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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济世堂”内,篝火的余烬散发着最后的温热。芸娘蜷在干草铺上,呼吸平稳,已然熟睡,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色,仿佛梦中也被那幽蓝魔纹纠缠。林枫盘膝坐在火堆旁,心口那点暗金“星莲”火种缓缓旋转,散发着温煦的暖流,滋养着残躯,也驱散着夜晚的寒意。

他的目光,却并未沉静,反而锐利如鹰,穿透破庙的黑暗,投向升道坊那杂乱无章、深不见底的坊巷深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老丈脉门传来的、那股微弱却冰冷刺骨的星蚀波动。

“不是病……是毒……是蚀……” 林枫心中默念,眼神冰冷。这升道坊的烂泥潭下,果然藏着不为人知的污秽!

老丈体内的星蚀“余毒”,绝非偶然!它像一根淬毒的引线,指向某个隐藏的源头。是意外接触了被污染的物件?还是……更可怕的——有人故意为之?联想到“璇玑”玉牌、贺校尉的追杀、以及星蚀碎片本身……林枫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必须查清!

翌日,天光微亮。

林枫便早早起身。伤势在星莲火种的滋养下又好了几分,行动已无大碍,只是左眼视力依旧模糊,看东西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他将昨夜特意留下的一小碗固本汤小心温热,唤醒芸娘服下。

“少爷……您要出去?” 芸娘看着林枫整理衣襟(依旧是那身破烂,只是芸娘勉强缝补过),眼中带着担忧。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袖,试图遮住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幽蓝纹路。

“嗯,去坊里转转,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找点药材。” 林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你留在庙里,把门关好。有人来求医,就说我稍后便回,急症先按我昨日教你的法子应急。”

他将几包分好的止血散和固本汤药粉交给芸娘,又仔细叮嘱了几种常见急症(如高热、腹痛)的简单处理方法。芸娘用力点头,眼神虽然依旧带着不安,却努力透出坚定:“少爷放心,芸娘记下了!”

林枫深深看了芸娘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推开那扇简陋的木板门,身影没入升道坊清晨混杂着炊烟、垃圾与劣质炭火味的雾气之中。

升道坊,长安城东面最底层的缩影。低矮、歪斜、仿佛随时会倒塌的土坯房拥挤在一起,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污水在沟渠中散发着恶臭。衣衫褴褛的人们早已开始一天的奔波,苦力扛着沉重的麻袋,妇人蹲在门口浆洗着永远洗不净的破布,面黄肌瘦的孩子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任何能吃或有用的东西。麻木、疲惫、挣扎求生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林枫一身破旧却浆洗过的旧衣(芸娘的手艺),脸上那道狰狞的灰败伤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但他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沉凝气质。他并未刻意遮掩,反而让那些窥探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他没有直奔老丈所在的区域,而是如同一个真正初来乍到、寻找营生的游医,在坊巷间缓慢穿行。目光看似随意扫过路边的垃圾堆、废弃的角落、甚至一些敞开门做小生意的铺面(多是卖些劣质杂货或吃食),实则在敏锐地捕捉着任何可能与药材或……星蚀有关的气息。

心口的星莲火种被他刻意压制,只保留着最基础的运转,如同一只蛰伏的猎犬,随时准备嗅探那特殊的“猎物”。

“新来的林大夫?”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枫转头,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女孩,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碗里是半碗浑浊的稀粥。她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带着好奇和一丝……**希冀**?

“嗯。” 林枫点点头,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有事?”

“您……您能看看我娘吗?”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她肚子疼了好几天了……疼得睡不着觉……” 她指了指旁边一间更加低矮破败、散发着浓重霉味的土屋。

林枫心中一叹,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

屋内阴暗潮湿,一个妇人蜷在铺着破草席的土炕上,脸色蜡黄,捂着腹部痛苦呻吟。林枫简单检查,判断是长期饥饿、饮食不洁引发的严重肠痈(阑尾炎早期症状)。在这个时代,这种病拖延下去极易致命。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小包自配的止痛消炎药粉(以蒲公英、炭粉为主),让妇人用温水服下,又留下几片晒干的姜片让她含服暖胃。看着妇人服下药粉后痛苦稍缓、昏沉睡去,林枫摸了摸小女孩枯黄的头发:“药按时吃,让你娘尽量吃点热乎的流食。”

