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尚远的体内。
当灵力进入尚远的身体后,便迅速地游走于尚远的经脉之间。
这股灵力所到之处,原本受损的筋脉和血肉开始逐渐愈合。
尚远体内的毒素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外来的力量,它们像是饥饿的野兽,嗅到了新的猎物,立刻追着那绿色的灵气狂奔而去。
然而,这丝灵气却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一般,被毒雾吞噬一部分后,它能迅速地生长出一部分灵力来,虽然生长出的没有被吞噬掉的部分多,但是也足以与毒雾周旋许久。
三七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股灵气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入夜,月光洒在北海海面上。
突然间,原本平静的海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了起来,巨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翻腾着。浪涛汹涌澎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一股炽热的海浪从地心喷涌而出,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这股海浪带着惊人的热量,与周围的海水碰撞在一起,瞬间激起了无数的水花和蒸汽。
海中的妖兽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它们惊恐地尖叫着,拼命地跃出海面,试图逃离这可怕的热浪。有些妖兽甚至因为慌乱而失去了方向,相互碰撞在一起,场面异常混乱。
这些妖兽们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极度危险的存在,它们不顾一切地向岸上翻腾,仿佛那是唯一的安全之地。
太虚宗,天院。
月瑶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双手掐诀,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波动。
在她的周围,无数块中品灵石整齐地排列着,这些灵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流光溢彩,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就在月瑶全神贯注修炼之时,突然,一道冰蓝色的幻影如同幽灵一般,在半空中悄然凝聚。
这道幻影起初还十分模糊,慢慢的,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月瑶,想不到你修为精进了不少。”
月瑶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缩小无数倍的,虚幻的冰凤在眼前扇动翅膀。
“冰凤?你怎么来了?”
冰凤似乎很是不满意月瑶的态度,“我主选择你来做天命人,我自然来找你。”
月瑶眼中没有从前的敬畏之色,反而眼眸幽深,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吞噬一切的气息。
“你主让你来是辅佐我,不是命令我。”
冰凤眼中闪出不屑,看来不给月瑶点教训,她是不知道上界的厉害。
突然间,冰凤猛然挥动翅膀,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直直地刺向月瑶的识海。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月瑶却毫无惧色,她迅速伸出双手,十指如飞般掐诀,动作快如闪电,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随着月瑶的动作,周围的灵气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以她为中心,冰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眨眼间,整个屋子都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这冰封的力量异常强大,不仅将屋子完全封住,就连那冰蓝色的灵气也仿佛都带着尖利的冰碴,直戳冰封的神魂,让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冰凤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月瑶,失声叫道:“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了呢!”
月瑶轻笑一声,天雷她都冻得住,何况是这只分身!
月瑶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那只手如同羊脂白玉般白皙,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冰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
空间中的灵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疯狂地挤压在一起。
冰凤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扇倒在地。
月瑶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身姿高挑而纤细,如同月下的仙子。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冰凤,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月光洒在月瑶的身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
她的瞳孔中泛着淡淡的红光,那是一种冷漠而又神秘的颜色,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既然是天命人,你便好好尽职辅助我,我的道我自己走,找准你的位置!”
冰凤震惊的看着月瑶眼中的红光,她,她的心魔竟然……
冰凤垂首,既然这个月瑶只是主人破开天门的工具人,那便随她吧,是人是魔有什么区别呢,结果都一样。
数月后,北海海底。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央,一男子慵懒的斜靠在金色的王座上。
他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膀,一条腿随意地踩在椅子边上,手指修长而有力,正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膝盖。
男子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般的下颌线条流畅而锐利,透露出一种冷峻的气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小手指缺了一节。
一只八爪巨型章鱼从殿外爬进来,“尊上,明日就是太虚宗招录弟子的日子了,属下已经布置完了。”
妖尊勾起嘴角,“很好。”
太虚宗,三七一大早就到了南天门。
本来招录是要院长在场的,结果玉鼎真人向宗主建议,说是今时不同往日,各院都有十分出色的弟子,招录这天就让弟子代劳即可。
宗主竟然同意了,黄院只有三七一个人,到南天门迎新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三七头上。
不出意外,三七遇到了老熟人——柯凡。
柯凡白衣飘飘,银冠束发,往那一站,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成熟稳重大师兄的感觉。
柯凡看到三七,笑着挥手,“三七,三七。”
虞向晚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温柔一笑,“三七师妹,试炼马上开始了,快来。”
方卓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那动作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好歹也算是和三七打过招呼了。
然后,他便迅速将目光移向前方,表情异常严肃,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好像宗门里的长老一般,但是多了几分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