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龙羽在四下打量那些黑衣人,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子,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些人你一个都打不过!”
“何况你还带着一个小孩,还有你身边这个眼镜男以及那个女同学。就算你能跑掉,他们能跑得掉吗?”
刘龙羽十分不解,将小高飞抱在怀里,随后往中年人面前走两步,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认识吗?”
中年人摇了摇头。
“那您是……人贩子?”
刘龙羽继续问道,中年人却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刘龙羽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所有的黑晶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道:“我们还是学生,只带了这么多钱,可不可以放过我们?”
“您也看到了,我的同学身体弱,另一个又是女生,就算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如果可以的话,您放了他们,我留下来。”
中年人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两分骨气,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的两个银色的金属球,将刘龙羽放在桌面上的黑晶石全部都收拢之后。
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小子,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们配合我,可以少受一点罪。”
“只要你肯听话,我就拿药给你救人,记住,我叫班哥,下去吧。”
见黑衣人都围拢上来。
刘龙羽急忙大声说道:“班哥,我有话说。”
“什么?”
班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他只想收两个老实的,不想打的满地都是血。
而且,死人不值钱。
但他愿意和刘龙羽聊两句,不代表他有耐心一直哄小孩儿。
刘龙羽指了指林安冉说道:“班哥,我这同学身世不简单,我和吴赛飞是矿区孩子,失踪了,家里人就算着急也拿不出钱来救我们。”
“但我这同学不一样,她家里十分有钱,所以,她失踪了,她家里人肯定会下功夫来救她。”
林安冉瞪大眼睛盯着刘龙羽。
她家什么时候有钱了?
关键是,她家在哪儿她自己都不知道,刘龙羽就开始瞎编。
林安冉拼命对着刘龙羽眨眼睛。
果不其然,班哥见林安冉的小动作不疑有他。
大笑着拍了拍刘龙羽的肩膀。
“行啊,小子,上道啊!这么快就学会出卖人了?我看你小子挺机灵的,怎么外表看起来这么木楞?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龙羽。”
“名字也不错,小羽,你说这丫头家里很有钱,你意思是,我们绑票要赎金?”
“对,班哥,您想,您抓走了她,她又长得不漂亮,身子也没有长大,估计卖不到什么钱。”
“要是做苦工,又没有力气,还不如还给她爹妈赚的还多一点。您觉得呢?”
刘龙羽忽然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
看得吴赛飞和林安冉一愣一愣的。
总觉得现在的这个班长和记忆里的刘龙羽有些对不上号。
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奸滑了?
可,刘龙羽原本是怎样的?
两个人越看越心惊。
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刘龙羽顺势蹲坐在班哥下手,像条听话的狗。
“班哥,我是个穷学生,还是个孤儿,就算您抓了我,也换不到钱,我现在也还没完全长大,估计力气也有限,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估计就是我的脑子了。”
“班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就做您的马仔了,我不要工钱,只求班哥能给我兄弟两一口饭吃。”
班哥在听见刘龙羽是个孤儿的时候就已经动容了。
因为,他也是个孤儿。
惺惺相惜不存在的。
孤儿是真的捆了换不到赎金。
“行,既然你这么上道,就看你表现了。那这个瘦猴儿呢?”
班哥指了指吴赛飞。
“这家伙家里穷得很,算了吧,还是把他送去挖煤,虽然瘦一点,但个子小也有个子小的好处,比如做点什么排查侦查之类的,就不错。”
刘龙羽顺嘴就说了出来。
班哥狐疑地盯着刘龙羽。
“你怎么对矿山兄弟俩这么了解?你不是说你是学生吗?”
“我是学生,但是收养我的人,都是矿上的工人,所以平日里接触多了,我都有听说过的。”
“哦,那行,听你的。”
“别啊!班哥!羽哥!别把我送去矿区啊,谁说我……「没钱的」”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刘龙羽一掌推倒了吴赛飞。
“少废话!不听话我就就让班哥摘你的器官卖掉!”
刘龙羽恶狠狠对着吴赛飞说道。
随后在只有吴赛飞能看见的角度,刘龙羽用口型说道:「财不露白!」
吴赛飞这才惊醒,他身上虽然带着很多钱,但那都是爸爸临走的时候拿给他拿来买尼达尼布的。
他真是昏了头了,差点就说了出来。
要真的被班哥知道了。
岂不是便宜他了吗?
吴赛飞急忙缩了缩脖子。
不敢再说话。
看起来像是被刘龙羽镇住了一样。
班哥十分满意刘龙羽的表现。
有头脑,有狠劲,还奸猾。
很适合做坏人。
“小羽,我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勒索信就由你来写,回头,取赎金的事情你也一起做了。”
“这件事,你要真的能办成,以后你就在班哥这里做狗头军师吧,正好我平日里,管教这一群猪头太费脑子了。”
班哥站起来,笑着说道。
然后撇下几人,回了后院。
吴赛飞急忙对着刘龙羽挤眉弄眼。
刘龙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林安冉后退两步,果然看见门口外的隐蔽角落,还站着好几个人。
于是对着吴赛飞摇了摇头。
班哥所谓的粗心和放心都是不存在的。
刘龙羽装模作样开始在桌子边上写勒索信。
吴赛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
一些人跟着班哥去了后院。
一些人散落在大门口外面。
他们出不去。
吴赛飞想跟刘龙羽说什么。
林安冉伸出手拉了拉吴赛飞的胳膊。
只有小高飞睡得跟猪一样,甚至开始流口水。
吴赛飞愁的两只手撑住自己的脸颊,蹲在地上叹气。
林安冉很好奇,刘龙羽会写什么。
于是探出身子,站在刘龙羽身后。
只见信的内容全是言辞恳切的求救言语。
信没问题。
但收件人为什么是马博良?
她的爸爸姓马?
林安冉想问,又害怕他们几人的聊天内容被听见,死死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