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这一片园林属于私人区域,不同于前院会有人定期打理修剪花草。
除了刚才那一段路,这里几乎是保持着原生态的状态,往前走看到种了很多黄花梨,还发现了很多名贵的稀有药材,灵芝、藏红花、何首乌等等
这付家简直是富的流油啊!
未见其人,先闻蹄声。
赛马场倒是比想象中小的多,约莫也就一个足球场大,不过能在家里跑马也是牛逼的很。
据说陆老爷子还把他那匹爱驹送给了付静初这个外孙女,价值三千多万了。
跑道上。
付静初穿着定制的一袭骑马装,白色修身裤加一个棕色小马甲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在赛道上驰骋。
她加紧马背,马儿便开始加速,越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碍物,在半空中扬起了尘土,被卷进风里。
滚滚朝温念吹来,沙子进了眼,她眯了眯眸子,再睁开时只见汗血宝马仰天空嘶吼地发出长鸣。
像是硕大的巨物要砸落身上,脑子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太太,小心。”温念被身后的龙五拉到身后去。
付静初的手上拉着缰绳,马蹄落在地上,它停下后甩了甩头。
她骑在高大的马上蔑视的看着地上的温念:“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
温念回过神来,从龙五的身后走了出来说:“不是你先下的战帖?”
“怎么,怕我?”
呵呵。
付静初在家完全就是土霸王的姿态,手松了一下缰绳,马便朝温念的方向去。
“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
汗血宝马的毛发温顺光亮,铮亮的很,神态威严,皮肤较薄,稍微跑动就会呈现红色的光泽,白金玉石眼,美的不可方物。
刚刚她的行为落在龙五的眼中已经是一次警告,绝不允许太太在他的手上受到一点伤害。
他眼神示意温念走开,拿起一旁的鞭子拍了拍马屁。
马儿受痛惊叫一声,立刻往前跑去。
付静初整个人在马背上颠了一下,“啊…啊,你、你居然敢?”
她快速抓稳缰绳才没被甩出去,然后稳住身子顺着马往前跑。
我去!
温念转身对着龙五就是一顿夸:“社会我五哥,人狠话不多!”
龙五扔了鞭子,拍拍手回到她的身后,“少爷说了,不能让人为难你,弄死了,算他的。”
额、其实、倒也不用这么认真的。
众人见付静初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吓了一大跳,但看清了是谁干的之后,更为震惊了!
“卧槽!那、那是温念?”
“哇偶,这下有好戏看咯,听说几人昨晚在blue night才大闹了一场。”
“刚刚听佣人说,前厅谢家和林家都打起来,待会儿看看付静初怎么收拾她。”
唐馨月在二楼的休闲椅上躺着,听见惊呼声,往下面看了一眼,见到温念后,拍醒了旁边的人,“你把我的拐杖拿来。”
白逸脸上的杂志被人拿开,不满的也了她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温念来了。”
他轻啧了一声,“那你去丢人现眼啊?”
唐馨月把杂志卷在一起,重重的的打在他身上:“我忍你很久了,你有病是不是,从我住院后就一直在找我茬儿。”
“嗷嗷、你这女人下手这么重!”白逸躲着她的攻击,拿过她的拐杖就扔到远处。
“自己去捡!”
唐馨月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他,“你死定了,我肯定要告诉我干妈的!”
白逸不理她,转身进了休息室。
汗血宝马在赛道上跑了好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付静初气冲冲的下了马,大步流星的走到遮荫棚里,直奔温念去:“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我家对我动手?”
她把安全帽摘下,直直的甩到温念的身上。
龙五直接上前就是一脚,安全帽被踹飞去到五米开外,在地上滚了又滚。
“龙五、你找死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让我姥爷扒掉你的皮!”付静初因为刚摘下了帽子,发型已经凌乱了,加上整个人跟被点着了一样。
她气炸了,连发丝儿都是上飘的。
“我只隶属于二少爷!”
龙家两兄弟是孤儿,都是在陆家的儿童福利院里长大的,培养成才后就为陆家做事。
陆家的规矩,一旦认主后,一切只会听从少主的话,旁人也没法管教,就像姜知恩身边的保镖是陆川生留下的心腹,连陆祈年的话都不会听的。
付静初是谁?
她可是陆老爷子最疼爱的外孙女,能受的这个气才怪,“可连我表哥都要听我姥爷的话,你一个小小保镖而已。”
“他会护着你吗?”
她这话倒说的没错,要是陆老爷子真发起难来,那龙五还真的会被剥掉一层皮。
温念不想拖累他,刚想把事揽上身。
“会的。”龙五不卑不亢的站在温念的身后,就跟鸡妈妈护崽儿一样。
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付静初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白费力气。
唐馨月让佣人帮忙捡起了拐杖,被搀扶着走了过来,“静初,你没事吧?”
“馨月姐,你怎么走下来了?不是让你在上面休息吗?”付静初连忙去扶她坐下。
“你的脚还没好,就别走动这么多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刚刚看你要从马上摔下来,还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这点难度对于我来说,晒晒水啦。”付静初还在原地蹦哒地转了两圈。
“你没事就好,我就怕你从马上掉下来受伤,要是到时候像我这样…”唐馨月有些难过地说:“拄个拐杖,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跳舞了……”
“呸……呸!”
“馨月姐,你吉人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
“要不是因为小人在作怪,你的舞台演出肯定大爆了!”付静初也是刚听她说,这脚受伤是因为被温念推下楼的。
所以才骑着她的小白金去吓唬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唐馨月看了一眼旁边的温念,拉了拉付静初的衣袖,示意她别这样说话。
这是两人从清幽别院之后再次见面了,中间还经历的小三风波,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膈应人。
妈的!
最烦这种死装姐!
温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已经不是一把糯米的事了,恐怕得去请个大师来才能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