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清朝她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之前去了后院的陈队,现在站在院子里,身上的泥多了不少,脸上也有,表情却很兴奋,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盒。
谢秉清视线没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就收了回来。
她扭过谢易水的头。
“明天就会知道了,先走吧,我们不适合在这里停留太久,天要黑了。”
谢易水虽然不懂谢秉清为什么会那么笃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选择相信谢秉清。
不论何时。
几人离开这里,门口的送她们出去保安,还是之前那个保安队长。
面对他们格外热切,就像是一直在等她们一样。
谢秉清在他出来时。
低声说了句。
“等有机会,我会主动联系。”
“好的,谢小姐您慢走。”
队长让开位置,弯腰送行。
等几人走远,才直起腰来,收起大弧度的微笑,走回屋里。
拨通了一个电话。
谢秉清没跟她们一起回谢家,她掉头回了趟监察局。
等到地方,发现今天竟不同以往,两人竟都已经坐到了位置上。
以往最好迟到的卫祈也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桌旁。
看到谢秉清有气无力的抬手跟她打招呼。
“你来了啊。”说着他打了一个哈欠,就好像马上就要睡过去一样。
事实证明,不是马上,是就是,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单手支头,眯上了眼睛。
陈透招呼她坐下。“快来吧,开完这个会就下班了。”
“好。”
谢秉清拉开最外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按照惯例,将今天的发现大概汇报了一遍。
陈透认真听着,时不时记录点什么,半晌抬头。
“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这样猜测……”
谢秉清点头。“我想我们应该猜到了一个地方,还是要等。”
“对,要等。”突然,他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你的玉牌呢。”
“玉牌?暂时放到了别人那里。”
“你真是心大。”调侃一句,他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我们开始说一下下半年的任务,上个季度,我局的“热线”完成的非常好,得到了特别嘉奖……”
卫祈听的直打瞌睡。
不由得想了起来,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每天都变得很困来着……
难道是他要进入休眠了吗,但是还没到时间啊,明明还差个几百年。
而且这边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
怎么办啊……
他又打了个哈欠,又眯上了眼睛。
等下班后,陈透开车将两人带回了平安小区,自己却没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上品的玉佩,递给卫祈。
“带身上。”
“给我啊?”
陈透点头,没等他回话,就掉头离开了。
卫祈拎起手里玉佩,借着路灯,细细看着。
真漂亮啊。
谢秉清看着他手里的的玉,暗暗吐槽。
某人竟然还敢说她,随便,
他难道不是更随便吗?
自己的伴生玉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扔给卫祈了。
卫祈欣赏了好一会,才收了回来,哈了口气,擦拭了一下表面。
小心收了起来。
这可是陈透的宝贝,等下会见到他,再还给他吧。
此玉名叫伴生玉,确实算得上的一个宝贝。
无论是从对于市面上的价值,还是对个人的价值,都算得上是宝贝。
这块玉石陈透的家里人从他出生前就精挑选出来的宝贝,只为保护孩子,也寄托了家人对他的爱。
因为材质特殊,和后面的一些加工,这东西能跟人进行绑定,玉碎之时,系在一起的人,有所察觉。
也算得上是一个护身符。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身上都会有一块这样的玉。
谢秉清也有,只不过,她的不是父母所送……
刚回到家,谢秉清又接到谢易水的电话,那边十分激动。
“谢秉清,我接下来的话,你听到可能会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全是我看见的……”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秉清没有挂掉电话,只是稍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静静地等着。
大概两分钟后,对面说话的人换了一个。
“别听她废话了,清姐你听我说,我们知道是谁杀了宁新立了,原来真不是凌舒,是……嘟嘟嘟”
电话突然挂断。
谢秉清拿下手机,又回拨回去,显示无人接听。
她微微皱眉。
抬手想要算上一卦,动作进行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能再算卦了。
现在已经不是算卦会倒霉的程度了,而是算出的结果,可能根本不准。
这样反而会影响到她的判断。
她抬手轻抚额头,想到了一个人。
谢秉灼。
她那个不常回家,身体不好的……表……兄弟。
当年她小姨唐婉琳跟他妈唐婉华差不多时间怀孕,就住到了一块。
有天出来逛街碰到了一个要饭的,是个瞎眼老头。
两人顿感不忍,想着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就给了老乞丐几百块钱。
正欲离开被老乞丐拉住了衣角。
唐婉华以为给的太少了,又掏了一百出来,蹲下拿起刚刚放进碗里的钱,一起塞进老头手里。
瞎眼老头连连摆手。“我不能收这个钱?”
唐婉琳有点奇怪,第一次见有人把送到面前的钱都给推出去的。
还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就穷困潦倒睡在街头的瞎眼老头。
“为什么?”
老头低头望向两人肚子。
要不是他白茫茫的眼睛,和手里的拐杖,唐婉琳真的要怀疑他是假瞎了。
他但这样被人盯着,还是心里有点犯怵,不由得拉住唐婉华,往后退了几步。
老头也没跟上,就这样盯着。
“两位可是肚子里怀了孩子?”
“对,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是装瞎,唐婉琳声音带上了点防备。
老头连连叹气,坐回到后面的纸片上面。
“一个男娃,一个女娃,可惜啊……可以啊……”
唐婉琳一手把姐姐护在身后,一手护住肚子,声音拔高。
“你这老头说什么晦气话呢,我姐姐人好给你钱,你不要就算了,还要咒我们一把!”
她越说越气,恨不得把老头拽到面前,狠狠理论一番。
唐婉华自从怀孕以来,整日里胡思乱想,晚上也睡不好,净做一些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