“谢谢大夫……谢谢……” 小女孩眼泪汪汪,想跪下磕头,被林枫拦住。

“诊金……” 小女孩怯怯地摸索着,掏出一枚磨得发亮、显然珍藏许久的……小小的鹅卵石,上面用炭笔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林枫心头微酸,接过那枚带着体温的鹅卵石,郑重地放入怀中:“诊金收了。你娘的病会好的。” 这枚石头,比任何铜钱都沉重。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半天里,不断上演。

一个被铁器割伤感染、高烧不退的工匠。

一个生了满身疥疮、奇痒难忍的老乞丐。

一个因难产落下病根、常年漏尿的妇人……

林枫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升道坊最肮脏、最绝望的角落里穿梭。他用药谨慎,手法利落,收费低廉甚至不收,只要求对方告知一些坊间的消息——哪里能采到野生的药草?坊里有没有懂点医术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或者……特别的人出现?

升道坊的底层贫民,如同久旱逢甘霖,对这个突然出现、医术神奇(在他们看来)又心善的林大夫,充满了感激和信任。一些微薄的诊金——几个粗面饼子、一小袋陈米、甚至是一把新鲜的野菜——被送到破庙。芸娘小心翼翼地收着,眼中也渐渐有了光彩。

“林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 一个刚被林枫用简陋手法正骨、止住了胳膊剧痛的汉子感激涕零。

“是啊是啊!比那黑心的王瘸子强多了!” 旁边有人附和。

“王瘸子?” 林枫正在给一个哭闹的孩子处理头上的脓包,闻言心中一动,“他怎么了?”

“嗨!那老东西,心黑手狠!开点破草药就敢要半吊钱!吃死人了也不管!” 汉子愤愤道,“前些日子,坊西头老李家的婆娘生娃难产,求到他门上,他嫌钱少不肯去,生生拖死了两条命!造孽啊!”

“可不是!他还……”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跟坊里那些放‘印子钱’(高利贷)的泼皮不清不楚,专门坑害那些还不起债的,逼人卖儿卖女……”

林枫默默听着,手上动作不停。王瘸子,升道坊唯一的“郎中”,似乎是个突破口。一个心黑手狠、与地痞有染的庸医,会不会与某些“特殊”的事情有关?

他状似无意地继续套话:“除了王瘸子,坊里最近……还有没有别的生人?或者……有什么不太平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

“生人?天天都有流民进来,饿死鬼一样……”

“不太平?嘿,升道坊哪天太平过?昨天坊北头还打死人呢,就为抢半块馊饼……”

“怪事倒是有……” 一个蹲在墙角抽旱烟的老汉,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前些日子,后巷那片塌了半边的鬼屋……好像夜里有点动静?老朽起夜,好像瞅见点绿幽幽的光……一闪就没了。兴许是野猫吧。”

绿幽幽的光?林枫心中警铃微动。星蚀之力在特定条件下,会呈现出幽蓝或深紫色的光芒,但在普通人眼中,光线扭曲下,被误认为绿色也有可能!

“哦?鬼屋?在哪儿?” 林枫不动声色地问。

老汉抬手指了个方向:“就那片,靠近坊墙根最破败的地儿,平时狗都不去。”

林枫暗暗记下位置。

日头西斜,林枫拖着疲惫却收获满满的身体返回“济世堂”。他背着一个破麻袋,里面装着用今日收到的“诊金”换来的一些糙米、一小袋盐,以及他在坊间荒地仔细搜寻到的几株品相尚可的柴胡和车前草。

庙内,芸娘已经用捡来的破瓦罐煮好了稀粥,简陋的饭食香气让林枫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芸娘的气色比昨日又好了一些,虽然魔纹依旧刺目,但眼神中的活力多了几分。她接过林枫的麻袋,手脚麻利地将东西归置好。

“少爷,今日……那位咳血的老丈和他老伴……来复诊了。” 芸娘一边盛粥,一边低声说道。

林枫眼神一凝:“哦?情况如何?”

“老丈咳得还是很厉害……” 芸娘脸上带着不忍,“不过……他老伴说,喝了您给的药,夜里咳得好像轻了些,能睡着一会儿了。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老丈临走时,又咳了血……这次……血里……好像……有东西?”

布包里,是几块染血的破布。血迹暗红发黑,而在最大的一块血迹中央,赫然……凝结着一颗……米粒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暗红色晶体!

这晶体颜色暗沉,如同凝固的血块,但表面却异常光滑,在篝火的映照下,隐隐透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冰冷邪异的……幽蓝光泽?!

