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墨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主动出击,我军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剿灭燕苍穹的势力,
且蛊人不死不灭,贸然进攻恐有变数;
加强京城防御,也只是被动挨打。
这蛊人虽可怕,但必有其弱点。
我们可先派人深入北燕,打探蛊人的详细情报,再寻找破敌之法。”
宁安帝权衡再三,决定三管齐下。
一方面,让太医院和工部联合,尽快研制出克制蛊人的武器和解药;
另一方面,选派武艺高强且机智过人的暗卫,伪装之后打入敌人内部,找出蛊人的弱点。
最后,不光要加强京城的防御,边境的防御也不能放松。
相关旨意下达后,众人便开始各司其职去了。
宁安帝带着几位皇子着手挑选暗卫。
几人在暗卫营中仔细观察,最终选定了五名精英。
这五人各有所长,有的擅长轻功,有的精通易容,有的熟知药理,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
出发前,宁安帝亲自为他们送行,“此次深入北燕,危险重重,务必小心谨慎。
一旦发现蛊人命门所在,立刻传信回来。”
暗卫们跪地抱拳,齐声领命,他们的眼神坚定,将任务铭刻在心中。
与此同时,太医院和工部也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太医院的御医们埋头于各种医书之中,仔细翻阅着每一页,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克制蛊人的武器和解药的线索。
然而,蛊人这种诡异的存在,让他们感到束手无策。
毕竟,众人对于蛊人的了解实在有限,研制工作进展得异常艰难,毫无头绪。
而工部的工匠们则在忙碌地研究各种可能的武器设计,试图找到一种能够有效对抗蛊人的方法。
他们面对蛊人这种前所未见的敌人,进展同样缓慢。
送走暗卫的宁安帝,终于有时间来处理孙刘两家的事情了。
孙明辉和刘佑明这两个罪魁祸首,自然是必死无疑的。
但对于其他人,宁安帝却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宁逸墨又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孙刘两家其余人等,虽与那二人有所牵连,但大多是被他们蒙在鼓里。
若将他们尽数诛杀,恐怕会让朝中大臣们心生寒意,对父皇的仁德之名有所影响。
不如将他们流放至南方偏远之地,如此一来,既能彰显父皇的仁德,又能防止他们再生事端。”
宁安帝听后,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宁逸墨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除了那两个十五岁以上的孩子,其余的孩子大概率都不是孙刘两家的亲生骨肉,而是那两个假货的后代。
将他们流放,既可以避免无辜者受牵连,又能显示自己的宽容和仁慈。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像做贼似的在大殿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远处的安公公看到了,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于是迈步朝着那名太监走去。
小太监看到安公公朝自己走来,急忙迎上前去,然后压低声音,在安公公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安公公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小太监的意思,接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可以退下了。
小太监如蒙大赦般,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而安公公则径直走到了宁安帝的身边,躬身施礼后禀报道:
“启禀陛下,刘妃娘娘带着两位公主正在殿外求见。”
宁安帝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他自然知道刘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无非就是为刘府求情罢了。
宁安帝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宁逸辰的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暗示,仿佛在说:“这是你自己的亲娘,你去处理吧。”
宁逸辰竟然诡异的读懂了宁安帝眼神中的含义,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尽管他明白了宁安帝的意思,可内心却并不想去面对。
毕竟,在私底下,他的母妃已经找他哭诉过了,虽然他的外祖父对他还算不错,但那个冒牌的舅舅所做之事实在是太过棘手。
更何况,当他想到密室里那个准备取代他的男子时,心中的抵触情绪更是愈发强烈。
如果真的让他成功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自己的结局无疑是悲惨至极的。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到时候会死得有多么凄惨,也许会受尽折磨,也许会被千刀万剐,甚至可能会被生吞活剥……
宁逸辰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出队列,朝着殿门走去。
他出了殿门,便看到刘妃带着他的两个皇妹泪眼汪汪地站在那里。
刘妃一见到宁逸辰,立刻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哭诉道:“辰儿,你一定要救救刘府啊,咱们一家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都不敢想,要是刘家完了,她在后宫的地位会怎样。
两位皇妹也在一旁嘤嘤哭泣,楚楚可怜。
宁逸辰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声说道:“母妃,此事父皇自有决断,儿臣也无能为力。
那个冒充舅舅之人犯下的罪行,实在是难以饶恕。
最多就是保下外祖父等人的性命,想要别的怕是不能了。”
刘妃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辰儿,你就看在你外祖父的情分上,再帮咱们刘家求求情吧,你外祖父、外祖母已经年迈,身体怕是受不住啊。”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宁安帝略显威严的声音:“辰儿,处理好了便进来。”
宁逸辰咬了咬牙,对刘妃说道:“母妃,您先回去吧,儿臣会尽力在父皇面前为刘府说几句好话,但结果如何,儿臣也不敢保证。”
刘妃满脸愁容,心中虽然有万般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两个女儿缓缓离去。
每走一步,她都会忍不住回头张望。
宁逸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无奈和惆怅,然而他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宁逸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重新走进了殿内。
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众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最终,宁逸辰还是按照宁逸墨的建议做出了决定。
孙明辉和刘佑明被当众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而孙刘两家的其他人则被抄没家产,流放到遥远的南疆,省得以后再跟北燕勾结上。
其主家三代之内都不得再次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