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国家还有专门管这个的吗？
后来，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人，那人听到他的目的，倒也不意外。
还说，是他们的画出了问题，才让他不那么满意。
并且为了表达歉意，还要送他一份小小礼物。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礼物，正好还帮上了他的忙。
对方说可以帮他对画做出小小的修改。
宁新平恰好就需要这个。
他想把宁新平关进画里，这样他就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了。
只可惜，他的计划失败了，失败的彻底。
反倒是画店的老板，成了最大的获利者。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宁新平送来的画，轻声笑了起来。
既然送上门了，那不用一下也是浪费了。
这个疯子。
当初买画时，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制作颜料，还要亲自上手。
却在以为他们都没看见的时候，偷偷得将自己的血滴进了画里。
搞得好好的颜料跟那幅破画一样，染上了腥臭味。
还真能趁着续命住进他的身体啊。
可笑。
这样的白痴不好好利用利用，真是浪费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挂到了墙上。
又要见面了呢。
谢秉清。
不知道这回，你又会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
“生理性别皆为女性，且都是失血过多而亡。”
宋离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看向陈队。
“对上口供了。”
“他那么快就认了？”
“何止是认了，还让我们快点枪毙他呢，说别耽误了他和他哥团圆，人俩下辈子还要做兄弟。你知道吗，我还没审他呢，他就让我去挖后院。”
宋离摘掉眼镜，按了按疲惫的太阳穴。
从他们在后院挖出六具女尸后，她就一直在忙着尸检，想为那些死去的女人讨回公道。
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可听到凶手这样毫无忏悔之意的口供。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她的全身。
她脱下身上的工作服，走了出去。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是休息，但回到家里的她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想到母亲。
在生下她后，直接血崩，那些人却只管去看生下来的孩子是男是女，不管母亲的死活，知道是女娃后。
对母亲更是不管不顾，在她进气多出声少的时候，找了个草席草草的埋在了坑里。
那时的她又是怎么撑过来的呢？
案件到此也算是结束了。
谢秉清回到局里做了结案报告。
她将找来的画交给了谢寻真，去了趟监狱，见到了宁新平。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跟他做不了兄弟了，你将在地府无限期服刑，直到赎清你的罪孽。”
说罢，她挂掉电话。
里面的宁新平一下子像疯了一样跳了起来，用力的砸向面前的玻璃，大声叫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旁边狱警赶忙上前按住了他。
“发什么疯，不是都满足你的要求了吗，你说想早点死，那就早点死，现在后悔也晚了。”
“人家都是想多活点，就你要早点死，可不待答应你吗。”
……
见到谢秉清出来，谢易水立马围了上来。
“我刚刚闲着没事，里突然想到了那小男孩跟我说的那些话。就越想越奇怪，什么叫做我的血很脏？”
就越想越不对劲。
她隐约记得当初卫祈也说过这句话，他说的是，穷凶恶疾，作恶多端的人血最脏了。
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怎么血也会脏。
“因为他拿你的血去浇花了，然后花死了。”
“啊？这个意思吗？他拿我我的血去浇花了！是割腕那次吗？他割的？”
这小孩属于潜在社会隐患啊。
小小年纪就……
“不是他，他应该是后面来的，接了点你的血。”
“接……了点我的血？”
幸亏她健康啊，要不然就被放血成人干了。
谢秉清离开监狱后。
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她算是第二回来了。
这回她来倒是能走上正门了，也不用像上次那脱掉外套爬窗户进去了。
她没在商场门口多做停留，就走了进去。
天大的面子可不能驳了。
走进去后，没几步，她回头去看大门。
果然，已经关上了。
看来出去还是要爬窗户。
这次这进来，她能明显感觉周围的环境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
整个商场都失去了生机。
上次起码还有几个好玩的模特小人。
这回是什么都没有了，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残垣断壁，和烧焦的木头，遍地的灰尘。
是大火烧火的痕迹。
之前漂亮的玻璃窗也被人砸了个大大的窟窿。
里面的木头模特倒是没有烧焦，只是被熏得黑了一点，上面还有一些被人用笔画过得痕迹。
摆出的姿势和她上次见到的也一样。
那精美的公主裙却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是被一点道理不讲的火焰吞噬成了灰烬，还是被偷摸进来的小孩给摸走了。
谢秉清收回视线，走进一家看样子没被火焰涉及太多的店铺。
在里面挑挑拣拣了好一会。
拿出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
她抖落掉上面的灰尘，套在了假人身上。
那是一套裤装，穿在假人身上倒也利落。
“穿裤子也可以是公主，公主不需要一条裙子来证明身份。”
……
紧接着，谢秉清又朝前走了一点，直到无路可走。
上次，她来的时候走过的那条路直接消失不见。
她并没有慌乱，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终于，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红球滚到谢秉清脚边。
在她注意到自己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滚了起来。
小球的形状并不够圆，它扁扁的，有好几处甚至都凹了进去，滚起来十分吃力。
遇到需要绕路的地方，更是难上加难。
谢秉清倒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得跟在它的后面，还低声安慰它也不用太着急。
小球听到安慰，像是有点激动，一连好几次都滚进了死路，都被谢秉清捡了回来。
终于，小球将她带到了目的的。
上次来过得那个儿童乐园。
但这两次过来的路线，却是完全不同的。
谢秉清上次撕下来的那张商场位置图也一点用都没有了。
小球完成使命，咕噜噜的混进了泡沫池里，跟其他小球混在一起，再也不见踪影。
而谢秉清也见到了那个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