林枫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过那块破布,凑到眼前,右眼死死盯着那颗暗红晶体!

心口那点暗金星莲火种,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剧烈波动起来!一股远比昨日在老丈脉门感应到的、更加清晰、更加冰冷的……星蚀吞噬感,顺着指尖……汹涌传来!

“血晶……星蚀污染凝聚的……血晶?!” 一个惊悚的念头炸响在林枫脑海!枯心笔记中曾模糊提及,被星蚀之力深度侵蚀的生灵,其精血可能凝结出蕴含污秽能量的晶体!这老丈……不仅体内有星蚀余毒,咳出的血里……竟然凝结出了这种东西?!这绝不是简单的“余毒”了!这是深度侵蚀、甚至……可能被当成了某种‘载体’或‘培育皿’!

一股寒意顺着林枫的脊梁骨窜上头顶!这升道坊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毒!

“芸娘!这东西……老丈咳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旁人看见?他老伴怎么说?” 林枫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

芸娘被林枫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没有旁人!就他老伴在。她吓坏了,以为是咳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指肿瘤之类),偷偷包了拿给我,问是不是……是不是没救了……” 芸娘的声音带着同情和恐惧,“少爷……这……这到底是什么?老丈他……”

林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那块包裹着血晶的破布仔细收好,沉声道:“这东西……很邪门。老丈的病……恐怕比我们想的更复杂。记住,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芸娘脸色发白,用力点头。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嘈杂脚步声和粗鲁的吆喝声。

“就是这儿?什么鸟济世堂?给老子滚出来!”

“王瘸子王神医说了,你们这野路子医馆,坑蒙拐骗,败坏行规!识相的赶紧滚出升道坊!”

“不然,砸了你这破庙!”

伴随着叫骂声,几块石头“砰砰”砸在破庙的木板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芸娘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躲到林枫身后。

林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王瘸子?果然按捺不住跳出来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心口的星莲火种微微加速旋转,一股新生的、带着暗金光泽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悄然流淌。虽然总量依旧微弱,但对付几个地痞……绰绰有余!

他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

门外,站着四五个歪瓜裂枣、手持木棍的泼皮,为首一人獐头鼠目,满脸戾气,正是昨日被林枫正骨的汉子口中,与王瘸子勾结放印子钱的泼皮头子——人称“癞头张”!

癞头张看到林枫出来,尤其是看到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灰败伤痕和冰冷的眼神时,嚣张的气焰下意识地一滞,但随即想到王瘸子的许诺(砸了医馆给一两银子)和身后的小弟,又挺起了胸脯。

“小子!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林大夫?” 癞头张用木棍指着林枫的鼻子,“知道升道坊的规矩吗?开医馆?问过你张爷了吗?问过王神医了吗?”

林枫面无表情,目光越过癞头张,扫向他身后几个色厉内荏的泼皮,最后……落在了巷子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阴影里。

那里,蹲着一个穿着普通裋褐、头戴破斗笠、仿佛在看热闹的闲汉。在癞头张等人叫骂砸门时,其他人要么吓得关门闭户,要么远远躲开,只有这个人,一直静静地蹲在那里,低着头,仿佛在打盹。

但林枫敏锐的感知(尤其是被星莲火种强化后)告诉他,一道冰冷、审视、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正从那破斗笠下……若有若无地锁定着自己!

那目光……绝非普通闲汉!没有升道坊贫民常见的麻木或畏惧,只有一种……冰冷的、职业性的……观察!

是王瘸子的人?还是……“璇玑”的暗哨?!

林枫心头的寒意更甚。这升道坊,果然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棋盘!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眼前叫嚣的癞头张,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规矩?” 林枫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泼皮耳中,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我的规矩就是……敢动我的济世堂……”

他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的、带着淡淡压迫感的气势悄然弥漫开来!

“……就打断谁的腿!”

破庙门前,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癞头张和他身后几个泼皮,被林枫那一步踏出带来的无形气势和冰冷话语慑得一滞。尤其是林枫脸上那道在暮色中更显狰狞的灰败伤痕,以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眸子,让他们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但泼皮的无赖和仗着人多势众的惯性,很快压过了这丝不安。

“嘿!小子挺横啊!” 癞头张色厉内荏地怪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给我上!砸了这破庙!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腿打断!”

几个泼皮互相看了一眼,发一声喊,挥舞着木棍就冲了上来!目标直指林枫和他身后的破庙!

