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大典,今年的比试大典与以往不同,之前的比试大典无论是什么年龄什么身份都可以参加。
但这次照魏余环解释的,这次的比试大典其实就是底下还在师傅手下跟学的那些小弟子们才能参赛。
也就是说现在在场的人都不能参赛,但他们的弟子都可以。
只要在大典上拔得头筹,就能获得魏余环的一个可以提要求的奖励,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是魏余环能办到的要求都可以。
这个头筹的奖励信息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毕竟这可是可以获得跟魏余环提要求的一个奖励。
那些掌门都笑开了花,直接就不介意谷礼榆是在场还是不在场了,比起这个他们对魏余环的奖励更为看重。
早知道具体内容之后这些掌门就都相继离开了这里,毕竟也没什么好待的。
一下子人去楼空,树荫底下就只剩下了谷礼榆和魏余环。
可是谷礼榆记得他并没有关门弟子,就连外门的洒扫弟子都是治灵仙门其他师长们座下的弟子。
那魏余环还喊他过来做什么?
“师兄,”谷礼榆唤了一声魏余环,表情不耐,似乎还有些幽怨,那好看的脸跟着主人的心情皱巴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你把我喊来就是讲这些?要是跟我有关也就罢了,但这次比试大典跟我毫无关系吧,我不喜蠢人根本就没收弟子。”
魏余环总感觉在谷礼榆的那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委屈,他都快觉得自己是产生幻觉了,他那师弟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前面这么说他当然是知道谷礼榆座下没弟子的,他上一世并没有特地喊师弟来,这一世特地去派了童子过去找谷礼榆喊他来的原因也不过是太久没见了,突发奇想地想回忆一下这个还恶毒愚蠢且骄纵自大的师弟。
不过这么久没见,他怎么好像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师弟长得如此亮眼。
“你也该收弟子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个伴,找个徒弟总比没有好,还能陪你多说说话。”都讲到这个话题了,魏余环就客套的叨叨,也并不真的想让谷礼榆收弟子,主要就是怕他这个师弟祸害了单纯的弟子。
更主要是他这个师弟太漂亮了,要是有新来的弟子不知道惹恼了他,岂不是惨得很。
何况上一世谷礼榆就没有一个弟子,这一世最好也不要有,以防蝴蝶效应太大,后续发展全都变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谷礼榆竟然真的陷入了沉思,好像就是在思考魏余环所说的话的可行性。
不过魏余环提的这个意见也确实直接硬控住了谷礼榆。
收个弟子来确实不错,又能帮他打探消息,又能给他到处使唤,心情好了还可以再教一教弟子仙术,这样也能让弟子为他瞻前顾后想,当牛做马的。
“……师兄您说的话还是有些许道理……”谷礼榆应承着,表情却十分苦恼,平时暴躁情绪的他今天格外好说话,讲话的语气都没有以前那么冲了,“可是师弟我该怎么找弟子呢师兄。”
魏余环能明显感受到谷礼榆像是在撒娇般讲话了,这想法要是让谷礼榆知道了怕不是要跟他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就是跟曾经暴脾气的他有了对比,所以可能才会出现的那种以为人在撒娇的错觉感。
可是……
魏余环看着谷礼榆那双漂亮干净的鎏金般双眼里只容下了他自己的身影,心中莫名泛起了涟漪。
怎么能突然对着我收起了野蛮愚蠢的脾气和表现呢?
魏余环表情不显,心里却不自主的激动的颤抖着。
魏余环忍住了想用手伸向谷礼榆,抚住这双眼睛的冲动。
这双眼太勾人了。
“你想好了要收徒弟?要是真想要谁当你的徒弟的话,就跟我说便是,凑个流程收下即可,何须在这里须头须尾地跟他们打交道。”魏余环说是这么说,但他不觉得谷礼榆真的会收徒弟。
但他想不到的是现在的谷礼榆内里早就换了一个芯子,会做出什么来还真的不一定。
魏余环发问:“你要收谁?”
“给我两个小孩,一个叫温复亭,另一个叫谢意,把这两个小孩给我,这比试大典还在三个月后,让我来带带说不定能让他们去试试。”谷礼榆毫不犹豫地就要了那两个小孩。
主要是他总觉得这两个小少年气度不凡,与那些早就对谷礼榆有所恐惧的弟子都不太一样。
那这不就是妥妥的男主吗!
就是目前不能确定是温复亭的边学边收机遇的慢步成长型男主角,还是谢意那种悲情的,被欺负才真正成长的复仇型男主角。
要不是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谷礼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能抱上主角们的大腿了,何苦还要在这里找到真正的男主。
“……你真要收?”
魏余环见人并没有在开玩笑,一下子表情严肃起来,他也不是不想谷礼榆收徒,但是这俩小孩之后……
他一想到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一下子心情拧巴着,明摆着不爽。
“他们怎么了吗?”谷礼榆反问,随后面露不耐,“好了好了,我就要他们两个,你到时候派你身边的小童过去告诉那两个他们,我现在就在我的玉轮山那里等候佳音了。”
还没等魏余环说再见,谷礼榆就已经消失的没影了。
魏余环目光沉沉,这一世的谷礼榆实在有些不太一样,他似乎心里头已经并不太想谷礼榆再像上一世那般死去。
那两个小孩给就给了,只是得多加监管才行。
想到这,他朝着一直站在一旁不吭声的小童招了招手,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便动身离开了这片有阳光照耀的树荫处。
现在的师弟若是多加管束定不会同上一世一般惨死,魏余环觉得自己现在绝对是疯魔了,有了这般想法。
明明他是重生的人,知道上一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脑海里却散不掉谷礼榆那张清丽精致的面庞。
他不明白,却任由心中莫名的情绪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