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书师弟的名字还是谷礼榆在上山时的路上随便抓了一个弟子问了问题之后得来的。
本来他就是想来直奔谢意和温复亭两个人将其带走的,但一想到自己还不太了解灵慧山上的事务和道路,就想着抓一个弟子来问。
他还记得那个小弟子被逮住命运的后脖颈时的表情,格外有意思,但同时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群人面前太猖狂了,毕竟他的结局得是好好活着不能死,所以谷礼榆想着找个机会收敛一点。
在探出了一堆有用的话中就包括了许沅书的名字,以及他的实力和地位。
许沅书,是治灵仙门前任掌门管教当中年纪最小的,自小便能自发修习仙术,比旁人要更早的开了慧根,现在在这仙门内的实力应当也就只比魏余环差。
他的实力最多就只能勉勉强强打个平手。
谷礼榆是让1127帮忙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虽然比较相近,但是许沅书就是一个天才,他在仙术这方面迟早会越升越高,所以谷礼榆他这具身体现在能跟许沅书打一个平手就已经很厉害了。
但这个测出来的数据也不过是预估的,实际并不能确定。
而且既然有这个数据就说明他们俩之间曾经过手比试了一番,就连曾经的数据就只能勉强打个平手了,更不用说现在两人的实力差距到底在哪里了。
可能早就拉开了很远。
谷礼榆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意,他刚刚还语气轻佻地喊人家了,要是许沅书是主角的话后面会不会暴揍他?
他一想到这,那些收敛了一些的笑意直接露不出来了。
而一直望着谷礼榆的许沅书表情空白了一瞬,有些迷茫自己漂亮师兄的这一系列如同变脸般的表情,随后张口道:“没有不欢迎你。”
嘴比脑子快是有依据的。
许沅书现在就是如此。
他对上了谷礼榆投来的视线,耳尖突然莫名泛红,随后抿了下唇,先是犹犹豫豫地便走向了谷礼榆,但他却敏捷地一手抓住了谷礼榆的胳膊将人拉近了与他自己的距离,用目光仔细靠近观察着。
许沅书在看到谷礼榆的第一眼就总觉得他这个暴躁师兄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一世许沅书就只觉得他这个师兄是个无脑白痴,死不足惜的傻子。
但这现在不一样了,甚至这个人还跑到他这里来调侃似的讲话,平日里恨不得一直绕开他,现在却正面碰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许沅书很喜欢。
那双清浅的鎏金眼睛传递来的视线似细沙流散,但却聚集在许沅书的眼中。
“啧,”谷礼榆满脸写着不耐烦,表情明显不虞,“你要说话就好好保持距离说话,凑我凑的这么近干什么呢?”他用手压上了许沅书的脸就要用力推开。
而许沅书如同被打了一巴掌一般的很轻松就被谷礼榆给推开了脸,他轻轻抚上自己被推开的脸,眼神直勾勾盯着谷礼榆,这样子把谷礼榆看得心里头直发毛。
就在谷礼榆快要炸毛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抱歉师兄,师弟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这一回。”许沅书握着谷礼榆手臂的手超经意间松开了,转而附上了谷礼榆的手背,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脸上。
明明是一张清冷如玉般高洁的帅气脸蛋,此时此刻就像一只乖顺的可爱狗狗,在向谷礼榆摇尾注视。
这一系列骚操作不仅当事人谷礼榆被震慑住了,那群还在练习新学仙术的弟子们也被震慑住了,而谢意还在闹事的那边则是被强行硬控住了。
“你,你干什么呢?!”谷礼榆被吓着了,但犹豫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将人的脸拍开,这触感还挺好。
“师兄不是来找我的吗?”许沅书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他似是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好像和原身关系很好一般。
但谷礼榆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格外震惊,说明两人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当然不是了,谢意,温复亭,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吧,你们应该知道我要把你们带走了吧?”谷礼榆立刻转移话题并接到了他自己本身过来的真实目的上。
本来还有些进退两难的谢意一下子松了口气,但同样在听到谷礼榆要把他们两个带走后心一下子又在一瞬间揪了起来,仿佛悬空了一块巨石在头顶上一样让他如坐针毡。
上一世并没有谷礼榆前来要他们两个人的这一出,这一世怎么突然要把他们两个人带走了。
难不成是要肆意报复?
谢意察觉到了原本还想着让他上去出糗的那个高壮少年一下子就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直直盯着谢意,明显就已经是觉得他惹恼了谷礼榆所以才会被要过去。
定然是要被折磨了。
那些少年们心里头都是这么想着的。
就连一直替谢意出头的温复亭也是这么想的,他紧皱着眉头,明显也有些紧张,毕竟谷礼榆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相处好说话的人。
许沅书在听到谷礼榆将人带走后面,表情疑惑:“你要他们两个人做什么?”
“给我当贴身仆人。”谷礼榆笑嘻嘻道,这一笑让所有人都被不自觉的给吸引去了,但说的话却很冷酷,好似他并不是来拯救谢意于水火之中。
还没等现场的人细细琢磨这句话,谷礼榆就又发话了:“够了,我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我是想要收他们两个做关门弟子来培养,到时候几个月后不是有一个比试大会,我要用他们试试,魏师兄昨天就已经同意我来要人了。”
谷礼榆条理清晰,随后四处看了起来,立刻就看到了站在青树下面的谢意和温复亭,他朝着两个小孩随意地挥了挥手:“走了走了,既然魏师兄同意让我带你们两个,那你们两个现在就归我单独管了。”
这话传入了谢意和温复亭耳中,男人那肆意张扬的面孔一时间让他们皆是愣住,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还是那般任性自以为是,但展露出来的却格外不一样。
一举一动都似是引诱。
但其实谷礼榆并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