林枫眼神冰冷,不退反进!体内星莲火种瞬间加速运转,一股新生的、带着暗金光泽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涌向他的四肢!

动作不快,却精准得令人发指!

侧身,避开当头砸下的一棍,左手如电探出,精准地扣住那泼皮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响起!那泼皮的手腕如同被铁钳夹碎的枯枝,瞬间扭曲变形,木棍脱手飞出!

林枫顺势一带,那泼皮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狠狠撞在巷子的土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死过去!

右腿如同钢鞭般横扫!

“砰!”

另一个冲得最前的泼皮,肋骨处传来清晰的断裂声,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砸翻了后面一个同伙!

瞬息之间,两个泼皮倒地不起!

剩下的两个泼皮和癞头张,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他们看着林枫,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鬼……鬼啊!” 一个泼皮怪叫一声,丢下棍子转身就跑!

另一个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跟上!

只剩下癞头张,双腿如同筛糠般抖着,脸色惨白如纸,手里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上。

“王瘸子给了你多少钱?” 林枫的声音如同寒冰。

“一……一两……银子……” 癞头张牙齿打颤,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带话给他。” 林枫俯视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升道坊的规矩,从今天起,我林枫来定。他的黑手,再敢伸向我的病人,伸向这济世堂……”

林枫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再次扫向巷子对面那个戴着破斗笠的“闲汉”。那人依旧蹲在那里,仿佛对眼前的打斗漠不关心,但林枫清晰地捕捉到,在他说出“规矩”二字时,那人的肩膀……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我就让他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 林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杀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下来的巷子里。

“滚!”

癞头张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走了,连地上昏迷的同伙都顾不上。

林枫没有再看那两条“死狗”,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再次……投向巷子对面那个戴着破斗笠的身影!

四目……仿佛隔着暮色与尘埃……无声碰撞!

那“闲汉”似乎感受到了林枫目光中的冰冷审视和……警告。他缓缓抬起头,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粗糙的下巴。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与林枫对视了足足三息。

然后,他慢慢地……站起身。

动作很普通,如同一个看够了热闹准备回家的路人。但他转身离去的步伐,却异常沉稳,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仿佛丈量过般的……节奏感。

他并未走向坊内深处,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狭窄、更黑暗的死胡同,身影很快消失在阴影里。

林枫站在原地,并未追赶。心口的星莲火种微微悸动,刚才那短暂的对视,让他从那“闲汉”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隐晦、却如同毒蛇般冰冷的……气息!绝非寻常泼皮或王瘸子的打手!

是暗哨!绝对是!

他转身回到破庙,关上门。芸娘脸色发白地迎上来,眼中满是担忧:“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 林枫摇摇头,走到篝火旁坐下,拿起一根树枝,在火堆旁的灰烬里……缓缓划动。

芸娘好奇地凑近一看。

林枫画的是一个……极其简陋的人形轮廓,轮廓的头部位置,被重点标记了出来。

“芸娘,记住这个感觉。” 林枫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指着那人形轮廓的头部,“刚才巷子对面,有个人。戴着破斗笠,蹲在那里看热闹。他身上……有一种很冷、很阴、像毒蛇盯着青蛙一样的感觉。以后在坊里,如果看到有类似‘感觉’的人,尤其是……盯着我们济世堂看的,立刻告诉我!不要靠近!明白吗?”

芸娘看着灰烬中那个被标记头部的轮廓,又回想刚才门外那令人窒息的对峙,虽然她并未感知到林枫所说的那种“感觉”,但少爷如此郑重的叮嘱,让她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用力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芸娘记住了!像毒蛇……盯着看……”

林枫将灰烬中的图案抹去,眼神却更加幽深。

王瘸子的爪牙,只是明面上的麻烦。

巷子对面的暗哨,才是真正的毒刺。

老丈咳出的星蚀血晶,指向了更深的黑暗。

而芸娘身上的魔纹……依旧如同悬顶之剑。

济世堂的门,刚刚推开。

升道坊的夜,却已深不见底。

那消失在死胡同里的暗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留下一圈冰冷的涟漪。他背后的人,是王瘸子?是放印子钱的背后势力?还是……那枚玉牌背后,盘踞在皇城西北角的……“璇玑”?

篝火跳动,将“济世堂”三个血字映照得忽明忽暗。林枫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那枚小女孩赠送的、画着笑脸的鹅卵石,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这升道坊浓重的夜色,看清那隐藏在烂泥与污秽之下的……狰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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