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梓歆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啊?”我问李梓歆。
李梓歆睁大了眼,很是迷惑地说:“啊?我为什么帮你?你这是什么问题?”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明明已经那样过了,为什么你却……”
“你的意思是,为什么我把你睡了,却还愿意把你拱手让人,是吗?”
李梓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与她对视。
我慢慢地点了点下巴,说:“嗯……差不多吧。”
李梓歆笑了,说:“拜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生理需求不很正常吗?
“刚好你没女朋友,我身边又没别的男人,各取所需,不好吗?”
我哑口无言。
李梓歆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我的下巴,说:“小孩儿,占有欲别那么强,我们只是一起睡过,可不是拜过堂成过亲。”
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却听得我十分刺耳。
原来女人真的可以跟不爱的人做,甚至还乐在其中。
这完全颠覆了我对女人的认知。
我沉默了,一言不发。
李梓歆歪了歪头,看着我,说:“怎么,伤心了?”
我把脸撇过去,倔强地说:“没有。”
“还说没有呢,都变成驴脸了!”李梓歆调侃我说,伸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我烦躁地把她的手打掉。
“哟,还有脾气呢~”李梓歆笑着调戏我,“不开心,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一次吗?”
这话说得我老脸一红,我立即反驳她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唔!”
不等我把话说完,李梓歆就咬住了我的嘴唇,甚至还用她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灵活地钻入我的口里,挑逗着我,刺激着我。
我一时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但当我还想索取更多的时候,李梓歆却往后退了。
她坏笑着舔了舔嘴唇,用大拇指轻轻地抹去了嘴唇上的唾液。
“这样心里舒服点了吗?”李梓歆问我。
我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梓歆老是这样,总做一些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要说讨厌吧,我还真不讨厌。
可要说喜欢呢,我也不能算是喜欢。
或许在我心底里是喜欢的,可道德修养,以及外在人设,让我不得不把这种欲望埋藏在心里。
毕竟,每个人都活在面积下,生怕被别人打上“不正经”的表情。
这种思想就像是一条条锁链,锁住了我的四肢,困住了我的灵魂,让我仿佛置身于布满荆棘的牢笼里。
来自灵魂深处的欲望在笼外向我招手,而道德与修养却化作荆棘缠绕住铁门,一旦我稍有越界,就会被刺伤。
可我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欲望很强的孩子,但家里人却时常教导我要老实听话,学校里也教育我要做一个好孩子,好学生。
所以,我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
哪怕是青春期的时候,我也得把对异性的好感与憧憬埋藏在心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界。
也正因为如此,我像是被阉割了欲望的废物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那些所谓的坏学生抢走。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喜欢的是青春活泼的肉体,是白花花的大腿,是女人在我耳边的呻吟。
而现在,李梓歆就在我面前,她弥补了我在青春期丢失的所有幻想。
我想要她,我真的很想要她!
就好像是在弥补那段时光,就好像是宴请年少的自己。
男欢女爱,本就是自然规律,为什么要教育我们忍耐,为什么要阉割我们的真实想法?
我真的好恨,恨以前的自己没有主见,恨父母为了面子强迫我听话,恨老师为了所谓的成绩阉割学生的自由。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李梓歆,犹豫了半晌后,才开口说:“李梓歆,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算一个很好用的朋友吧。”李梓歆调戏我说。
我却严肃认真地看着她,说:“我是认真的。”
李梓歆听后,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地说:“王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那么幼稚,好吗?”
“是我幼稚吗?难道不是你勾引的我吗?”我有些恼火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跟你结婚?嫁给你?”李梓歆被我气笑了,阴阳怪气地问我。
我说:“我从没说过要你嫁给我。”
李梓歆生气了,十分恼火地说:“那你想做什么?想要我给你?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等你好了我就给你啊!你想要,难道我就不想啊?你在急什么?
“之前不想给我的是你,现在非要我给你的也是你!
“之前你说你是伤员,没法动,行,我理解你,等你出院再说。
“可你现在却又用这些话来绑架我,王铭,你到底想干嘛?”
我回答她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绑架你!”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给你不是,不给你也不是,你到底想要我干嘛?”李梓歆生气地问我。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唉,算了,你就当我疯了,在胡言乱语吧。”我有些疲惫地趴在床上,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走吧。”
“什么叫当你疯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把话说清楚!”李梓歆抱着胳膊,气呼呼地坐在了床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直说来!”
“我依嫩娘!你个潮霸你有完木完了?”我直接气得把家乡话都飙出来了,“我都说了我在胡言乱语了,你还问什么?”
“你才潮霸!你全家潮霸!”李梓歆气呼呼地回怼我。
“你潮霸!”
“你更潮霸!”
“你最潮霸!”
“你潮霸中的潮霸!”
我俩就像是两个小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
骂到最后,我俩都把自己给骂笑了。
“你幼不幼稚?”李梓歆气笑了,对我说。
我也被气笑了,说:“你才幼稚。”
“那你到底想干嘛?我现在是给你也不是,不给你也不是,你到底要我干嘛?”李梓歆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要去找江总商量一下对付刘洋的事吗?那你去就是了,顺便把萧景妤叫来照顾我。”我说。
李梓歆白了我一眼,站起来就走。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问我:“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吃小鱼的醋,所以才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