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谢世子的丫鬟过来说谢世子想找您。”
听到这句话时,沈妗淑还没回过神过来。
找她?
她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话要说。
上次他派人过来自己可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怎么还有脸面来找自己。
沈妗淑翻了个身。
“不去。”
玉兰应了一声后又快速跑出去。
但很快又回来了。
“小姐,谢世子说您要是不过去他便要亲自去找将军。”
沈妗淑眉头一跳。
这个谢长砚究竟要做什么。
沈妗淑是决不允许谢长砚再跟自己的爹单独见面的。
之前谢长砚已经说了一些伤她爹心的话,要是再说一些过分的话她怕她爹扛不住啊。
沈妗淑原本不想管的。
想了想,她还是烦闷的起身。
“玉兰,梳妆。”
玉兰见沈妗淑一副生气的模样也不敢多说,只得安静的替沈妗淑梳妆打扮。
沈妗淑追求速度,玉兰便没有过多的去打扮,只往头上簪了一只梨花簪。
沈妗淑也随意穿了件素色衣服。
虽然这些衣服是之前按照谢长砚的喜好去买的。
她虽决定不再痴心谢长砚,但衣服到底是她自己花真金白银买的,也不能真的丢掉。
沈妗淑便只能一直放着。
沈妗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角。
不过还好她长的花容月貌,穿什么都好看。
谢长砚终于见到了沈妗淑。
自从那天沈妗淑同她说完那番话后,他的内心便觉得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指甲缝里溜走一般。
他这次把之前沈妗淑未完成的木偶拿了过来。
看到这木偶时,他才后知后觉沈妗淑之前对他的心意。
他摩挲着木偶,等着沈妗淑的出现。
倏然,门开了。
沈妗淑走了出来。
沈妗淑眯了眯眼。
“谢长砚,你找我做什么?”
谢长砚下意识的把那木偶藏于自己的袖中。
“有些话要说。”
“哦,你快点说吧。”
沈妗淑抱胸说道。
丝毫没有请谢长砚进去的意思。
谢长砚只能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见他不想在这里说,沈妗淑也只能随着他离开。
谢长砚想要沈妗淑跟他一起坐马车,却见沈妗淑白了他一眼,随即径直路过他,坐上自家府里的马车。
谢长砚的动作僵硬在那。
看着沈妗淑的马车驶去,谢长砚这才坐上自己的马车。
茯苓在一旁替谢长砚打抱不平。
“世子,这沈小姐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她之前那样对世子您,您都愿意跟她好好说话,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在咱们摆脸色吗?虽说她不久后便跟太傅大人成亲了,但按照她这副作风,恐怕不久后便会被燕大人厌弃,怕是这婚也成不了了。”
谢长砚的眉心微蹙。
这才过了不过短短一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沈妗淑也另嫁他人。
谢长砚的心不可避免的有些痛起来。
难不成,这个时候他发觉自己早已经喜欢上了沈妗淑?
谢长砚被自己这个想法弄的一愣一愣的。
茯苓见他表情不对,连忙问道:“世子,您没事吧?”
谢长砚这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
“我没事。”
茯苓听谢长砚这么说也只能作罢。
马车停在了京中最豪华的街道。
谢长砚早就在醉春楼定好了雅间,备好了茶点。
醉春楼是仅次于满香楼的酒楼。
看来谢长砚还是要脸的。
在满香楼丢够了脸了,倒是不敢再去了。
谢长砚也下了马车,叫沈妗淑嘲讽的眼神不禁让他觉得有些羞愧。
“谢世子倒是会挑地方,我还以为会是什么茶楼呢。”沈妗淑出声道。
谢长砚一愣,知道沈妗淑这是在嘲讽他。
但他又找不到什么话出来反驳,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倒是茯苓替谢长砚打抱不平。
“沈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世子肯见你那是你的福气。”
谢长砚顿时脸就黑了,下意识看向沈妗淑。
沈妗淑却笑了,“既然你们主仆二人都不想见我,我就先回去了。”
闻言,谢长砚下意识的抓住沈妗淑的袖子。
“别走。”
得到沈妗淑一记眼刀后,他又连忙松了手。
他回头给了茯苓一个耳光。
“贱婢,主子都没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吗?”
要不是茯苓是他母亲身边的人,他又怎能允许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他对他们的好,让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茯苓被打的一愣,这才发觉谢长砚生气,连忙跪下求饶。
“世子,世子,奴婢知道错了,您别生奴婢的气。”
茯苓这下是真的怕了。
生怕谢长砚一个生气把自己发卖了。
旁人不知道谢长砚的脾气,以为他为人温润如玉,只有茯苓知道谢长砚被压抑在内心的真实样貌。
沈妗淑被这么一闹,只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我们快进去吧。”
似乎是察觉到沈妗淑的心中所想,谢长砚只能让茯苓起来,说不会惩罚她。
沈妗淑本就对茯苓的生死不感兴趣。
二楼雅间内,已经备好了茶点。
谢长砚想再靠近沈妗淑,但却被她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沈妗淑坐了下来。
“谢世子,我同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嘘寒问暖,你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
沈妗淑坐在离谢长砚最远的位置。
“我时间宝贵的很。”
谢长砚喉结滚动,手里的木偶顿时觉得烫手无比。
沈妗淑虽然看到他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但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多问。
“我。”
谢长砚刚开口,又被沈妗淑给打断。
“谢世子若是想为宋听澜的事道歉,便免了吧,我沈妗淑虽不是男子,但也懂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我自有分寸,谢世子便不必多说了。”
谢长砚一愣,没想到沈妗淑会主动提及宋听澜的事。
沈妗淑消失那几天的谣言已经满天飞,沈妗淑回来后谣言更加过分。
说什么沈妗淑消失这么久,恐怕早已经…
但燕溪山却主动说那几天都是他陪着沈妗淑。
他身为沈妗淑的未婚夫,旁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谢长砚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