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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死牌?”祁傲对于她这个要求,略微犹豫,最终还是为她擦着眼泪笑说:“朕不能赏你此物。”

叶兰若失望垂眸,可还是乖巧说:“是嫔妾胡闹了。”

祁傲望着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温柔笑说:“免死牌不可轻赐。但朕可以给你一张私印空白纸张,你可以写下你所求之事。只要不是威胁江山社稷之事,不是要朕的性命与皇位,朕都可应允你。”

叶兰若惊讶地抬眸望着眼前笑意温柔的男人:“皇上,您……”

他居然要给她一张空白单,纵然盖的不是玉玺,但私印也是帝王私印。

上面无论写下什么事,都可作为帝王圣谕来用。

“朕疼你,你要乖,不许背叛朕。”祁傲温柔地为她将颊边碎发拢到耳后,目光所及,还是这颗如血染的红色泪痣。

叶兰若看懂他眼神的变化,伏在他胸膛上,柔情似水道:“君心不负,妾永不弃。”

若来日祁傲先负心薄幸,她也不会遵守今日承诺。

“狡猾的小狐狸。”祁傲早知她戒心重,不会轻许真心。

可他就爱她的无情自持,如那开在冰天雪地里的寒梅,孤高冷傲,冰心雪魄。

叶兰若察觉到他此时心情不错,便轻声细语道:“皇贵妃赏嫔妾一把绿绮琴,庄妃娘娘赏下重金,她们都有意拉拢嫔妾,为她们所用。”

祁傲坐起身来,将她按在膝上,俯视着她笑问:“兰昭仪想投靠谁?或者说,兰昭仪是否想左右逢源?”

叶兰若躺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脖颈,贴近他唇边轻声道:“嫔妾,投靠皇上。”

祁傲咬上她诱人的唇瓣,眸底含笑,吻得温柔缠绵,一把拉下金钩挂着的罗帐。

叶兰若见他又不分场合要行凶,忙推拒着微喘道:“皇上,承乾宫眼线太多,嫔妾不想背上妖妃的罪名,让皇上被前朝臣子为难。”

祁傲一再被中途打断兴致,从昨夜到今日积攒的怒火,终于在此时爆发:“你明知他们是眼线,为何不一一拔出,非要留他们在宫中恶心自己?”

叶兰若起身轻抚他紧皱的眉头,浅笑道:“因为他们已经暴露,留着他们这些明眼线,那些人就不会再安插暗眼线入承乾宫。”

看着眼前笑得狡黠的女子,祁傲的心就像猫抓一样,也更像是中了春风散,一次又次怎么都疼惜不够她……

“皇上?”叶兰若觉得祁傲这情况不对,他非是一个贪欲之人。

果然,一摸祁傲的脉搏,他脉搏此时跳动得很快,是媚药!

可她宫里今日没有熏香,祁傲身上也没有沾染那种香气。

“怎么了?”祁傲见她神情变得十分紧张,他身子更是莫名燥热,望着眼前的她,很想要。

“皇上,您不对劲儿,您等一下,嫔妾去喊赵公公。”叶兰若说着就要下床去喊赵世忠。

如果祁傲真被人下药,这事不能声张,只能让赵世忠去把偷偷安子穆喊来。

“朕中招了?”祁傲这句话似乎是在问叶兰若,也似在自问。

可无论是问谁,他都逐渐无法保持清醒,他也不想克制对她的欲望。

“皇上!”叶兰若被压在床榻上,衣裳被撕破,她肩上一痛,脑子更为清醒,下意识就想打晕祁傲。

可她方才已经失控冒犯君王,若是再对祁傲动手,祁傲再好的脾气,怕是也不会轻饶她一再的欺君之罪。

“朕知道朕中了药,朕也有两个猜测。一是有人要借此陷害你……用此等淫邪之药争宠,损坏朕的龙体。二是有人对朕下药,另有图谋。你猜……会是前者,还是后者?”祁傲亲吻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在她的畏惧中,他寻找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

“应该是……前者。”叶兰若的害怕不是作假。

而是真的害怕不用多久,就会有人闯进承乾宫,看到她与祁傲百日……

如果真到那时候,祁傲就是受害人,她则是罪该万死的祸水。

“你怕朕会不护着你?”祁傲吻上她眼角落下的泪,直接将她抱起,下床抓了一件斗篷包好她,带着她走向一面墙。

叶兰若震惊地看向这面墙后的密道,她入住承乾宫这么久,从不知承乾宫里还有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直通乾清宫,是那位外邦公主命人建造的,用于在地下为父皇炼丹。后来父皇驾崩,这条密道便只有朕一人知晓。”祁傲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叶兰若看着黝黑的密道更是万分惊恐,难道先皇之死……与祁傲也有关系?

“抖这么厉害做什么?朕不过是带你躲此一劫,又不是要杀你灭口。”祁傲带她走进密道,墙面很快恢复正常。

密道里很黑,叶兰若紧紧搂着祁傲的脖子,听着他平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惊心动魄地敲在她心上。

她望不见前路,也不知她这个自以为是的执棋人,身陷局中后……会是个什么结局?

……

承乾宫

方锦带人而来,说是太后有请叶兰若入慈宁宫侍疾。

莫言一见这阵仗,忙让银珠去寝宫请娘娘起身。

银珠低头进来向她禀报,却发现寝殿里没有一个人。

下意识,她就顺手把罗帐挂好,铺平床铺,清理干净床上留下的一些东西,将之一股脑全丢进花瓶中。

快步出去禀报:“姑姑,娘娘不在寝宫。”

莫言一听银珠这话,心下虽疑惑,面上还是笑说:“娘娘就是贪玩,不会又是甩掉伺候的人,跑出去散步了吧?”

方锦是奉命而来,纵然她们说兰昭仪不在,她要带人进去查找一番。

进去后,寝殿一切正常,一眼望去,也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莫言看着这些到处搜查的人,便知方锦来者不善,根本不是请娘娘去侍疾这么简单。

方锦见没人发现异样,便对莫言道:“太后已下懿旨,你们还是尽快找到兰昭仪。否则,耽搁了为太后侍疾,怕是皇上也保不住你家娘娘。”

“是,奴婢们这就去找娘娘。”莫言恭送走方锦等人。

再看看空空荡荡的寝殿,不由焦急地吩咐人去寻找娘娘。

今日怪事太多。

方锦来的突然,赵世忠又被韩肃骤然拉走,随驾伺候的人更是瞬间都藏了起来。

银珠在只剩下她和莫言后,压低声音道:“我进来时,床铺是凌乱的,上面还有一枚子母扣,以及娘娘的罗帕。”

莫言心下疑惑又担忧,这是皇上带走了娘娘。

可皇上是怎么把娘娘带走的?

“皇上会武功,许是从后窗离开的。”银珠一句话,打消莫言的一丝疑惑。

莫言对银珠道:“你去一趟乾清宫,小心点,别被人发现,瞧瞧娘娘在没在乾清宫。”

“嗯。”银珠再是直肠子,也知道今日这些事是冲娘娘来的。

如果不是出现无法控之事,皇上不会这么急着带娘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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