微微震颤,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一股堂皇正大、温润平和的佛门真炁,顺着金针缓缓渡入林清羽冰封的心脉!

《佛门金针渡厄》!

这真炁如同初春的暖阳,带着无上的生机与净化之力,甫一进入林清羽体内,便与狂暴肆虐的玄阴寒毒展开了温和却坚定的对抗!并非强行驱逐,而是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地疏导和安抚!心脉处那顽固的冰核,在这股佛门真炁的浸润下,竟真的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

同时,灰袍老僧打开青玉药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浓郁药香和淡淡金芒的丹药!他捏开林清羽的牙关,将丹药送入她口中,并渡入一丝真炁助其化开。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滚烫的洪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这药力霸道而精纯,如同燎原烈火,与灰袍老僧渡入的佛门真炁内外相合,共同压制那狂暴的寒毒!林清羽死灰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紧蹙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些许,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带着那令人心碎的冰碴声!

“这…这是…” 吴老爹看得目瞪口呆,这神乎其技的针法和那散发着金芒的丹药,绝非凡俗之物!眼前这目盲的老僧,定是世外高人!

灰袍老僧做完这一切,缓缓收针。他空洞的“目光”再次“看”向林清羽紧攥着赤阳晶的手,以及她怀中那张残页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微弱金芒。

“菩提心灯…仅能暂护心脉…寒毒深植…非火蟾珠不可解…”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此间瘟毒…源自‘阎罗引’之变种…阴邪歹毒…需寻其‘母源’…方可根除…”

“母源?” 吴老爹心头一紧。

“上游…黑蛟滩…” 灰袍老僧缓缓道,仿佛印证了林清羽昏迷前感应到的方向,“那里…有‘钥匙’所需之物…亦有此毒…根源…”

他话音刚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眶“望”向村外河流上游的黑暗深处!一股极其隐晦、却庞大阴冷的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正从上游方向缓缓苏醒!这气息…远比河对岸那“黑暗之眼”更加深沉、更加恐怖!带着一种掌控万物生死的冰冷意志!

“莫…怀…山?!” 灰袍老僧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他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捻动了一下挂在胸前的佛珠。

“大师!上游怎么了?” 吴老爹也感觉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压抑感,声音发颤。

“劫数已至…” 灰袍老僧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肃杀,“‘天罡煞’…核心…正在启动…此地…即将化为…绝域!”

他猛地转身,面向村外,灰袍无风自动,一股沉凝如山、金刚怒目般的磅礴气势缓缓升腾!他对着虚空,如同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宣战,一字一句,声如洪钟:

“孽障!尔等倒行逆施,以苍生为刍狗!今日老衲在此,岂容尔等荼毒生灵——!”

这声佛号宣战,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渔村夜空!也如同最后的警钟,敲醒了昏迷中的林清羽!

林清羽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灰袍老僧那挡在茅屋门口、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和更加沉重的责任感,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和冰冷。

上游…黑蛟滩…“钥匙”所需之物…“天罡煞”核心…莫怀山!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生机,都指向了那个凶险之地!

而门外,那从上游弥漫而来的恐怖气息,如同无形的海啸,裹挟着毁灭的意志,已然笼罩了整个黑石湾!河对岸的芦苇丛中,那两点幽绿的“鬼火”再次亮起,带着冰冷的嘲弄和贪婪,死死锁定着茅屋的方向!

风暴,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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