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越来越近,一群同样穿着原始服饰的人冒了出来,他们前面都挂着一个鼓,手里握着棒子,手腕处都系着一条红色粗布。
前面站着一个漂亮男人,他没有同后面的人一样带着鼓,但手腕处也一样系着一条红色粗布,他目光来回看着,最终定格在了谷礼榆身上,看到他那张脸后眼神有些波动:“我来接您,圣子殿下。”
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却很平淡。
“霍梵叫你过来的?”那个副手走上前挡住,“我们部落好不容易把尊贵的圣子殿下找回来,你们部落什么都没找就过来要人,要不要点脸?”
“今天正好是轮到待在我们格诺部落了,我们这是正常过来迎接圣子殿下,你们总不能当着雅诺神的面独占圣子殿下吧?我想你们达雅部落占据着好位置好利益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男人表情毫无波澜,但话却句句犀利。
“你!”
“贝洛。”陆清开口打断了那位副手。
贝洛心有不甘,他们这次放了多少人力去找圣子殿下,甚至连狩猎的安排都放在了后头,这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能给格诺部落捷足先登。
更何况,这次有陌生的外域人进来,圣子殿下还被迫露出了他的绝世容颜,不是会更危险。
而话题中心的谷礼榆一直在时不时地看着苏桉桉,这落在苏桉桉眼里,自然而然认为谷礼榆是在担心她。
“没事,我一直跟着你,苏异他们估计早就已经被带进去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他们,我带你离开这里。”苏桉桉很乐观,她到现在脸上都还能扬起笑脸。
这好心态让谷礼榆忍不住感叹她不愧是女主,也就女主能这么善良天真了。
陆清指了指苏桉桉:“圣子殿下今天有可能是被绑架的,这个陌生女人很有嫌疑,所以今天你们带不走人,明天再来,到时候拖一天回来也没事,你就这么回去跟霍梵说。”
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解释,眼神扫向格诺部落的族人们:“你们回去吧。”
“这可不行,就算是事出有因,那可以把这位嫌疑人一起带回去,我们可以帮您审问。”男人说着,但他迟迟没有上前,主要还是因为陆清实在不好惹。
更何况唯一能和他对上的霍梵现在还没有来。
这下子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两边气氛都剑拔弩张的,总感觉只要有一方出手,另一方就会毫不客气地打回去。
陆清想往前走几步上前面对面理论,实在不行就打一架定胜负来决定结果。
但他刚迈出去一步,衣服就被后面跟着的谷礼榆拉了一下,他回过头去,定定看着谷礼榆,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在看到那张脸后又消失殆尽。
……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陆清心里想着,在他的记忆里,圣子从小就很爱偷偷溜出去,每次都给人添不少的麻烦。
谷礼榆说出来的声音很轻,主要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这还含糊不清发音的声音,就尽量压低了声音,只跟陆清讲:“你就跟他说,我跟你走。”
原身从来没有兴趣插手两个部落之间的矛盾,基本都是让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但这次是第一次选择了跟陆清走,也就是跟达雅部落。
谷礼榆这个选择只是觉得目前看过来陆清还是可以说话的,而且陆清居然能听懂他说什么。
并且那个格诺部落的首领霍梵,也就是第二个男主还没有过来,他不能保证霍梵是好说话的,也不能保证自己说的话他能听懂。
1127变得有些疑惑【就是为什么男主陆清听得懂原身在说什么,但在剧情里面还会以原身说话不清而污蔑女主呢?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被毒哑不就好了吗。】
【1127,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谷礼榆知道1127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想想看,在族人们眼中,神圣的圣子是神使,一定生来就会各种事物,但圣子也是凡人之躯,所以开口说话的功能早就退化了,可族人他们可不会这么觉得,他们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圣子殿下怎么会说不出话了呢?】
【就算解释了,也会说是这个女人蛊惑了善良的圣子,所以才需要后续剧情把女主写好,参考剧情里的那场瘟疫,这才能让那些族人愿意承认女主是好的。】
【好有道理。】1127顿时觉得自己涨知识了。
而陆清明显愣了下,他还以为谷礼榆会袖手旁观,丝毫不参与其中。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得意:“圣子殿下说,他选择跟我们走,月何你们回吧,可一定要记得跟霍梵说清楚了。”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那个男人,也就是月何抿了抿唇,看向了谷礼榆,刚打算张口请求询问,就看见圣子殿下迎合了陆清的话点了点头,这让他明白了今天是带不走圣子殿下了。
这让他心情莫名低落,脑子里只有圣子殿下那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说好了,”月何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走上前来到了谷礼榆面前,将谷礼榆的一只手握起,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礼貌吻,看向谷礼榆的眼里含着光,“圣子殿下请原谅我对您用了礼貌的吻,您明天要来我们部落哦,我会如约来找您的。”
说完,他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带着一帮人撤退了。
?
在场除了格诺士兵,其他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当事人谷礼榆。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这个月何的眼神也让他觉得眼熟。
谷礼榆这么想着,倒是毫不在意自己是被亲了,主要他好像觉得似乎之前的哪个世界里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陆清轻啧了一声。
最烦的就是他们格诺这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了。
他不知怎么的,这次心里头好像不想让谷礼榆去格诺部落了。
明明之前都无所谓,甚至厌烦圣子这爱乱跑的毛病。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苏桉桉,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湿巾,伸手拉过谷礼榆的那只被亲了的手,用湿巾轻轻擦拭着,脸色晦暗。
她冷静地擦完后,将东西收回看着谷礼榆。
那双眼睛里似乎……有难过?
怎么会呢。
谷礼榆没当一回事,他脸上扬起笑脸,微微歪了下头,随后从苏桉桉那里拿来的纸上写下了四个字。
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