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完,便是李承乾周岁生辰,李渊下旨在承乾宫设宴,由长孙无忌主持操办。
一时间,承乾宫热闹非凡,李渊下旨立为秦王府世子,赏钱万贯,赐封恒山郡王!
太子李建成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在太子洗马刘牧之,太子府祭酒韦挺等人的陪同下,亲自前来送贺礼。
李世民见了,连忙上前拜见。
“大哥!你身子不好,怎么亲自来了?随便派人送来就是了,别着了风寒!”
“不碍事!咳咳咳!”李建成边咳嗽边说道,“这是我的大侄子,我自然需要上心一些,要不然等他长大了,还会说我这个大伯不心疼他!”
“大哥哪里话!”李世民说道,“有大哥的祝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里面请,顺便看看,他乖不乖!”
李世民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对待这个长子,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宠爱。
李建成笑了笑说道:“别给他染上了咳疾!等我身子好了,带到东宫给我看看也一样!”
正说着,齐王李元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道:“二哥!恭喜你啊!一战定河东,一战定后代!福泽无穷啊!”
“你瞧你!老大不小了!说的什么胡话!”李建成说道,“什么叫一战定后代??”
李元吉笑道:“自然是戏谑床笫之语,二哥别介意!”
李世民微笑道:“四弟说笑了!”
“大哥,四弟,外面冷,里面请吧!”
说着带了两人进了承乾宫。
老华子是秦王府十六卫之一,今日更是负责承乾宫的安全工作。
由于李建成进了承乾宫,刘牧之便去门口等候,正巧撞见老华子巡视。
“呦!老华子,咱兄弟好久不见了?”
“刘牧之?”老华子淡淡地说道,“你做了太子府洗马,也算是攀上高枝了,何必跟我这侍卫称兄道弟,我可高攀不起!”
刘牧之见他夹枪带棒,也不生气。
“老华子,你说你,一身功夫,做了豹骑卫统领,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如我推荐你也来东宫,给太子殿下效力。以你的功夫,做个太子府侍卫长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可不必!”老华子冷冷地说道,“别说你在东宫也就区区洗马的芝麻绿豆官,在太子眼里啥也不是!你又有什么情面能够说动太子?”
“再说了,做人要有始有终!我们豹骑卫生是秦王府的人,死是秦王府的魂!从一而终!”
“得了!”刘牧之不悦,“你尽管做你的统领吧!反正你孤家寡人一个,不像我!有家有口要养活,没办法的事!”
“对了,我的孩儿马上也要出世了,到时候还要请你吃酒!”
“不知那孩儿知道他是被强迫而生,长大后会不会怨恨?”老华子淡淡地说道。
“老华子!”刘牧之怒道,“别不识抬举!我现在是太子府洗马,别说你区区一个豹骑卫统领,就是文武百官也要给我三分面子,你几次三番羞辱于我,真当我是土木之人,没有火气吗?”
“你是人也罢,是鬼也罢!你做的事情人神共愤,你我也不必相交相识了,即便你有火气,也是你自讨没趣!”老华子说罢转身就走,“今日秦王府大喜,你好自为之!”
刘牧之怒极,但是老华子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警告他不要闹事。心下暗暗发誓。
“华阳泉,你给我等着!”
众人觥筹交错之际,长孙无垢抱了李承乾出来与众人见面。
众人纷纷夸赞小世子虽年幼而英武,唯一李元吉嗤之以鼻:“这些马屁精!一岁的孩儿,哪来的英武不凡?还不是沾了二哥的光!”
“要不是二哥收复河东,他焉能一步登天,出生就获封郡王?”
李建成听了,轻声喝道:“四弟,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我哪有说错?”李元吉不服,“要不是宇文歆无能,累及于我,河东大捷的功劳还不是我的!哪有这黄口小儿的丝毫荣耀!”
正说着,突然天上桃花纷纷落下,花香四溢,一男一女从天而降。李世民惊问何人。
“吾乃上天蟠桃园蟠桃大仙,今闻秦王世子生辰,特来祝寿!”男子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枚蟠桃,其大如盘,异香扑鼻。
女子随后说道:“吾乃瑶池凌兰仙子,特赐兰花仙露为世子祝寿!”
说罢,从袖口取出瓷瓶。
李世民大喜,正待伸手接过。
突然有人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在秦王府撒野?”
众人看去,只见十多岁的孩子,竖着眉头怒斥。
李世民一时懵了:“你是?”
“秦王,你忘了我啦?我是溪松河别院的心儿,我们在浅水河见过面啊!”
李世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心儿,你是国师的书童,你怎么在这?国师呢?”
“嗨!国师出门帮助袁天罡道长除妖去了!这不是秦王您派人送来了请柬,我就代表国师出面了!”
“秦王殿下,您可千万当心了,这两人是妖怪!”
李世民一吓,连退数步,别人讲话他未必信,但是这是国师赵小勇的书童,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七分可信!
男子大怒:“你得罪本大仙不想活了吗?”
女子也怒道:“我二人奉王母之命,下凡赐福,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如此污蔑?”
“我是妖孽?真是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心儿跳起来说道,“好,今日国师不在,我就替他收了你们!”
心儿说着,打出两道火符,射向两人。
两人一拂袖子,把符纸打落地上,“砰”地烧着了。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男子说着,袖子一挥,片片桃花瓣如同利刃刮向心儿,心儿连忙闪避,后面数人惨叫声中,被花瓣刮破皮肤,鲜血直流。
“哦!!?你们杀人了?”心儿幸灾乐祸地说道,“就算是上天派来的,胡乱杀生,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见此,破口大骂:“你这混账!明明是你躲闪在前,这才害了别人,却将责任推脱给我二人身上!当真混账之极!”
说着,举起手上的瓷瓶,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