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谷礼榆微垂着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原身遗留的情绪在这个时候流露出来了,让他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而也就在谷礼榆说完这话后,陈淮慕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的睫毛颤了下,看向谷礼榆的眼睛里带着泪光,神情十分受伤。
【宿主大大,你碎……呸,你抱抱他吧,感觉主角受他快碎了。】1127也是玩起了梗。
【他怕不是难过吧?他怕是想杀了我的心思。】谷礼榆不敢看陈淮慕的脸色和他投来的视线。
【……宿主,他不会吃了你的,就算要杀也不是现在,安心安心。】
1127看到自家宿主那害怕的样子就气的不打一处来,但又看到宿主这高颜值,一半的气都立马消了。
【一个心里一直想杀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也知道了他的心思,难道你不害怕吗?】谷礼榆委屈解释自己的害怕。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要干这干那的,还有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他怎么会不胆怯。
而且他又不是像其他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有什么高大上的身份,可以拽天拽地的对待各种人。
【好像也对……】1127见自家宿主有些委屈,顿时感觉自己真该死啊,【抱歉啊宿主大大,忽略了你的感受。】
【没关系,也不怪你。】
诶不对,怎么被宿主带偏了,宿主大大你先抬头看看陈淮慕那破碎的样子啊!感觉不像是想捅你啊!感觉是想……
这后面话有点太糙了,1127就不说了。
谷礼榆做好了心理建设,随后看向了陈淮慕,刚刚他说的话确实在这个时候很打击人,要是他自己也被别人当成替身了,估计想砍那个人心都有了,也不知道陈淮慕……
啊?
谷礼榆傻住了。
陈淮慕哭了。
他把主角受惹哭了。
等等等等,主角受为什么哭?他怎么哭了,这就是为什么1127一直在旁边说他要碎了?
会不会是被我气哭了?谷礼榆心里乱糟糟的。
陈淮慕注意到回避自己视线的谷礼榆重新看向了自己,弱弱地擦了擦眼泪,然后乖乖凑近了谷礼榆:“我知道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礼榆。”
他在示弱。
谷礼榆沉默了。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主角受这是真不介意,还是心里恨得牙痒痒。
应该是后者吧?但他这样子真的又不像是介意的……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礼榆,我真的不介意你曾经有过那么喜欢的人,可能你现在对我的喜欢还是因为这个人,但是没关系的。”
总有一天,时间长了他的心里不就只能装下我了吗?陈淮慕没敢将这话说出口,凡事都要慢慢来才能让人潜移默化地被影响。
谷礼榆不解:“可是我把你……”
“没事的。”陈淮慕打断了谷礼榆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好。”
能怎么办,听主角受的呗,他现在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我能知道他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吗?”陈淮慕突然问。
谷礼榆愣了下,他在原身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到关于齐凝的一切:“……时间太久了,我早就忘了。”
连怎么认识的也不愿与我说吗?陈淮慕心里有些失落,但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谷礼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坦然自若道:“既然我们也拜完了,那走吧,今天就先这样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他径直拉过陈淮慕的手腕就往外走,而陈淮慕也是乖巧的任由谷礼榆拉着走。
在离开这个祠堂前,陈淮慕往那个牌位看去,但牌位放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现象了。
而是普普通通的。
两人出了祠堂。
“抱歉,今晚给你带来了不好的记忆,我叫人来带你回去先休息下,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谷礼榆说完,没等陈淮慕反应过来就传音喊来了那个老妪,老妪一下子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她微微俯身开口道:“少爷有何事唤老奴?”
谷礼榆:“你将新娘先带回去吧,我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老妪听了抬头迟疑地看着两人之间的看着有些奇怪的氛围,但也不敢不从,她微微低下头应了一声:“好,陈公子,我们走吧。”
她看着陈淮慕,而陈淮慕则是深深看了一眼谷礼榆,也没说什么,就跟在了老妪身边。
老妪拉住陈淮慕的衣袖便原地消失了。
他们瞬移到了陈淮慕自己的房间里。
“冒昧问一下,”老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声,“今晚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感觉陈公子你和我们家少爷之间怪怪的?”她身为长辈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陈淮慕沉默了一会儿,问:“齐凝是谁?”
这话一出,老妪脸色骤变:“你从哪儿知道的?少爷跟你说的?”
她的脸色很不好,似乎这个名字在她耳中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陈淮慕摇了摇头:“不是,是在祠堂里祭拜祖先的时候,他的牌位掉了下来,我捡起来才注意到的,我看礼榆对这个人很在意,而且牌位上写的是谷礼榆之妻齐凝。”
“……不对,我的记忆力很好,当年他根本就没有进谷家的祠堂,怎么可能会有他的牌位在里面?”老妪神色凝重,“你确定吗?”
“确定,我和礼榆一起经历的,不信你去问便是了。”
“……”老妪沉默了,她似乎缓了一下,“我信你,所以你们刚刚会变成那样,就是因为齐凝的牌位是吗?”
“没错,所以这个齐凝……”陈淮慕顿了顿,“是怎么去世的?为什么感觉你们都把他的名字当成一个禁忌的存在。”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少年了,快几百年了吧……”老妪的表情有些苦涩,“只有我们这些一直陪着少爷的下人们知道事情的大部分情况,当时齐小少爷走后,少爷的状态一直很不好。”
陈淮慕看着老妪有些痛苦的神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