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看着刘龙羽,眼神里的敬佩多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刘龙羽救出林晓后就会收手,没想到他还记着矿道里的工人。
“刘先生,矿道里的情况比办公室复杂得多,要不还是等搜救队回来再……”
“等不起了。”刘龙羽打断了林建国的话,
“矿道里的氧气最多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要是等搜救队回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走到矿道入口前,用龙之重瞳查看内部的情况。
矿道入口被厚厚的泥土和石块掩埋,深处的安全空间里,八名工人蜷缩在一起,其中几人已经出现了昏迷的迹象。
“林安,你让人找几台大功率的抽风机过来,对着矿道入口吹风,增加里面的氧气。”刘龙羽说道,“再找一些结实的木板,用来支撑矿道,防止塌方。”
林安立刻安排下去。
没过多久,抽风机和木板就被送了过来。几台抽风机同时启动,强劲的风朝着矿道内部吹去,空气中的泥土味淡了不少。
刘龙羽则拿起工具,开始清理矿道入口的石块。他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每一次都能搬动最关键的石块,既不会破坏矿道的结构,又能最快地清理出通道。
林建国和林安也上前帮忙,虽然他们的力气不如刘龙羽,但也能帮着搬运一些小的石块。
小高飞休息了一会儿,也加入了进来。
人一多,小高飞还要装一下柔弱,假装搬不动大的石块,但仍然「努力」搬运者小石头,不一会,周围的人都把小高飞的付出看在眼里,满嘴都是称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矿道入口的通道渐渐被清理出来。
刘龙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泥土,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知道,每多耽误一秒,矿道里的工人就多一分危险。
“快了,再坚持一下!”
刘龙羽喊道,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终于,在距离氧气耗尽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矿道入口的通道被彻底打通。
刘龙羽拿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矿道内部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脚下的路也十分湿滑。
“有人吗?”
刘龙羽喊道。
“有……有人……”
黑暗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回应。
刘龙羽循着声音走去,在矿道深处的安全空间里,找到了那八名工人。其中三人已经昏迷,另外五人也十分虚弱,看到刘龙羽,他们的眼睛里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别担心,我们来救你们了。”
刘龙羽说道,示意跟在身后的林安和保镖们将工人抬出去。
工人们被一一抬出矿道,送往医院救治。
当最后一名工人被抬出来时,刘龙羽终于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靠在旁边的石块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林建国走到刘龙羽身边,递给他一瓶水,语气里充满了敬佩,
“刘先生,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晓晓和这些工人恐怕都……”
“林董客气了。”
刘龙羽接过水,喝了一口,
“林晓之前帮过我,我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们林家记下了。”
林建国认真地说道,
“你之前说的翡翠岛,我知道那个地方。那个老板张焕芝是我的老朋友,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争取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另外,你账户里的钱,我会让财务打回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刘龙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就多谢林董了。”
就在这时,吴赛飞快步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
“龙羽,我查到了,矿场塌方不是意外。”
“哦?怎么说?”
刘龙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我通过朋友查到,矿场的安全监测设备在塌方前被人动过手脚,而且有目击者看到,塌方前有几个陌生的身影在矿场附近活动,那些人很可能是宇文良的手下。”
吴赛飞压低声音说道。
刘龙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果然是宇文良搞的鬼,他不仅想阻止自己凑钱买岛,还想通过打压林家来断绝自己的助力。
这笔账,他记下了。
“宇文良……”
林安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们林家下手,我究竟哪儿得罪他了!?”
“别冲动。”
刘龙羽拍了拍林安的肩膀,
“宇文良势力庞大,现在跟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积累实力。”
“等我们凑够钱买下翡翠岛,有了自己的地盘,到时候再跟他算这笔账也不迟。”
“还差多少钱?龙羽哥,我去找我爹拿!今天你救了我姐姐,我父母肯定要有点表示的。”
林安不懂为何刚才父母没有提感谢刘龙羽的话,难道是他们还有别的顾虑或者想法?
刘龙羽垂在眼眸,
“感谢倒也不必,若是可以,我能在这矿场里面呆几天吗?”
“啊?”
“对,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感谢方式。”
“行!包在我身上!”
林安看到周围的人陆续散去,这才急忙跟刘龙羽打招呼离开,他还要去医院给姐姐陪床。
小高飞拉着刘龙羽的手,看到众人离去。
“老大,你不会想…”
“赛飞,你先回去,小高飞跟我留在这儿三天。”
“好,老大。”
良都
宇文良正听着红衣女的汇报。
“刘龙羽,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老大,刚才我们得到可靠的消息,那个刘龙羽救了人之后并没有离开矿场,他带着那个叫小高飞的小孩留下来了。”
黑衣手下躬着身,头埋得几乎贴到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他站在宇文良城堡的会客厅里,脚下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却吸不走空气中的低气压。
“奇怪的是,矿场里面所有的人都撤离了,包括赵刚带领的搜救队——他们早上还放话说再也不管矿场的死活,现在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宇文良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下一明一暗。
他听到“刘龙羽”三个字,眉头便会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雪茄在烟灰缸上轻轻一磕,簌簌的烟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